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不想回忆以前的不愉快，轻轻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醒醒神，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小张老师身上。
小张老师念完第一和第二就没念了，只是一脸严肃地来回打量着莫挽与莫雨嫣，愣是三分钟都没开口。全班气压都很低，前排同学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很明显小张老师不开心，而且是把“不开心”写脸上的那种。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小张老师才开口：“你们两个下课跟我去趟办公室。”交代完，又继续念起成绩。
“叶许舟，3，10。……”
……
念完成绩后，小张老师让大家自习，还没等下课就把莫挽和莫雨嫣二人拎了出去。
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小张老师就顿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看向讲台右边那一大组的同学：“叶许舟，你也出来下。”
就这样，三人都被请到办公室喝茶“夸家常”。小张老师这次请他们三个，主要是想聊聊文理分班的事，现在高二正式开学已经20天了，等到十一三天假放完就正式分科了。襄城普遍重理，这几年襄城一中和襄城四中的竞争更是激烈，校领导恨不得把所以成绩拔尖的都圈进理科班，但是小张老师还是要问问他们三人的想法。
办公室内，小张老师把书放到桌前，端起桌上的白瓷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凉水半杯热水，轻轻抿了一口。
“坐。”
三人闻声坐在黑皮沙发上。办公室很大，配置高，且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张老师，另一个是高二（1）班的赵老师。这会赵老师不在，整个办公室显得有些不热闹。
小张老师又开口：“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叶许舟抬了抬眼镜，说：“我家里人希望我学理。”
小张老师强调道：“是你们的想法，不是你们家里人的。你们的成绩，态度我都不担心，兴趣很重要。”
思考了几秒，叶许舟的答案依然是理。
“你们呢？”小张老师转问另外两人。
莫挽的回答脱口而出：“理啊，当然学理，老师，你知道的，我背书困难。”
紧接着一声很平淡的回答：“文。”
是莫雨嫣，她的回答让叶许舟和莫挽有些惊讶，两人都转头看了看莫雨嫣。回答像是在小张老师意料之中。
“想好了吗？家里人怎么看？”
“想好了，我爸妈随我。”莫雨嫣的回答很简单，但语气能让人知道，她的确思考好了。
小张老师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让他们回教室。临走前，还交代了一句：“等分科表下来了你们按自己的想法填就行，但是还是跟爸妈说一下，要求家长签字。”
出了办公室的门，莫挽低声询问：“为什么选文？”
叶许舟知道跟他没什么关系，而且莫挽有意压低声音，就加快步子，跟她们拉开距离。
莫雨嫣没想过莫挽会问，顿了顿脚步，回答：“你应该知道，我适合文科，而且可以拿到保送名额。”
答案很完美，以至于莫挽没办法继续开口往下问。她只说了一句：“林未浔选理。”
“我不会再拿前途开玩笑，你是个很值得敬佩的竞争对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对自己负责，选自己喜欢的和适合的。”莫雨嫣说完，就大步朝教室走去，留莫挽一个人呆在原地。
我不会再拿前途开玩笑……我希望你能对自己负责。
后半节课，莫挽反复读着课本上的文言文，却怎么都读不进一个字。脑海中，莫雨嫣的那两句话反复翻滚着，久久不能消散。
终于，熬到下课，曲奇探过头，询问：“莫爷，怎么了？不就是分科吗，你怎么不开心？”叶许舟一回来就被曲奇等人逼问，现在差不多全班都知晓了。
莫挽回过神，笑了笑：“没事，我在想他们应该都会去理吧。”
曲奇一下子被点燃：“他们？？也就是说宋清河也会去吗？消息靠不靠谱？那到时候理科一班不就全是年级上的风云人物了嘛，神仙打架啊我天！”
莫挽是从襄城附中毕业的，同届毕业的还有很多都来了襄一，同班成绩突出的一半都来了襄一，不过除了莫挽和莫雨嫣，其他人都在一班。莫挽自知不是天才，那群可怕的怪物才是，而且她能肯定怪物们都会选理，当然也不排除怪物们突发奇想，嫌理没意思，转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