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的别墅内,周文寻他们几人已经开始讨论着相关的话题了。
周文寻坐在了靠左边的一个位置上,他对众人说着:“我们可以试着从心理层面来做出分析,罗警官已经同此人谈过几次话了,可他依然不肯开口,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开口说话的理由。这个理由是劝说他自己的,但这个理由也是他内心的心理防线,我们可以试着进行分析,并且给出他这样一个合适的理由。”
“文寻,你刚才大概也说了一个过程,我们可以试着分析他性格形成的一些原因,由此来分析他的某些行为,这样也才能找到最为合理的理由吧……”许昭易说道,他坐在距离周文寻不远的一个位置上。
“我倒是觉得……我们几人可以试着做出一个推演,也就是说,如果他开口说话了,他到底会说些什么?又会怎么去说?”高则智提出着一个建议。
杜林哲就坐在高则智的旁边,他是赞同了高则智的提议,他说道:“我赞同则智的提议,我们可以直接对结果做出一个推演,当然了,这也是要根据他之前的一些行为来做出推演,这其中就包括着性格的因素,然后我们再反过来推演他的性格本身,以及他的说话方式或是行为举止之类的。也就是说,我也赞同刚才昭易的想法。”
郑启恒与谢丛宣还没有说什么的,这时谢丛宣才对众人说道:“可以啊,我们就按照这样的方式来试着推演吧。我怎么感觉和之前的那件事很相似?我们以前不就是按照这样的方来做出推演的?咱们也可以加上一些举止,这样或许更能接近于他的内心想法,我们需要给他找出一个开口说话的理由,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符合于规律本身。”
宋欣婵坐在郑启恒的旁边,她看到郑启恒也并不打算说什么,于是她便说道:“我们都需要做出这样的推演吗?但我们总会受到自身思维的影响,毕竟我们自己的思维是有一个局限的,又怎能做出恰到好处的推演呢?”
“所以才由我们几人来共同做出推演,不就是因为我们自身的思维是有极限的?由此也能从做法上对我们的思维做出一种补充吧,至少我们可以试着突破思维极限。也可以说,这是用众人的思维极限来试着突破个人的思维极限。”陶姀说着她的想法。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觉得可以呀。”宋欣婵笑着说道。
萧可婉正坐在周文寻的旁边,她对周文寻说道:“既然大家现在已经商讨出了一个办法,我们就按照这种方式来试着推演吧,然后找出那个合适的理由,也希望我们所找出的这个理由是准确的。”
“嗯,既然我们也找到了适合于我们自身的方式,那么接下来由谁先来试着进行推演?”周文寻对众人说道。
“文寻,我们总还是需要几分钟的思考时间,要不然你可以先试着进行心理推演。”郑启恒建议道。
在听到郑启恒如此说后,周文寻并没有推辞,于是周文寻说着:“可以,我先试着推演一下吧。你们之后也可以提出不同的想法与意见,毕竟我们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的。”
周文寻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然后便也试着推演道:“或许我只是需要一个劝说于自己的理由,难道没有这样的理由,我就不会说出自己所做的事情?或许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如此。在我看来,我之前并没有什么选择,至少现在看来依然如此,可当我能够做出选择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又能如何选择?或许从来就没有选择。不管是回顾于过去的历史,还是看向于整个宇宙的未来,一切或许都是有定数的,这样的定数不会因为时间与空间的改变而发生改变……”
“文寻,你先等一下。这是你平常会说出的话吗?这也不是你的思维模式吧?还是说你觉得对方会是这样的思维模式?”郑启恒打断了周文寻的推演过程。
许昭易有些不满的看向郑启恒说道:“启恒,先等文寻推演完之后,你再做出评论,毕竟你之后也是会做出相应的推演。”
郑启恒随后表示了歉意,他对周文寻说道:“文寻,你接着说,我也想知道你的思维极限是什么?”
周文寻只是笑了笑,然后他继续推演道:“在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上,我也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我觉得这一切最终是不会改变的,可是现在依然总是会发生着改变。这样的改变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愿意接受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或许人本身是会改变想法的,在不同的时期就会产生不同的想法,可人最根本的想法又是不会改变的,看上去这是前后矛盾的说法,但又不属于矛盾的说法,这改变或者与不改变也是可以共存的,就看人自己是如何做出理解了,然而不论是做出怎样的理解,有一些事情依然是不会改变的,也是难以改变的。你们可能会觉得说我是需要有一个理由的,至少是一个能够让自己做出改变的理由,但如果我并不需要这样的理由呢?或许不需要理由,我依然可以说出来,因为不需要理由就是属于我做事的理由。”
周文寻一边说着,一边也看着众人的反应,这次依然是郑启恒说道:“文寻,我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你刚才说的那些?你确定自己是站在对方的立场来进行的心理层面的推演?好像你也并没有得出什么具体的结论吧?”
“我的话自然是没有说完的,既然你也说到这些了……你接下来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周文寻说道。
和周文寻一样,郑启恒自然也是没有提出反对的,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在我看来,可能对方的整个思考过程是这样的……我的做法自然是符合于我自身的想法,又与他人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自己并不能做出一个合适的决定?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自我意识自然是不同于之前的。想法上的不同也会让行为产生不一样的结果,可能我们现在去看古人做的一些事会提出不同的想法,会觉得当时不应该那么做,当时也能够做出更有利选择,可这也是属于我们站在自己的立场来看古人的做法,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理,又怎会产生同样的选择与做法?你们可能会说这是时代的局限,但这样的局限谁又能全部分析得清楚呢?我们看待古人是这样,或许后来人也会有相同的感想,但是我现在的选择就是如此,我也不认为后来人能够真正去揣摩我内心的想法,毕竟这与他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关系?等他们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不也还是只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进行分析一样,就如我现在看待古人所做的事情一样。”
郑启恒说到这里就认为他是需要听一下大家的想法以及点评了。
高则智做出了点评:“你是觉得我们首先要破解他的思维模式?而不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做出思维层面的辨析?就如你刚才说的那些?”
“我觉得可以这么理解吧,而我也只是提供了对方可能会有的一种想法。”郑启恒算是认可了高则智的说法。
“或许要用相同的思维……才能让对方开口说些什么吧?否则他又怎么会愿意说话呢?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的思维模式到底是怎样的,就算能够破解了思维模式,可具体的思维方式也不一样吧?”谢丛宣则是提出了一些质疑。
“我们也是才开始进行推演的,难道就已经到了思维极限了?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可以继续进行推演,毕竟大家的想法是不一样的。”陶姀提醒着众人说道。
“自然还不会达到思维极限的,我刚才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而我也会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试着推演。”谢丛宣做出着一些说明。
“好啊,你现在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陶姀继续说道。
“嗯,当然可以。我从另一个层面来进行心理推演吧。”谢丛宣想了想,“那是一个傍晚,我看到了不同的人们,而我也会在思考,他们此时在想些什么呢?如果我去问一下他们的想法,他们是否会愿意说出来呢?其实我们都要遵守规律本身,也会为规律所限定,难道不同的人们就会受到不同规律的限定?答案当然不是这样,既然如此,反观于我自身,不就也能得出一些相应的答案了?”
“丛宣,你是认为对方的自我定位出现了不明确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可是能够反观于自身,这也不算是自我定位出现了问题才对……”郑启恒的话语说的并不是很肯定。
“如果不是自我定位出现问题的话……可能就是在于自我认同方面了……”谢丛宣此时想到了这一点。
“你们先等一下再讨论,我怎么发现咱们的思维好像并不在同一个层面?”萧可婉说道。
周文寻说道:“这很正常,我们是在用不同的思维来分析同一件事情,自然是会出现一些偏差的。不过我们也可以试着从文化的层面来做出分析,数千年的文化相承,也会影响到我们的一些思维,就比如说是他的做事风格以及思维方式。”
“我们刚才不就在试着做出这方面的分析?”郑启恒是认为他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