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年了!从飞升上仙已经过了整整六万年,她还是没有飞升上神的预兆,这劫究竟是什么?难道此劫不到她便永远飞身不了上神吗?
在远方的紫色星辰闪烁了一下,似是回应她心中所想。容裳瞧着它忽然想到什么匆匆离去。
启明殿,这是容裳神生中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它,庄严气派是第一印象,走进殿门清幽淡雅却不失威严。
只是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你是何人?”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倒是也未吓到容裳。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听说玄古帝君身边有一只神兽名唤璃弄,性格傲慢除了玄古谁也不放在眼中,想来应是眼前这位少年。
“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璃弄围着容裳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普通人都该尴尬了唯容裳无比淡定。
“上仙!”后脚来的司命看见容裳急着小跑过来将璃弄隔开。
“司命,你干什么!”璃弄怒眼看着司命脾气已然开始暴躁。
不过司命习以为常陪笑道:“小将军,帝君可在?”
璃弄蹙了一下眉,不情愿道:“在啊,里面,你们进去吧。”
“上仙”
司命做势请容裳先行一步,玄古就在大殿中独自一人对着棋盘,司命很识趣的没有走进大殿。
“帝君倒是好兴致。”
“你来了。”
容裳在玄古对面坐下,“我想请问帝君一点事。”
“不急”,玄古将一罐白棋放到容裳手边,容裳也不推迟执起一枚白棋。
“帝君神生漫长我们许久,不知这历劫一事可了解什么?”
“历劫,九死一生,尤其是真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上神之劫迟迟未渡,为什么?”
玄古悬在空中的手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容裳又垂下眼,“不可急。时间到了自然也就过了。就如这棋局错综复杂最后总会解开。”
他话里话外始终蒙着一层薄纱让人窥不到底,这种被欺瞒的感觉让容裳并不是很爽。只是再问他也不会答,“既然如此,这盘棋我便先替帝君解了。”
站在门外的璃弄本还想拦住容裳询问她几句但一见着她的模样也不敢上前去了,真奇怪?望着她离开后璃弄小步来到玄古身旁,“帝君,刚刚那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嗯,许是她。”
杏林殿中出现一幕尴尬的场景,凤芜来时遇见了一个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此时坐在院中悠然自得。一时僵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而且她有点怕他。
倒是花拾瞧见她不是很友好的开口道:“凤族的丫头怎么在这里?”
“您不是也在吗?”凤芜小声的反驳,但一对上他的眼凤芜立即怂了,一股脑的全交代了出来若不是花拾及时打断怕是要报上户口。
被打断后凤芜静静立在原地小步小步的往后挪着步子。但花拾其实未曾在意过她,也没想怎样。他又不是逢人便杀的魔头。
见到容裳归来凤芜仿佛见到救星随即笑脸一扬忙跑到她身侧,“上仙。”
容裳同花拾一眼对上,想开口问他怎会在这儿,但顾虑到凤芜的存在没有选择开口。
“上仙,妖帝在这里会不会对您有什么危险啊?他是不是来找您麻烦的?”凤芜很是担心在容裳旁边小声嘀咕着,在她眼里花拾就是一个恶魔的代名词。
“这件事你不需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没有在意她的担忧容裳道。
凤芜呆呆的点头,一脸坚定道:“上仙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嗯,你可以离开了。”
猝不及防的转折让凤芜在风中怔缓了两秒,眨眨眼视线在花拾身上扫过最后乖乖离开。
“本帝长得这般可怕让人避之不及?”花拾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妖帝对自己的名声,心里就没点数吗?”容裳不是故意的嘲讽道。
花拾也不生气毕竟自己在外的名声的确也不好听。
“不是说了不会再来,这算是主动打了脸?”
提及此事花拾抬眸望着树上的铃铛,“怎么将永叶铃挂在此处?”
“留着也是无用,当个风景也挺好。”容裳的回答自然流畅,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绽,可只有她自己的内心知道不单单是如此。
花拾一双眼盯着容裳,似乎能看透她隐藏的真话,倏尔一笑,“从前我是说上仙不去妖界我便不来,可你不是去过。”
“所以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若是天界那群顽固的人知晓怕是我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与妖界勾结的一个罪名。”
她再是不怕也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然本帝去将那丫头杀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泄漏。”
容裳无言笑笑,“妖帝还真是简单粗暴。”
“那不然上仙说如何?”
“不如何,她不会说。转生灯你告诉他的吧,看来妖帝始终没有放弃复仇的打算。”
“如何这般说?”
“是与不是妖帝心中比我清楚。”
“上仙又何尝不是呢,我们应该算是同一类人吧。”
容裳知道他话中指代何意,莞尔一笑并不介意归于他那一类人,“不过是不想给自己留一把刀,指不定哪天就捅在我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