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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回忆远朵 金喜二见南云胡5

后来二人再也不理会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南云胡觉得再也不见最好,后会无期。原本还想着什么天长地久,却成为了这样令人作呕的刻骨铭心。

失败恋情的后遗症就是她再也没办法开始新的感情。她后来的情感,自然是与他人互不信任,彼此将就,很难全身心接纳对方,下意识地有所防备,一旦有所依赖就变得歇斯底里,不久就分离。

再后来呢?她拿到了剑术第一。

然后呢?南云胡心疼。

她在恍惚中睁开了眼睛,看着屋内的陈设,才知道这是做了一场回顾从前的大梦,神思缓了缓便一再感叹。

在集中提高剑术期间还不断颓废了很久,每天不是呆板就是郁闷。可是想到一些人,就是想要拿到剑术第一啊。在时间的疗愈下一点点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的委屈,对赵前的喜欢全部转化成了恨意。

南云胡想到受的委屈就会胸中憋闷,那时候她毫无意志力、每天无所事事,时时昏昏欲睡、整日懒散如乞丐,居然没有把自己饿死,简直不可思议。活下来还整天唉声叹气、无病呻吟。现在想来,真是矫情死了。

原来想的是也许姿色不算差,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去报复,出于对命运的无奈,出于愤懑的不甘,大概想着鱼死网破吧。那时候年轻气盛、心有不甘、自暴自弃,太容易走歪路了。他人稍微诱导,那就是万劫不复之路。何况自己甘之如饴、一心求毒,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变成自己厌弃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自己那时已经到了自暴自弃的边缘,而远朵的善良一直围绕着她,就像光明努力拨开黑暗,想要找到那个善良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地,不放弃地在寻找。远朵不是对自己的善良充满希望,是对南云胡本人充满希望。远朵信任她,依赖她,仰望她。

她以为以后还有以后,谁知醒悟之时再次失去希望。她因为愤怒和不甘蒙蔽了双眼,在回身之时又失去了另一份真心,自问罪无可恕,罪有应得。只是上苍你何必如此对待她们,明明让她们讨厌我就好了。我啊,还真是糊里糊涂的很呢,实在是蠢笨得可以。

现在回想,恍如隔世,像是极其遥远的事情了。往事如烟,不过大梦一场。

她看了看窗外的亮色,知道自己昨晚心神不宁,睡得不好,今天睡到很晚才起来,看来金喜还在跟自己置气,就没有叫自己。

桌子上的梨花早就枯萎,再浇多少水也无济于事,只是南云胡舍不得扔,不到香消玉殒那一刻,她就不会将其除去。

想了想今日还要去买《神农本草经》哄金喜,就赶紧收起悲伤的神思,收拾妥当出门去。

就在这时,韦心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叽叽喳喳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叫得丛夕的名字。南云胡心想,难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又有所进步?以至于现在韦心都不注意自己的“高大”形象了?待她听得韦心在喊什么后,也觉得他是关心则乱、小题大做。

韦心无非是在喊西山发生了山体滑坡,很是危险,于是本来习字的他来问丛夕是否在家,他非常担心丛夕去了西山。南云胡想了想,丛夕才不会去什么西山,在家练字不好么?难道跑西山去练?待她看到丛夕出来安慰韦心之时,她突然慌了。丛夕去西山练字是假,可金喜时常去山上采药是真啊!尤其是西山离得最近!

紧接着院子里就想起了南云胡的喊叫声:“金喜!金喜!远聆风!远聆风,金喜在哪?!”声音与韦心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使得韦心觉得自己刚才是否过于温柔了些。

丛夕看南云胡这个样子也跟着担忧,远聆风刚去了布店,金喜很可能去采药了,毕竟一大早就不见她人影,而昨天又跟南云胡吵架了。

接着南云胡就跑去了西山,临走前她拜托丛夕二人去伞店看看金喜是否在那里,丛夕和韦心劝她不要去,她却一阵风似地跑走了。

南云胡着实心慌,急得她面红耳赤。对于过去,她早已画地为牢、自我圈禁,再也没办法出来。而丛夕,是她绝望生命里的希望,带来了这几年的陪伴。在意我的人,我在意的人早已离我而去,如今连金喜都要离开我么?上天怎可如此不公?!金喜,不能再出错了,尤其是她没让金喜消气呢。

她在山脚下大喊,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陷入一种绝望,想要大哭。但她忍住了眼泪,看着那些掉落的碎石,打算往山上去,此时她只剩一只鞋子了,另一只因为在半道上有过磕碰不小心丢掉了。

“金喜!”她大声喊着。

“金喜,你回我一声啊!”她又喊着。

“金喜,你在哪儿?”她无望地喊着。

她一边往山上走,一边喊金喜的名字,直到她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喊什么喊,你这是要把山都要喊得抖一抖!别人没被碎石吓到,也被你的声音吓到了!”金喜在另一边的山脚处喊道。

南云胡看到了金喜,活生生的,安然无恙。她没在西山,南云胡立马向金喜的方向跑了过去。还好,还好,没事就好。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她的手上刚才全都是汗。

“山上这么危险,你还往山上跑?”南云胡抱着金喜开始哭。因为力气太大把金喜的筐挤到了一边,好多药草掉了出来。

“山上这么危险,你还不是往山上跑?”金喜反问她,接着抬了抬肩膀把筐稳住。

“我以为……”南云胡泪眼朦胧。

“以为什么,我可是金缘已的妹妹!命大得很。”金喜莫名骄傲道,觉得南云胡过于担忧了。

“你再也不要在山上跑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梨花。另外,药材少了的话,我们也可以去买一些来,没必要总是上山采药。”南云胡说完开始大哭,抱着金喜的手更用力了。她不要什么秋天的梨花,也再也不要春天的梨花。

“我不是为了采梨花……药材就是要……”金喜突然被抱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场面似曾相识。

金喜想到了她第二次见到南云胡的时候。那时候她姐姐已经不在了,后事处理完后,按照姐姐告诉她的路去投奔隔壁郡的亲戚。

金喜在路上走了许久,实在是累得很,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的确是有些饿了。她带的干粮已吃完了大半,听到前面的吵嚷声顿时兴奋起来,因为她看到了很多人正在摆着摊子卖吃的。金喜左看右看,向着卖包子的摊位疾步而去。

不注意间,她被一个人狠狠地撞到了一边。金喜顿时有点生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口里就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原来是个酒鬼。对方喝得昏天暗地,走路七倒八歪的,金喜也懒得与之理论,还是填饱肚子要紧。那酒鬼一会儿就没了影。

金喜决定在天黑之前找一间客栈歇歇脚,已走了一日,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幸运的是,金喜走了不久就在前面发现了一家客栈。“怡宾客栈”四个大字,整齐工整,进进出出的人意味着这家客栈生意很好。

金喜找了个位置先吃晚饭,等着上菜的间隙,不由地向四处望了望。她看到一个人正趴在不远的桌子上,看那衣服、身形,特别像之前撞自己的那个酒鬼。金喜不由觉得,这个县倒是有很多酒鬼啊。

金喜很讨厌这种烂醉如泥的人,一身酒味不说,神志不清也让人不悦。正想着的时候,果然那个酒鬼动了动,又喝起桌子上的酒来。金喜的饭菜好了,也不再想其他,专心致志地吃起饭来。快吃饱的时候,金喜一抬头,看到了酒鬼早已转过来的脸。这一看不要紧,金喜真的是觉得很惊讶。

这个人不是之前被姐姐救的人么?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南云胡。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还是这么个酒鬼的样子。这时候除了金喜,还有一个男人也在看着南云胡。果然南云胡不喝酒了,晃晃悠悠地走上楼去,那个男人也跟着上去了。金喜觉得好歹也算认识,就想也去打个招呼。金喜囫囵吞枣般地把剩下的饭菜吃完,也跟着上去了。金喜看到那个男人在南云胡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的,不时看着周围,就坐在南云胡旁边,拉着南云胡的手摸起来。

“喝了这么多酒,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没关系,可以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分析呢。”那个男人道,手顺便摸上了南云胡的脸。

“你是谁?给我走开!不要烦我。”南云胡把他的手一甩,又趴在了桌子上。

“我是你爱的人啊!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真是没良心!”那人边抚摸南云胡的背边说道。

“爱人?什么人?我没有!”南云胡拿起酒杯就要再喝。

“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做些开心的事吧。”那人说着就把南云胡抱过来,作势要亲。

“干什么你?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金喜踏步进来,大声吼道。

“我看她醉了,便照顾她,不过是想帮她醒酒而已。”那人有点慌张地说道,手也收了回来。

“我看你是想图谋不轨吧,趁人之危,真是下作!”金喜回道,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南云胡。

“切莫胡说!姑娘小小年纪勿要血口喷人!倒是你,所谓‘妹妹’怕是胡说的吧?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人看金喜是个小丫头,慌张之余变得镇定起来。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你反正什么也不是,快点走,不然我就喊人了。”金喜看着那人道。

“快走!快走!都走!都走!”南云胡也跟着说道,接着又喝了一杯。

“哼,别不知好歹!你算什么!你以为我看得上个醉鬼?你也太小看人了!”那人继续说道。

“来人啊!有坏人!”金喜看他不走,就直接呼喊起来。

“哼,勿要污人名节!我行得端,坐得正!岂会受你污蔑?”那人一看形势不妙,口中不断言语,快步走了出去。

金喜看他走了,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恶人,不然就要大打一场了。酒鬼能指望什么。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真是要好好感谢我!”金喜看着喝酒的南云胡,也坐了下来。

“恩,你说得对。”南云胡趴在桌子上,像是回应般地说道。“多辰,不幸和幸福怎么能在一起呢?不可以的。我啊,拥有不了幸福了。”继而口里又含糊不清地说道,又喝了一杯,并且大笑了起来。

金喜看着她在桌子上再次倒得四仰八叉,不修边幅,不停喝酒。不知她这样是喝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金喜坐在她面前,南云胡看都不看一眼,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南云胡,现在你是变成酒鬼了么?”金喜略有担忧地问道。

“我?我吗?你问我吗?哈哈哈哈哈,醉生梦死,好不快活!什么都不用想,多好!”南云胡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再这样下去,就会成为别人都讨厌的人!”金喜看着她一滩烂泥的身姿,气愤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那又怎样?!我现在自己都讨厌自己!早就是个烂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南云胡傻笑着大声说道。

“你这样对得起爱你的人么?”金喜看她自甘堕落,十分严肃地质问道。

“爱我的人?早被我害死了!我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南云胡哭了起来。“我被她讨厌,被人打骂,更害她莫名身陨!我呢?我做了什么?哈哈哈哈哈,我活该!我怎么到了这个地步?我自己走的路啊!”她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外面的人听着都不断摇头。

“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你了!”金喜看着她道,觉得烂泥扶不上墙。

“对,我该死!我不配!死的怎么不是我?死了才一了百了!救我还不如救条狗!”南云胡突然坐直身子愤恨道,像是清醒了般。接着她又喝了好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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