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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雨后彩虹

东州天空被黑漆漆一片,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整个城市的排水系统出现宕机,整个排水系统在降雨两个小时之后失效,下水道的水浸出路面,公路成为河流。车道上抛瞄的汽车一排排紧接着一排,这是整个东州市都没有预想到的事情。政府部门安排抽水机抽水,只是杯水车薪,若是大雨没有停下的迹象,那么东州或许会经历一场百年不见得灾难。

墨山某一个山洞内一男一女在湿柴堆前,烟雾时不时产生。整座墨山仅仅有两个人,那就是吴杰和聂芯蕊。

“看来这场大雨短时间之内不会停下来了。”吴杰刚刚又出去外面捡一些湿掉的干柴放在火堆旁烤着,聂芯蕊咋这样温馨的看着吴杰,仿佛有吴杰在,无论身处何方都是安全的。

“没关系,总会停的。要是不停,淋雨上去我也能接受,对于阻碍我从来没有逃避过。”聂芯蕊握紧拳头说道。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犟脾气呢,要是发生山洪怎么办呢?难道为了达到目的生命也不重要吗?”吴杰询问道。

“生命固然重要,为了心中的愿景更重要的是完成此时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我实在看不出来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到这里,况且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这种情况下非常危险稍不小心就会…你若是真的为了自身的梦想,为什么不想醒身边爱你的人呢?”吴杰不解的问道。

“纵然他们爱我,如果人生仅仅只剩下爱这种东西未免太过苍白,这样的人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是吗?吴杰也会追求自己的人生中梦想与真谛吧,如果是你会放弃生命追求梦想中遥不可及的东西吗?”聂芯蕊平静的反击道。

会吗?还是不会?芯蕊的问题真的是击倒我了,其实我自己也有自身的执著,若是真有一天生命与梦想发生冲突时,我或许也会毅然追寻自己的梦想吧。登上也算是梦想?吴杰越听越糊涂。

“登山也是梦想?”

“是!饥饿的年代理想是温饱,失明的人最希望是光明,而我此时此刻最希望的就是登上山峰,征服这座已经存在数千万年的墨山。吴杰你用再说了。”聂芯蕊此刻竟然有点愤怒,难道吴杰也不懂自己的内心吗?

“好吧。”吴杰说完没有再劝说聂芯蕊,独自一个人走到山洞外面。望着吴杰再洞口的背影,聂芯蕊眼泪滴落下来,自己是不是太过倔强了。他不会从此厌倦我了吧。

吴杰自己一个来到山洞口,用手接住落下的雨滴,这场雨该什么时候结束呢?要是真的下一天的雨水,那和芯蕊不就要在这里呆一晚上,对于男人倒是没什么事情,而芯蕊是女孩子那就不太安全了。如果现在我先下山呢?

吴杰望向洞里面烤着火的芯蕊,她还真的一丁点都不恐惧,真不怕我。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相比于她要害怕的更是我吧。

十五分钟之后,聂芯蕊来到山洞门口,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吴杰疑惑的问道:“这是准备出去?”

“是!我不知道这场雨结束的时间,可是我知道现在我需要上去山顶上。你不能阻止,不然我们绝交!”聂芯蕊刚才自己想了很久,要是任由这场雨停下来之后再登山,必然是相对安全一丁点,可要是这场雨下一个晚上,或者两天两夜呢?再者未来怎么可能预计得到,她选择遵循内心,无论吴杰是否反对也要上路。

“你疯了吗?现在外面下大雨,又打雷的样子。这模样出去不被雷劈?”吴杰紧张道。

“我没疯,你走开!或许是我看错你了,你太懦弱了。人定胜天,纵然是天意如此也要逆天而行,若是此次我真的交代这里,那么你就更我表姐说一声:谢谢就行!”聂芯蕊小拳头紧握,边朝着外面走出去。

吴杰此时迅速起身,右手拉住聂芯蕊的左手,没想到第一次跟他拖手既然是以这种情况,脸色微红。绝对不能让他阻止自己。

“我说了你不许出去!即使雨停了也不能继续出去了,雨停的时候我会直接把你带回学校,要是你敢反抗我会用更加激烈的手段让你服从。”吴杰此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如同一尊石像不可动摇,聂芯蕊想用力甩掉吴杰的手,无法甩掉,并且她用近似哭腔:“放手!再不放手回到学校我跟表姐说你的坏话!”本想说更加激烈的话语,只是面前的人是吴杰又怎么能开口,吴杰双目无神,冷冰冰望着想逃脱的聂芯蕊。

“安静点!”吴杰对聂芯蕊哄了一声,真的山洞回音。

突然其来的声音镇住了聂芯蕊,她仿佛对面前的人陌生,仿佛这不是吴杰,这是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人,其眼神没有一丝的感情,她觉得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她跑向山洞里面跑回进去,吴杰见她山洞里面跑便松开紧握的手。

聂芯蕊来到火堆旁,眼泪从双眸中落下。她吓到了,她没有再望向吴杰。

“芯蕊!这是第一次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若是你一意孤行不管不顾的登山我必然会采用强制手段把你抗下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次回去之后你我不再是朋友!

我不管你以前性格脾气如何,现在这个墨山上面仅仅我俩。要么你听我的,要么你把我打倒吧,不然这个山洞在停雨之前你是出不去的。”吴杰用近乎威胁的语气命令到,此时的吴杰愤怒加身,眼前的聂芯蕊的鲁莽倔强彻底激发隐藏在他心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格。或许这才是那个真正的他。

聂芯蕊则被吴杰突如其来的哄声吓傻了,眼泪掉落下来,好可怕,这是平时那个温柔平易近人的吴杰吗?难道以及对眼前的男人真的不了解,我真的自以为是?

聂鑫蕊哭泣道“吴杰你别这样子,我害怕!”理论上来说吴杰打不过聂鑫蕊,也无法控制住聂鑫蕊,毕竟聂鑫蕊会柔道,只不过现在吴杰恐怖的气势的确让聂鑫蕊感到害怕。

“害怕就不要动,不要想!安静的呆在这里!我把你安全送回学校之后就离开,不会再见面的,尽管放心。聂雪老师是我最尊重的老师之下,你尽管放心。所以安静呆着对我们都好。”

吴杰没有任何放松,现在他已经不想理会聂鑫蕊的感受了,简直胡来,外面倾盆大雨,还想去爬山,要是出事了如何跟聂雪老师交代。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恐怖。

大雨冲刷着大树,树叶以及灵魂。

聂芯蕊望着眼前陌生的吴杰满目流泪,一刻钟后边说道:“吴杰如果我想出去你是拦不住我的,我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伤害你,你懂不懂?”聂芯蕊认为眼前的吴杰还是拦不住自己,只不过自己不想吴杰受到伤害罢了。

“你可以试试!还有别在我面前谈爱,你懂什么是爱吗?整天把爱放在自己面前,可实际做的事情却让爱你的人寒心,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出去登山,发生意外怎么办?你让你父母以及表姐担心你吗?

若是你还是这么犟脾气不听我劝告,那你尽管尝试一下。”

吴杰的话仿佛像是冰水般让聂芯蕊冷静下来,是呀,他并不是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只是他在为我考虑,眼神开始变得深情下来,他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吴杰,低头小声道:“那停雨了,你能陪我一起上山吗?”聂芯蕊想到那段传说,依旧怀有希望。

看到眼前的聂芯蕊,叹气道:“这场大雨停止之后我会判断是否可以上山若是太过泥泞,我就把你抱着下上。”

“抱我下山!”聂芯蕊幻想着自己被吴杰抱着的场景,心想这个榆木疙瘩这个时候反而有点意思,幸好我比较轻,她摇摇头,矜持点聂芯蕊,眼泪也止住了,呆呆傻傻看着别样的吴杰。那样变了样子的吴杰好像更有男人味。

此时的吴杰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祈求这场大雨赶紧停下来。要不然真得在这里过夜了,过夜自己倒是没什么的,可是芯蕊还在呀,她一个女孩子不能在这里过夜。吴杰决定,下午的时候若是还没有停雨那就直接把聂芯蕊抱下山,然后打电话给聂雪老师,让她来接,自己就先回一趟家。

吴杰在洞口看到那堆火快奄奄一息,他准备往火堆里添加旁边烤着的湿柴。聂芯蕊仿佛知道吴杰想要做什么一般,自顾自添加柴火,眼看着吴杰手往湿柴捉。

“小心!那个有荆棘!”

“啊!”吴杰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刚才他在外面捡湿柴的时候就不小心自己就碰到了刺,不过这事情必然没跟聂芯蕊讲,他也没有想过聂芯蕊会去碰那堆湿柴,在她看来聂芯蕊也算是大小姐模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没想到对方竟然呆呆的碰了。

“扎到手里面了,刺!”吴杰瞬间来到聂芯蕊身旁蹲下,托着聂芯蕊的右手,轻轻吹气!聂芯蕊手臂颤抖了一下“很痛吗?”半靠近火源想看清楚刺在哪里。奈何火焰太小,看不清,吴杰准备先添加柴火,等火焰变大后再帮聂芯蕊处理。

“不痛!不痛!我很厉害的,这点小伤难不到我。你也小心,那里面好多刺。”聂芯蕊吸了口气,其实还是有点痛,毕竟都扎到肉里面了。

“没事,都怪我没有跟你说这柴堆里面有荆棘,刚才我也被扎到了。没想到你会触碰的。”吴杰边说边加柴火道,聂芯蕊也是傻傻的摇摇头。

片刻后,随着浓烟褪去。火焰再度生起。

“可能会有点痛忍着!”吴杰打开药箱,拿出针子开始给聂芯蕊挑刺。

“嗯。”这还是第一次吴杰牵着自己的手,火焰照在吴杰脸上,那认真细致的样子与刚才那个人完全不同,这一定才是他。

“好了,给你消消毒,忍着点,下山后再跟其他伤口一起再处理一次就行了。”吴杰收拾好药箱说道。

“下山你还给我处理吗?”聂芯蕊着急的询问道。

“应该不需要我了把,校里面有医护室。校医更加专业一点。不用担心应该不会有疤痕的。”吴杰看到聂芯蕊脸上没有擦伤,只是脏了点,连忙拿出纸巾帮她擦干净,“好了,还是大美人一个。”吴杰看了看柴堆,“我再出去捡一些回来,你饿了的话就吃点干粮吧,在背包那里。”吴杰正准备出去,突然像是忘记什么了回头严肃的说道:“不准出去!”

“好。”聂芯蕊点点头,吴杰好像放心的出去了。望着吴杰再次出去的背影,聂芯蕊内心暖暖的。嘀咕道:“刚才那么凶本小姐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就……再有下次就慢一点原谅。”聂芯蕊双颊微红。

有个管自己的人,担心自己的人也不错嘛,就是有点榆木疙瘩的样子。

东州水务局。

“局长,这场大雨导致东洲境内的几个大型水库水位线不段攀升,水位已经接近到1976的水位线。”一个水务局员拿着报表分析分析道。

“你指的是最大的墨山水库还是其他的水库?”局长深沉的望着窗外,这场雨真的奇怪呀,天气局也没有提前预警。

“局长是墨山旁边那个大型水库!水位还在攀升,预计大雨不停的话。一个小时之后,水位线将会超过警戒线……”

“马上通知排水,近最大的力量减少损失!”局长沉声到,他很清楚,一旦墨山水库爆发,那年的灾景涌现心头。

此时局长手机响起,来电是市长……

东州职业学院教师宿舍。

聂雪宿舍,她老公已经搬离了宿舍,她独自一人握着手机站在窗台。望着窗外的大雨,眉头紧缩,他们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聂雪继续拨打着吴杰与聂芯蕊的电话,依旧传来忙音。

电视里传来声音:“气象局发布最新信息,暴雨导致的道路瘫痪,目前官方正在调用更多的抽水设备进行排水,据此东州的水位警戒线已经上升到……”

时间分秒逝去,吴杰与聂芯蕊在墨山山洞里面已经呆了将近6个小时候了,然而这场大雨还没有结束,天空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聂芯蕊安静下来,翻开着那本黑色《时间流罪》仔细阅读。那种安静的样子吴杰倒是真的有点看出神来了。

“看什么,现在才知道本小姐的美吗?”聂芯蕊脸带羞红,她还是很喜欢吴杰这样的看着自己的,毕竟那些时候吴杰都不愿多理会自己。

“的确是好看,没想到你安静下来与这雨景还是挺相得益彰的嘛。”吴杰望着聂芯蕊,再看看外面的大雨夸道。

“很多事情需要了解还能知道的,就像这本书里面说的。‘宁愿困在时间里面也不远现在时间流的外面!’”就这样静静的吴杰听着聂芯蕊说话,吴杰随口问道:“嗯?那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我的理解是宁愿在时间里面珍惜自己身边的人,也不要成为局外人,这样会遗憾,我想大多有珍惜眼前人的意思……”聂芯蕊用着温柔入耳的声音说着。

吴杰仿佛坠入其中,突然内心萌生出:若是以后能一直听到这声音该多好。随即摇摇头,不行!

“怎么了?不舒服吗?”聂芯蕊看到吴杰在摇头询问道。

“没事,有蚊子。”吴杰当然不能告诉聂芯蕊真实的想法,若是跟芯蕊在一起试试,忽然吴杰脑袋里面又闪过那些日子里面的梦,那个人,那个若即若离的人,不可触摸的人,或许真如《时间流罪》说的一样,珍惜眼前人可好,吴杰望向聂芯蕊。

“有蚊子吗?我怎么没有看到,我帮你打死他们。”聂芯蕊眼睛四处寻找着不存在的蚊子道。

“可能他们只喜欢吸我的血,听说o型血比较惹蚊子,况且蚊子也不喜欢叮美女。”吴杰自己打趣到。

“噗!”聂芯轻捂嘴唇笑道,“这么久终于见到你在我面前开玩笑了,以前你在我面前可严肃了。”

“那我以后多在你面前开玩笑。”吴杰眼神紧紧盯着聂芯蕊眼神,好像在征求些什么。

“好!”聂芯蕊脸色红彤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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