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怪你,这小丫头总是古灵精怪,东猜西猜。”卡洛琳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入赘?有这想法本小姐狗腿都给你打断!
“谢老师体谅。”玉奇颇有些害怕。
“别叫老师,在家里人面前叫我‘姐’。”卡洛琳不耐烦的重复道,“来都来了,就在这儿吧。”
“干嘛?”玉奇顿时惊恐万分。
“测试你的魔法啊,之前你测试时怕伤到平民我才没让你继续下去的,现在你有公子赐给你的“抑制魔戒”而且还身处在这固有结界里,此时测试在合适不过了。”
“姐姐,我可以抗议一下吗?”伊莎贝尔怯怯的问了一下,“要是伤害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呀。”
“额……”女法师犹豫了片刻,“伊莎贝尔妹妹,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感觉还是你这儿的结界更坚固一点,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会补偿你的。”
“那好吧。”小女孩喃喃道,“但是你要把你的贝加尔湖大乌龟送给我。”
女法师一脸肉疼,哭丧着脸点头答应:“小祖宗,我的宠物库迟早要被你掏干。”
“那就是答应了,你们随意吧。”伊莎贝尔笑呵呵走到大门口,“需要我回避吗?”
“你也呆在这儿吧,如果情况……”她随即住口不说。
“大哥哥有这么恐怖吗,那我得好好‘看一看’。”伊莎贝尔,端坐在门,睁开自己无神的紫色双眼,“看向”玉奇。
“深呼吸,试着把你的魔力聚集在手上。”
少年一脸懵逼:“咋整啊?”
“先集中注意力于自己的双手,然后想象着魔力在自己手上聚集,初学者和亲和力薄弱者坐起来可能很困难,但是你魔力暴走,我可以见识过了,所以试试你用魔法的方法吧。”
玉奇有丝害怕,但自知无法违背老师的意愿,于是乎汇聚起自己的精神,集中注意力于自己的双手,努力回想起之前使用魔法的感觉。
“锵”的一声,他的双手上忽然凭空包裹上一层厚厚的淡金色拳套,其表面如电流一般滋滋作响。
玉奇活动了一下双手,感觉一切和之前无异,只是觉得右手上的戒指在不断吸食自己的魔力,如同蚊子吸血一般。
“不错。”女法师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少年的前方凭空出现一个一米八的木质人偶,“试着对着人偶抡一拳”
“哦。”少年答应着,于是乎挥舞拳头朝人偶而去。
“咚!”的一声,人偶如被抛掷的铅球一般,飞出庭院外,胸口贯穿了一个硕大的窟窿,整个身体冒着熊熊烈火,而在围墙的边缘又仿佛撞到什么无形之物,猛地爆炸,木头渣子如流星般四散腾飞。
“额。。。。”卡洛琳陷入沉思,“这如果吧‘抑制之戒指’摘下的话,那还得了。”
“老师,这怎么解除啊?”玉奇也很吃惊,自己明明没出多少力气,结果人偶就像气球一样飞出去,而且冒火爆炸了。
“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想想与魔法不想关的一些高兴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她不耐烦的回答。
“真的奏效了耶。”少年兴奋地看着消散无踪的拳套,并且戒指也没有再汲取他的魔力。
“啪啪啪。”乖巧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鼓起掌来,“大哥哥好棒啊,我刚刚感到一股很强烈的力量波动呢,应该超过了一个三级法师全力爆发的力量。”
“全力爆发?”玉奇自己都感到奇怪,心里暗想:“难不成我现在是四级法师的魔力水准?”
但是当自己看向卡洛琳时却发现她喜忧参半。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女法师皱着眉看着她的徒弟。
少年内心一凉,结结巴巴道:“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你的魔力很强,如果没有了相应魔导器的抑制,就很难收放自如。”
“这不是好事吗?我听说魔力越强,魔法师也就越强啊。”玉奇表示难以理解。
“你想想,如果你施展魔法后一直不能接触自己的魔法那会怎么样?”卡洛琳打了个响指,远处的石凳飞了过来,她缓缓坐下。
“消耗魔力吧。”
“是的,持续消耗魔力。然后呢?”
“然后魔力用完,魔法就停止了?”玉奇反问道。
“魔力用完,却解除不了魔法的话,魔法就会以你的生命为燃料,榨干你最后一丝精神,轻则脑残,重则死亡。”少女歪了一下头,“这还算是好消息吗?之前我就有些怀疑,第一次是直接打昏了你,而这次是你侥幸有贝鲁尔斯少爷送的礼物。”
少年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我该咋办?”
“这就得说下好消息了。”少女看了看远处的伊莎贝尔。
“啥好消息?”少年不解。
卡洛琳指了指小女孩:“正巧我的堂妹在我家,正好我堂妹好像还不讨厌你。”
“啥意思?”玉奇搔了搔头,感觉最近问人问题超多的说,搞得感觉自己脸皮比以前厚多了。
“意思是,她可以教你怎么控制好自己的魔力,控制好后即使不用抑制之戒,你使用魔法也能收放自如。”女法师如是说。
“您不教我吗?”少年将信将疑的看了下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怎么教我啊?”
“哟吼!大哥哥你还不信任我!我不高兴了!”小女孩气鼓鼓的嘟起小嘴,举起雪白的小手,“花瓣啊,飞起来吧。”
满地的花瓣随之冲天而起,化作一个巨大的锤子,猛地朝玉奇砸去。
少年赶忙汇聚魔力,聚集到双手,形成魔法拳套之上,想挡住巨锤。
但在锤子与拳套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花瓣又四散飘落,避开拳套包裹起玉奇,卷到半空中。
“呜呜呜。”他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而自己就像被面包裹起来的果酱一般,动弹不得。
“这小女孩这么厉害,人不可貌相啊。”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得求饶让她消消气了。”玉奇暗想,于是高呼:“我错了,小妹妹,你真是又可爱又厉害,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这还差不多。”小女孩这才解除对玉奇的束缚,而他狼狈的跌在地上,四脚朝天,魔法拳套顿时消散无踪。
“吃到苦头了吧,乡巴佬。”卡洛琳有些幸灾乐祸,“你这看人的习惯得改,就算是平民窟里穿着破烂的乞丐,也有可能是隐居的绝世高手。”
“姐姐,为何你会拿爱干净的我和脏兮兮的乞丐相提并论,”伊莎贝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女法师的身后,拉了拉她的法师袍,“我喜欢洗澡。”
“好吧,那把乞丐换成花店里的买花姑娘,好吗?”少女连忙哄起小女孩。
“嗯嗯嗯,我要是平民,肯定也去卖花。”伊莎贝尔坚定的说。
“买花姑娘?”玉奇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小精灵说过的故事,“被天使拥抱,返老还童的那个?”
“你也知道那个故事啊。”姐妹两异口同声的说道。
“昨晚桔梗和我说的。”少年回答道。
“原来是她啊。”两人恍然大悟,紧接着女法师说道:“这个故事尽量不要外传,尤其是在信神教之人的面前,他们认为这是异端邪说,虽然我们兰斯帝国与教国敌对,但是国内还是有不少狂热的信教者。数十年前他们还效仿教国,把他们认为的异端,活活烧死在火刑柱上。”
“这么恐怖?”玉奇感到不可思议,“这不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吗?”
“一个故事?”小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你知道那个卖花女孩最后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她孤独的活了数百年,青春不老,到处寻找复活天使的办法,最后被教廷的人抓住,以‘玷污圣洁’的罪名,把她烧死在火刑柱上!纯洁的爱情竟然变成了‘玷污圣洁’!哼!”
少年沉默不语,忽然想起之前卡洛琳说过,迪乐斯城广场上的那尊雕像是她喜欢的。那个好像就是天使拥抱卖花少女的雕像。
“明白了,没想到神教这么愚昧。”玉奇不由得心生怒火。
“愚昧的不只是神教,而且还有盲从的人民,我父亲曾见识过几十年前的那场火刑。”伊莎贝尔淡淡说道,“一群人,对着昔日的伙伴侮辱谩骂,当他们看到无辜者被烧得人不人鬼不鬼,哀嚎惨叫时,这些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一群魔鬼,信奉所谓的神的魔鬼。”
“妹妹别说了。玉奇你在外也不要说这些事儿,否则麻烦就会找上门。但是要记着,神职人员十有八九都是伪善之人,不要被他们善良的假面所欺骗。”
“明白了。”少年点头。
“还有,好好和我妹妹学习控制自己的魔力。这点我不如她,拿我的方法教你可能并不合适。”卡洛琳讪讪道,“虽然做了你老师,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找合适的人传授与你,哈哈哈,我现在就开溜了,你好好学。”
说罢打了个响指,瞬移而去。
“我会加油的。”玉奇走向小女孩,深鞠一躬,“伊莎贝尔小姐,接下来就要叨唠您教我控制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