那日她被人救回妖界后,突然有个人出现在她房间里。她知道了为什么姐姐要用转生灯才能轮回转世,因为天道不容她,即便用转生灯逃过这次,可时间久了迟早会被发现,神魂被打下印记的人便是生生世世也逃不掉。
可姐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而她呢,她承认她之前做错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是他们,是天道!
眼底悄然升起一抹腥红又慢慢褪了下去,下一秒便换了一副样子。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容裳托着腮坐在庭院内,看着落在玉石桌上的叶子看得出了神,连来人也没发现。
“想什么呢?”
一只漂亮骨感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容裳仰起头,多日没见的那张脸闯入了眼帘。
闪过一抹不自然,“你今日,怎么来了?”
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阿裳就不想我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这张脸的确会时不时浮现,容裳想那她应该是想他的吧!
“花拾”,她看着他很认真的叫道。
“嗯?”
“你可否,心悦哪位女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过于亲密了,这很不好。”
花拾唇角微扬,桃花眼在此时更是显得魅惑至极,向前倾身子贴近她耳侧道:“可我衷情那人,恰恰就是眼前人。”
一向清冷的眼眸荡起了涟漪,从未活跃过的心跳快了起来,还没等容裳回过神心间的抽疼就让她猛的推开了花拾,她极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衷情那人便是眼前人。”
被容裳猝不及防推到远处的花拾自是发现她的情况不对劲,神色立马正经起来,“阿裳,你怎么了?”
“你先离我远一些。”
忍着痛回到屋内将门砰地一声关上,随即忍不住倒在了地上蜷缩起身体,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花拾在门外焦躁难安,几次想要推门进去都忍住了,她这样躲着应该不想让他看到什么。可是时间已然过去很久,她迟迟未出,不管其他花拾一把将门推开,容裳倒在地上似乎昏睡了过去。
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阿裳?阿裳?”
确定她只是昏睡过去花拾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这一觉没有睡很久容裳就醒了。睁开眼看到床头的人,花拾坐在边上手抵着脑袋似乎在睡觉。悄悄的挪动身子,只是她轻微一动他便醒了。
容裳刚撑起身子索性下了床坐在边上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怎么,还在这儿?”
“担心你,才会在。”花拾少有的严肃,“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
容裳悄悄移开眼,有些心虚。她也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想到那颗莫名其妙的心脏,心悸这件事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况且连她都还不知道原因。
“可能,上次的伤还有后遗症吧。”
随便瞎扯了一个理由。花拾也不知信没信,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她,道:“第一次?”
“嗯。”容裳点点头。
“那我让墨言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可以找药神。那个,你要是还有事可以先走。”
迫不及待的想赶走他,落在花拾眼中便是这番意味,但其实是容裳现在看见他便会想起那句话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想在他面前露了怯。
起码在她知道为什么这样之前。
花拾走了,但是他留下了一句话,“阿裳,那句话可不是戏言,下次见面我要知道答案。”
可容裳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事,她这心悸的毛病不知从哪来的?一次比一次重,难不成真是什么隐疾暴露出来了。
药神殿,得知容裳来药神急急忙忙从药草房跑来。
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就道:“上仙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心悸这个毛病可能治?”
“心悸?”药神微微一笑,“这要看是何种原因?有些是天生的病自然可治,有些是心上的伤,这种不可治。”
“心上的伤?”可她的心从未受过伤。
似乎看出她的疑问,“这种伤是情伤,但唯有受过那刻骨铭心的伤痛方才如此。自我接任药神以来显少遇到。”
“情伤?”
“这个上仙自是不了解,但世间的痴男怨女何其多。”
听完他的话容裳静默了两秒,不知寻思什么,过后方才开口道:“今日多谢药神解答疑问,先行告辞。”
离开时恰好遇到那迎面来的辛夷,规规矩矩的冲她行了一礼,容裳看了她一眼便径直走过。
杏林殿
“上仙,您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有话就说。”
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正专心看着手上的书本才懒得理华天那故弄玄虚的把戏。
自讨没了趣华天也只得乖乖道:“天界不日将会有一场战斗打响。那辛夷同凤芜约了战,说是要决出个高下。”
“辛夷?”
“药神的女儿。”
容裳这才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就是她。
“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