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P县传来天机阁的消息,据传天机阁传人又在P县出现,是否需要布置人手前往P县出现?”
县丞府后院,待陈胜离开之后,三道身影缓缓出现在笑三笑面前,这三人带着青铜面具,即便面对笑三笑也未曾取掉面具。
“不用,天机阁的《天哭经》早已无人能够开启,这代的天机子还在寻觅天机阁传人,不必担心,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有一潜龙在此,何必再去多费心思,只可惜三年前嬴政得到的那本《古字真经》还没有任何下落。”
据传三年前,天降神人,被一个方士徐福招入宫中面见始皇帝,随后这神人传下一卷《宇宙阴阳造化天命真经》并且引得徐福西渡,寻找长生之药,随后神人消失不见。
这事虽然隐秘,天下知晓之人,不超过一掌之数,但作为落星阁的阁主,本就是行反秦大事之人,笑三笑在始皇身边也有着人手,在付出了一些代价之后,也知道了此事。
而天机阁镇阁之宝《天哭经》异动不停,天机阁传人窥探天机之时,天机一片混乱,随后莫名暴毙,《天哭经》自此紧闭不开,这也让知晓此事之人,确信了秦始皇真得到了天书。
为了避免秦始皇改天换命,他的落星阁不知道发动了多少次刺杀,最后还是鬼谷一脉长生殿殿主,布下天罗地网才杀掉始皇帝,然而,经书却不翼而飞,谁也没找到,长生殿殿主也是不知所踪。
想起长生殿殿主,笑三笑不由有些出神,这人关系着此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们这些人脱离此界的最后倚仗,然而,此人一消失,意味着前路已断,笑三笑不得不将兵分两路,一方面暗中寻找天书和长生殿殿主,一方面把希望寄托在潜龙身上。
“天机混乱,天哭经所预示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可恶的是天机阁这群家伙,死死捏着天机预示,现在好了,天哭经打不开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笑三笑想起自己几次前往天机阁,欲窥探天机变化,都被天机阁的阁主,一个号称“神”的家伙挡住了,心中就来气,后来《天哭经》出了问题,他心底别提多舒畅,也给天机阁添了不少的堵,不过现在都三年了,再去给天机阁添堵,到时怕真弄出了火气来,得不偿失。
“这陈胜有潜龙之命,又有我落星阁相助,未免不能潜龙化真龙,一统天下,若真能借真龙之气,修炼《獒龙真经》,我未免不能突破,见识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笑三笑低头沉思一阵,自从他喝了龙龟之血,修炼便一日千里,随后时不时休眠百年,花了将近一千年的时间,总算炼化了龙龟之血,然后修为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若不是后来遇到了长生殿殿主,知道了一些秘事,他还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如今有这种突破的机会,他怎么也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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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明自然不知道笑三笑在这里,要不然他估计会苟的更彻底,谁知道这种老家伙有什么底牌?
他正在县丞府的偏房之中,疯狂的练习拔剑,抽,插,抽,插,简单的拔剑,收剑动作,他做了一遍又一遍,而且他并不是无脑的重复。
在他脑海里,前方已经模拟出了一个人形模具,这个模具,身上标注着个个器官,其中颈动脉,心脏,肾脏,股动脉隐隐散发着红光,白子明每次出剑,剑尖,剑刃都会穿过一个红点。
每一个红点穿刺一千下之后,白子明将会调整模型的身高,红点的位置随之改变,他出剑的力道,出剑的角度也随之改变。
这种方法被他称为“意识练剑流”,不但需要他对人体的结构,有着详细的了解,同时还需要有强大的记忆力能在脑海里构建出这副画面。
一开始白子明只能构建出一个头颅或者一个心脏,而且一出剑,这副画面瞬间消失,但随着命气的增加,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力,还有想象力都有着很大的提升,一个月前,他终于能够构想出一副人体图,虽然有些粗糙,经脉,血管,骨骼,都无法成型,但几个重点位置,他多少能临摹出来。
如此一来,他出剑更加有把握,也更能意识到,出剑的距离和机会,这就像是有一个模板一样,将这副画面投影到对方的身体上,他便能迅速的做出反应,调整出剑的方式和角度。
不过,受精神力的限制,他这种方法,现在只能对付一些普通人,遇到高手或者反应灵活的人,他的精神构想就会跟不上,出剑就只能凭感觉了。
没有师傅手把手教,白子明也很无奈,只能自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提升实力,好在小说看得多,知道不少的方法,比如瀑布练功,比如海底练功,比如拔刀术,然而这些方法,不成体系,也没有经过验证,只能靠白子明自行摸索,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唰。”
一剑寒光闪动,白子明长剑穿过颈动脉的红点,缓缓收剑,随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真尼玛累。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享享福啊?真坑爹。”
嘟囔了几句,白子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穿越了将近半年了,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生活,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社会。
“这两把宣花斧,倒是有不少的铁在里面,拿回去把它融了,我的领地,一定要建设成充满现代社会气息的领地,我受够了这鬼地方了。”
白子明摸着桌子上的斧子,一边发着狠,他完全把它打下来的县城,当做了自己的领地,根本没意识到,古代这领地是要分封才行。
次日,县丞府中。
陈胜这次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在跪坐在殿中,三个神秘人永远带着斗笠,披着蓑衣,也没有入座,反而是在殿外看守,吴广坐在白子明对面,殿中还坐着五个老者,满脸皱褶,白花胡子,年纪都在八十岁以上了,这几个老人就几个县的三老。
三老可不是指三个老人,三老指的是德行出众,正直无私,能率众做事,同时具有极大的威望,年龄在八十岁以上的老者。
古代人寿命并不长,能活六七十岁都已经算是高寿了,更何况到了八十岁,加上尊老爱幼的传统,这三老在群众中,可是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正直无私,德行出众,这证明做了不少的好事,谁知道他们帮了多少人?帮的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出人头地了?
能率众做事,这指不定有多少人在他手里做事,做事的人,指不定就出了几个能人。
年龄大于八十岁,这证明活的长久,一年接一年的下去,整个县的人,说不定受过他的恩惠。
所以,陈胜攻城掠地也好,打杀士卒也罢,甚至杀了县丞也好,对这些三老却不敢来硬的,只能怀柔,然后争取对方的认同,当然,要是头铁,杀了也可以,就是代价有点大,一宣传名声就臭了。
这几个人,还是陈胜三请五请,才来殿里议事,而且陈胜主位都不敢坐,生怕失了礼数。
“今日,我请诸位长者来此殿议事,乃是想听从各位长者教诲,几位长者,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定能教我陈胜,如何治理郡县之事,还请各位长者赐教。”
陈胜说这话,姿态放的极低,一副要跟大家共同探讨治L县郡,一起治理天下的模样,恭敬而又谦逊。
“我等老朽之辈,如何敢说教你,我听闻将军乃是阳城人士,出生贫寒,既无治理之能,又无德行之厚,若是将军有自知之明,便该勤学苦读,行良善之举,或是退位让贤,郡县自平,何须我等再教?”
陈胜话音刚落,一个白发老者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厉声呵斥起来。
白子明一听,遇到大爷了,陈胜最近做了撒子事得罪这些人了?这不是在指着陈胜鼻子骂么?
再一看陈胜,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脸皮子都快抖索了起来,显然被气到了,却没法发作,反而看向了白子明。
“我倒是精通各种喷人语句,就怕一下子把这老者喷死了,罪过就大了,而且一喷五,不是让我去死么?”
白子明一看,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这群老头,打不得,骂不得,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说大话了。
“额,长者所言有理,将军德行未够,亦无治理之能,然将军有自知之明,方请诸位长者赐教,可见将军正在勤学治理之能,苦修德行,不然,陈将军鲁莽行事,届时杀戮过剩,悔之晚矣。”
硬着头皮,白子明站了起来朝着老者拱了拱手,行了一礼,他只想说只恨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几句话,说得一旁的陈胜脸色顿时铁青,直到后面才稍微缓解一点。
“长者言陈将军无自知之明,此言有失偏僻,将军虽无治理之能,却有向上之心,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至江河,天下之人,凡人众,生而知之者少,将军既有上进之心,长者又何必断其向上之志?”
打嘴炮?白子明不是针对谁,在坐的都是垃圾,在祖安混的人,那个不是文科状元?一句卧槽,都能让你爹妈全丧。
“至于退位让贤,诸位长者,遍观各郡县,谁人能与将军相比?众人苦秦久已?然,可有人敢揭竿而起?此乃将军之勇,斩县慰,战各郡,无有不胜,此乃将军之智,得鱼腹之娟,顺应天命而起,此乃大道所趋,怎可退位让贤,非但不能退位,反,应承天命,自立为王,推翻暴秦,天下太平。”
白子明一脸激动,说得自己都快相信了,陈胜简直是智勇双全,天下无双,反正他现在是要取得陈胜的信任和照顾,怎么吹捧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