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体育馆。”曹柒问。
“路过进来玩玩。”井然说。
“哦。”曹柒说。还以为你会振作起来，拼命刷副本呢。
“最近我拼命刷副本，因为我的人格尊严。”井然突然愤愤地来一句，“我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曹柒感慨。
“？”井然表示疑问。
“神秘感。”曹柒笑了笑，“没准是个小姐姐呢。”
“这么刚，还可能是个母老虎。”井然皱皱眉。
曹柒皱了皱眉头，还是点点头。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开始怎么不知道你是副队？”
井然笑了：“我这个人，比较谦虚。”
曹柒挑眉，说：“我怎么才知道。”
“你比较……可爱，所以上天眷顾我，我什么都知道。”井然搭着曹柒的肩，看起来有些累。
屁话，你就不知道昨儿我就是虐你虐到爆的叼根草。
曹柒出于惭愧，肩就任井然搭了。
哎。
于是曹柒的肩被井然给睡麻了。
井然醒来时一抬头便看到曹柒一张冷漠的脸和一双墨色的眼珠。哇，眼珠好黑啊。
井然无脑地问了一句：“我眼珠什么色的？”
“绿色。”曹柒说。
那是因为你是绿的。
井然活生生地吞了下去，说：“正经点。”
曹柒又盯着井然的眼睛看了看，沉默了很久。
“怎么，有眼屎吗？”井然问。
曹柒没忍住笑了，又连忙用手捂住嘴。这可是在公交车上！
笑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到站了。曹柒下了车，而井然还要搭两站。
曹柒回想了一下，井然的眼睛也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双眼皮，眼珠是浅色的。真的，挺好看的。身为学霸，竟然也有词穷的一天。
——
“妈，我回来了。”曹柒语气仍是冷冰冰的。可蒋母听了，喜笑颜开：“儿子今儿心情不错！”
曹柒“嗯”了一声，把外套脱了，挂在钩子上，又把鞋脱了，放进鞋柜。蒋母在一旁看着他进门。
“作业写完了没。”蒋母问。
“没。”曹柒说。
“一会儿吃饭，你今天怎么回来早了？”
“想妈了呗！”曹柒笑着。
“你这孙子！”蒋雪婉笑着走进厨房，“一会儿下来吃饭。”
曹柒回到房间，第一件事竟是打开手机。
–答案呢？
井然问。
–略。
–我靠你考试也答个略吧。
–黑色的。
–你没戴眼镜，不信。
–我他妈又不是老花。
–我作业还没完。
–做吧，同桌，服从安排。
曹柒端着个上战场的冷脸，龙飞凤舞的字不一会儿就覆盖在作业本上。学霸的字大多不好看倒是真的，相比同桌的字……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他写字。
——
曹柒背着单肩包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井然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曹柒凑近看了看，对比一下自己的，自己的字真的很丑，大概是遗传了蒋女士的写字基因吧。
“柒哥？”井然抬头发现曹柒，“借鉴一下你的作业，行吧？”
曹柒一声不吭地把自己作业本放在井然桌前。井然有些吃惊：这么乖？
井然加快了写字速度，不一会儿就赶完了。
曹柒看他停了笔，说：“我还以为学渣不写作业的。”
井然说：“这也不是我写的，抄的。”
曹柒难得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曹柒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打乒乓球的？”
井然笑着说：“大概五岁吧，刚开始拍都拿不稳。”
曹柒勾了勾嘴角，脑海里浮现着五岁的井然拿不稳拍子的样子。
“井副？”曹柒小声地唤了一声。
井然瞪大眼睛，笑着说：“别人求着我当正队，我不想老跑体育馆，于是当了个副队。”他一脸得意。
曹柒看得出来，井然是挺喜欢乒乓球的，而且井然举拍打球的样子也挺帅。曹柒问：“你会打篮球吗？”
井然揉了揉鼻子，似乎有些困，声音也带了几分倦意:“会啊。”然后又抬头看着曹柒的眼睛，说：“够打败你了。”
“困啊，作业长得真他妈催眠啊。”井然趴在桌子上嘟囔着。
这小子狂了啊，曹柒的嘴角上扬了几分，井然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心里也莫名开心。井然一开心就不困了，他坐直了，问：“你要不玩一下神域，很赞的。”
曹柒心里想：我不是已经玩了吗，难道这傻逼不知道？转念又一想，自己好像没有用QQ登账号，而井然只加了他Q。
曹柒看着井然热烈诚恳的目光，调戏道:“你这目光我要是女的我就会害羞，不知道的以为你向我求婚。”
井然笑这说:“看在本帅哥如此的目光下，美女赏脸玩一下呗！”
曹柒一时嘴快：“好啊。”
这时，一阵不应景的敲门声传来，井然曹柒猛的回头，“然哥？”一个留平头的人站在门口。
井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笑着说：“嗯。”然后对曹柒说：“梁艺川，我朋友，现在在2班。”
曹柒愣了一下，点点头，和大禹一个班。可他第一个念头竟不是这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大脑一下空白，莫名伤感。
井然站了起来，走出教室，梁艺川笑着拍了拍井然的肩，两人的头挨得很近。曹柒知道这种行为很正常，可就是心里觉得有些别扭。然后井曹柒看到井然轻轻笑了一下，曹柒径直从后门溜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时发现梁艺川已经走了，井然站在门口等他。
曹柒笑着：“去嘘嘘了。”
井然：“怎么这么快？”
“什么？”
“刚刚我看到你从后门溜出去了。”井然笑了笑，“兄弟，你的肾是不是得注意一下，尿的这么快。”
曹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说：“流量大，流速大。”
井然夸张地叫着：“好厉害噢，我的同桌！”
曹柒无语了，他无语了。
晚修后。
“柒哥，一起去吃宵夜喽。”井然看到纪律委员离开后，低声说。
“然哥，我去我也去！”曹柒前面那位同学扭回头，笑着说。
井然也嘻嘻的说：“去吧，曹柒，你看姜亮守也去。”
曹柒沉默地看着姜亮守，这是谁。
曹柒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那谁，你耳朵真好。”
于是三人光明正大地从后门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