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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让生命之花再结硕果

深沉寂莫的古钟,一下下地撞击着爱的情歌。撞破了爱的心,血、一滴滴地流入人海,倏尔、那充满蛊惑的红色,将它涌起,掉入深渊。爱是什么?是月亮的泪,是天地间的雨,微不足道,无处可寻。向东妄想永恒的爱情,像那破茧的蝶,能够飞上兰天,穿过云层,穿上新衣,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齐飞去,这便是他们爱情的终结。

呷上一口清茶,淡淡的人生味道,就会在舌尖上荡漾。烟雨就会将过客的思念,在此刻唤醒,氤氲的水蒸气弥漫着,好似江南女子,温柔曼妙。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阿炳的二泉映月划破了夜的寂静,把人带入了山清水秀的江南水乡,伴随着天下第二泉的涌动,凄凉宛转地在向人们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张英一夜也没有睡好,回故改革开放,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不仅仅是物质的极大丰富,更重要的是人们的文化生活也多姿多彩。是一个个写满梦想和希望,一段段镌刻着时代印痕的故事。加快淘汰落后的产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结构,精简人员,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是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道路的需要,是实现我国工业,由大变强的必然,是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所以向东他们将面临的是,一次重大的工业革命和选择。天刚放亮,张英就来到向东家和高洁一起,探讨向东高洁他们所面临的形势和任务。向东告诉张英:“昨天下午党委扩大会议上,基地党高官王铁楠,就传达了中央国务院,有关工业改革的精神,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党委做了两条决定:一是、精简机构和人员,可以买断工龄,一次性付给现金,彻底和企业脱钩,鼓励下岗再创业。二是、缩短退休年龄:凡是、年满四十五周岁的女同志,和年满五十周岁的男同志,都可以提前退休。并发给两万元一次性奖励金”。张英插嘴道:“党委文件上说没说,可以不退,继续工作到国家规定年龄。”向东说:“没有,但领导说,这叫下岗,不下也得下,非退不。、没有商量的余地。”张英说:“哪有没有说,不到党委规定退休年龄的,也可提前退休?”向东说:“也没有,不过我估计既然鼓励提前退休,我想即使是差一岁半岁,只要理由充足自己申请,自愿退休,恐怕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张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张英面向高洁问道:“高洁、你有什么想法?”高洁说:“我根本就没有打算退休,谁知时势发展的这样快,这就临到我退休了,我退下来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成。又没事干,真是怪闷人的。”看到高洁满腹的忧怨,张英安慰高洁说:“退休这一步,是你早晚都得走地,无非是早走几年罢了,我看这还是个好事。趁我们现在还年轻,精力体力还有学问都处在尚佳时期,不行,我们开个心脑血管病专家门诊。重操旧业。我相信一定比医院里的强。高洁无不感慨地说:“我就是有点舍不得医院。难舍自已亲自创建的心脑血管基地。舍不得离开自己三十余年的工作岗位。但退还是一定要退得。空出岗位,让年轻人好上。不做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情”。张英又问:“向东,你怎么看”?向东认真地说:“高洁、退是一定要退得,这是没有疑问的。她想让医院给她反聘,这是不可能得。因为再反聘过来,那就不叫下岗了。我也没法向上级组织和群众交待。但我想给她到外面,找个反聘单位,她又不干。要她自己开诊所,她又信心不足,怕出问题不好交待。所以只能在家待业了”。就在这时张英插话说:“要我看,给别人干,还不如给自己干。反正我们党鼓励多种经济体系并存。不如我们自已开个小诊所,独立经营造福一方也不错。但问题的关键就是你正向东了”。向东瞪大眼睛问:“怎么问题的关键能是我呢?”张英解释说:“只要你能退下休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办诊所,就有希望了。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主事人”。他们围着向东的退休问题,出点子想办法。最后向东说:“我先给党委打份报告,说自已身体有病<职业病>要求提前退休。再找王总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说。相信领导能给予支持的。”张英告诉他们:军休小区卫生所,自从上个月老于头有病住院后,一直处于停摆状态。老于头本属于退休后反聘人员。家又不在本地,几次要求解聘,但没有人乐来接他的班。所以一直空闲在那。听说这几年光亏损,就有好几万元了。所以小区领导总把它看成是个负担。很想转让和出租另作它用。张英说:“我马上回去找小区的王主任谈谈,有机会和可能的话,我们就把军休小区里卫生所给租下来。听说各方面的手续还是比较齐全得,就是房屋设备有些陈旧。不知还能用否”。刚说到这里,高洁就高兴地赞到:“这个主意好。这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分开了”。

有人喜欢果糖甘甜的味道,有人喜欢巧克力亦苦亦甜亦香的刺激。向东喜欢仰望明月,偏执着淡淡的清白,他带着满腹地心事,来到了基地党高官总经理王铁楠的办公室,衷心地感谢了首长,数十年来的关怀爱护和培养。推心置腹地把自已和家属退休后的想法、打算、向王总做了陈述,得到了王总的理解和支持,在向东因病(职业病)申请提前一年退休的报告上签了字,并批转总务科在物资上给予邦助和支持。六月芙容花,开始落了,飘散中的清香,有着粉红的碎影,像回忆,轻灵而美丽,每一朵飘落的芙蓉,都像昨日的故事。回忆逝去的东西,心绪总是美丽而忧伤。夕阳中的感动,袅袅不散。黄昏迈着轻盈的脚步悄然远去。向东手握清辉,用轻缓的语调吟诵着往昔的诗句“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欧阳修>是哪位寂寞红颜,在繁华的街市上断肠等候?“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又是哪一位多情公子,在小园香径独自徘徊,惆怅叹息?当一种平淡,淡得让人无从品味,也只好叹之惜之。赞之赏之。向东甘于淡泊,乐于平淡,只愿在梦中化蝶而逍遥。只愿跟随着那盘旋而上下的雄鹰傲游于天地间。不愿累于国家,不愿牵绊尘世。就象那淡淡的平静的渠水,给人以绝境逢生,给人以平静致远,让人的心灵超脱世外。只在指尖上感觉到凉而爽,清而澈,悠悠远去。在张英的运作之下,向东高洁终于把军休所小区,卫生所承包到手。他们做了简单地分工,张英负责卫生所的-切行政事物,及现金收入支出,家务、卫生情况。向东负责医疗器械,药品的采购与调配。高洁主要任务是看病。向东辅助之。另外聘请了两名护士。一名检验科人员。保证了小区卫生所,在正常范围内运行。那知刚刚挂出了<心脑血管病专家门诊>的牌子,就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在她得丈夫陪同下,刚到卫生所的门口,就昏了过去。人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进卫生所,放在病床上。高洁一摸,脉搏全无。呼吸停止。神志处在昏迷中。她们明白这是一位猝死病人。立马给予胸外叩击,心脏按压,人工呼吸,立即开通静脉通道。给予静脉注射付肾素,约二十分钟后,病人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了过来。心电图显示室性心律失常,给予静脉注射胺碘酮,氧气吸入。使其心脏跳动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呼吸、脉博、血压恢复正常,神志清醒。给予改善冠状动脉血液循环,保护心肌,维持血压,持续吸氧,等措施治疗七十二小时后,病人一切恢度正常。她告诉高洁:“她叫柳湘莲,由于和自已的丈夫生了点气,近几天来,一直感觉胸口闷得慌。开始认为是气得,以后越来越重,听说军休小区诊所来了一位心脑血管病专家,就在丈夫的陪同下,来前来就诊。不知咋地,刚下车,来到卫生所门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兴亏高大夫的全力抢救,才保住了自已的性命。”她得丈夫认为自己的妻子活不过来了,哭着、喊着、湘莲、湘莲我对不起你,那知遇到了神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她给救了回来,所以当场就跪了下来,感谢高医生的救命之恩。高洁告诉他,这叫做猝死,易在中年人中发生,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病人的命,就没有了。这类病人多伴有隐性冠心病,不能生气,不能上火,不能过度劳累,虽然现在病情稳定了,还需继续观察治疗一周,方能出院。就是出院后,也必顺坚持到医院定期复查,做好预防治疗工作。在出院那一天,柳湘莲的丈夫手捧一个大大的红包,送给高洁和向东,而被他们拒绝了。向东告诉柳湘莲和她的丈夫,自已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收入,党和人民在自已的退休工资中都给予了,办小区卫生所的宗旨是: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坚持以人为本。慈善为主,尽力不收费或少收费。在为小区居民服务中推行廉价收费。只收取全市平均药价的最低费用<其他如住院费、抢救费、注射费、手术费、检查费、检验费全免>。对于个别极困难的病人给予免费治疗。很快在小区及周边地区造成了极好的影响。让病人花极小的钱财,能看到极好的医生。所以病人纷纷地从四面八方地拥来了。小区卫生所的医生,护士从早上四,五点钟开始营业,直到晚上十多点钟以后,才能休息。一天晚上他们刚躺下,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躺在拉机的后斗里。时而叫着,时而哼哼着。送来得人把她抬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就都走了。高洁看到老太太光巴溜秋地,裹在一床旧棉被里,到处粘满了屎尿。蓬松着头发,喊叫着疼痛,拉稀。找不到住院陪床家属。高洁和护士把她抬到病床上,给予全面的检查。老太太也说不清楚那里痛疼。只是哭叫着,没人管她了。经过心电图检查显示,右下枝冠状动脉缺血明显,体检右上腹部压痛反跳痛明显,初步诊断:一、冠心病心绞痛。二、慢性胆囊炎、急性发作。给予对症处理,扩张冠状动脉血管,改善血液循环,同时给予消炎止痛治疗,一天一夜后,病人的病情明显好转。她告诉高大夫,自己是个孤寡老人,名叫王大花,老头子早年去世。她跟着侄子过日子,这不,侄子也死了。她就没有人管了。自己病了,躺在炕上连个去看的人都没有。还是她硬爬到大街上,叫了几个好心的人,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听说你们这里是为穷人看病的。有得还不要钱。我一个半死的老太太,就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也得来看看你这位大善人。就是到了西天佛祖那里,我也要告诉如来佛,你是个好人。得保佑你全家人长寿有福啊。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高洁听后,一阵心酸、她立马安慰着老太太说:“王婶、你放心吧,我这里日后就是你得家啦。你的病我包治疗。坚决不收你一分钱,只要你按下心来,积极配合我们治疗就行了”。高兴地老太太又是作揖,又是念佛。口里不断地说:“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在高洁的精心调理下,在全家人的精心护理和帮助下,半个月后,老太太的症状消失了。脸上的气色也恢复了正常。在张英的带领帮助下,重新理了头发,洗了澡,换了装。从此留在诊所里,帮助干些力所能及的小活。她逢人就讲,自已这一辈子,活得值得了,她遇到了一群活普萨。她要留在这里,和他们一样,把自己的有生之年,贡献给大家。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日月峥嵘,心灵健壮,让梦飞翔。在生命的长空中,有一缕馨香最为清新,那就是追求;在生命的高山上,有一面壮观的旗帜,那就是攀蹬;在生命的长河里,有一朵浪花最为精彩,那就是奋斗。当你拥有了这些风景,天空就会变兰,高山就会让路,浪花就会为你开放。人生路长,情境种种,随着时光的流失,人生旅途越来越艰难。虽然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那么我们应该像但丁那样走自已的路呢?还是做个问路的人?看起来还得靠我们自己把握。萧伯纳说过:“有信心的人可以化渺少为伟大,化平庸为神奇”。高洁的自信,来之渊博的医学知识和丰富的临床经验,自信,给了她无穷的力量。一天下午,她接收了一位极度呼吸困难的老人。经过全面检查初步诊断为慢性冠心病,急性发作,重度心力衰竭,肺水肿,严重呼吸困难,生命垂危。建议、转上级医院进行救治。病人和家属坚决不同意,特别是老太太,一口咬定她哪也不去,就认定了高医生。没有办法,高洁只好先把她收住院治疗观察。给老太太取半卧位,首先给予氧气吸入,由于老人处在半昏迷状态,在询问病史时,她的小女儿说:“我母亲有这个病十几年了,到处看,都没有看好。最近又犯病了,县医院的医生告诉我们,我母亲这个病,没有好法,在家吃点药就行了。那知这个病越来越重,我母亲听来看她的人说,军休小区诊所来了一位好医生,是心脏病的专家,听说看好了不少的病人。有得病人都死了还被她救了回来。所以我母亲下定决心,要找您高医生给看看,就是死了也心甘了。所以就让我找车把她送来,找你高医生看看。来的路上,她还在嘟嚷,这次她有救了。”高洁给老太太肌肉注射了强心剂,开通了静脉通道,蔬通血管,保护心肌。给予利尿剂,降压药、降低血压、降低颅内压、预防感染等措施。在降压利尿的同时密切地观察血钾的变化,同时给予安茶硷扩张支气管,兴奋呼吸中枢,消除肺水肿,改善通气功能。由于严重地缺氧,病人夜间出现幻觉,呼喊乱叫,折腾了大半夜,直至天快亮时,才有了明显地改善。逐渐地能够平卧,睡了五到六小时,醒来后精神状态有了明显地好转。但高洁一夜却没有合眼,天刚亮,就有病人在等着她看病,白天,一整天都在忙碌着,直至下午五点,突然昏倒在病房中。经过心电图检查为左前下壁心肌缺血,确诊为冠心病,劳累所致。经对症处理,有了明显地好转。就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位中年汉子,大声地叫道:“你们办得是什么诊所,我母亲好好地怎么让你们给治的不行了呢?大夫在哪里?我要找她好好说道说道。”高洁躺在病床上听说有人要找她说道说道,就强打精神柔声地问道:“同志、你要找医生吗?我就是。你母亲是谁?怎么了?请你讲清楚,我一定邦忙。”那个中年汉子吃了一惊,怎么大夫躺在了病床上?!他压低了声音但仍然很生气地说:“我母亲在家好好地,昨天我小妹,领她到你们诊所看看,今天早上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我母亲不行了,大夫要求转院。”高洁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昨日来的那位老太太的儿子,进门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就来质疑自已。她理解中年汉子的心情,和蔼地说:“同志、你先见见你的母亲,有话我再跟你说。”中年汉子转过身,看到自己的母亲好好地,正在和同病房的病人指责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刚想开口就被他的母亲叫住了。向他讲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他说:“要是没有高大夫的救治我的命早就没有了。是高大夫救了我,高大夫是我的大恩人,高大夫为我一夜没有合眼,白天又忙活了一天,都累病了。刚刚好点,你也不了解情况,就指责高大夫,真是太没良心了。太对不起高大夫,太对不起高大夫一家人了。中年汉子一看,自已的母亲好好地,十分羞愧,转身出了卫生所的门,开车走了。一个小时后,他给高大夫送来了鲜花和一些物品,并真诚地向高大夫道了欠,把自己的母亲拜托了给高医生,相信母亲一定能康复。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二十年呢?!他们不分昼夜,没有任何节假日。夜以继日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奋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鲜花堆满了他们的诊室。扁额、荣誉挂满了诊所的墙壁。有人说:他们是累死的,有人说他们是为了挣钱。可是在他们的现金往来帐本上,却没有一笔钱是留给,自己孩子的。扶孤养老,抗震救灾,救助困难学生,倒付出不少钱财。终于人们在张英的笔记本里,找到了答案:“人故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为人民的利益而死则重于泰山。为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而死则轻如鸿毛”。“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为人民服务是无限地,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为病人服务中去”。清明节那天,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在他们的坟墓前,树了一块大大的墓碑,上书《医者仁心》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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