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等人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狄仁杰、方谦出来。
李青还没怎么着急,倒是虎敬辉等不急了,方谦跟狄仁杰单独私处这么长时间,他能不着急吗。他虎敬辉跟着狄仁杰这几天也领教了狄仁杰的厉害,就怕方谦一时不慎,被狄仁杰诈出什么来。
就在这时,李元芳回来了。
李元芳快步走上前来:“李兄、虎将军,大人可在?”
李青闻言指了指屋内:“在里面。”
李元芳快步上前敲门:“大人”
屋内传来一声“进来”
李元芳推门,上前使礼道:“大人,卑职将大柳树村民安全带回,如今正在公馆外候见。”
“好…好…”狄仁杰连道几声好,狄仁杰这边是好了,方谦顿时就觉得不好了,表面稳如老狗,心中却慌的一匹。
狄仁杰转身,深深的看了看方谦,冷冷说道:“方大人,你现在如实交代还来得及。”
“卑职…卑职该说的都说了。”方谦此时真的方了。
狄仁杰见此,冷哼一声:“本阁现在就升堂问案,看一看你这位刺史大人,是不是像自己标榜的那么清廉!”
“元芳,你带大柳树村民前往刺史衙门。”狄仁杰转身看向李元芳,吩咐道。
李青见李元芳出来后,上前说道:“元芳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大人让我带大柳树村民到刺史衙门。”李元芳道。
“大人这边有虎将军,我便与元芳兄一起。”李青说道。
李元芳点了点头,说道一声好。李青见此连忙跟上,跟李元芳一起护着大柳树村民前往衙门。
……
等李青等人赶到刺史府衙时,刺史府大堂上,三班衙役、公人已在公堂列队。狄仁杰身穿官服坐在大堂公案之后,方谦在旁边就坐,只是脸色苍白。
由李元芳进去汇报,李青带大柳树村民在大堂外等候。他李青要保护好大柳树村民,不能让他们受邪恶势力威胁。
李元芳快步上前,躬身道:“大人,大柳树村幸存者,张老四等七人正在堂外等候。”
狄仁杰点点头:“好。带他们上堂!”
李元芳转身高喊道:“带大柳树村民上堂!”
李青听闻,便引领大柳树村民走进公堂。
李青率先使礼道:“大人,大柳树村民带到。”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一声好,李青见此便往旁边站去。
那大柳树村民有点慌乱的双膝跪倒叩头使礼。
狄仁杰和颜悦色的说道:“都起来吧。”
村民们站起身来,狄仁杰看向张老四问道:“还认识我吗?”
张老四赶忙点点头:“认识。您是土地爷。”
堂上众人一愣。狄仁杰笑了笑,道:“老人家,我不是土地爷,我是皇帝派来的钦差。”
张老四愣住了:“钦差?”
狄仁杰点点头:“你叫张老四,对吧?”
张老四赶忙道:“是,小老儿张老四。”
狄仁杰笑了笑:“今日本钦差升堂问案,就是要替你们讨回公道。你们要实话实说。”
张老四道:“是。小老儿一定实话实说。”
狄仁杰看了眼方谦,一声冷笑,又看向张老四,问道:“张老四,我来问你,一年前,朝廷下发的慰抚款,是否发到了你们的手里?”
张老四咽了口唾沫,有点紧张的说道:“是。慰抚款没有发到小人们手里。”
狄仁杰听闻点了点头。而方谦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擦了擦冷汗。
狄仁杰又问:“你们的地是否被官府强占?”
张老四道:“是。地保赵四带领县里土兵来说的,我们的地被官家没收了。”
狄仁杰的目光投向方谦,方谦低下头,根本就不敢看狄仁杰。
狄仁杰三问:“张老四,上次你说到,村中百姓前来告状,刺史不收诉状,私定死罪,可是如此?”
张老四看了看狄仁杰,道:“正是,村里人前来州衙告状,刺史大人不但撕毁状纸,还把人给抓了起来。”
狄仁杰听完满意点了点头,看向方谦,冷冷说道:“如今,方大人还有何话说!”
方谦冷汗直冒,还是有点死鸭子嘴硬的说道:“大人,仅凭这大柳树村民的一己之言,恐怕说明不了什么吧。若凭此定卑职罪,卑职不服。”
狄仁杰冷哼一声,喝道:“好,今天就让方大人心服口服。带王小二上堂。”
衙役高声喊道:“带王小二上堂!”
两名衙役带着王小二走进大堂,“大人,王小二带到!”
“小的王小二参见钦差大人。”王小二连忙跪下使礼。
狄仁杰“啪”的一声,惊堂木狠狠落下,喝道:“大胆王小二,你串通逆贼杀死官军,又做假供欺瞒本钦差!而今,有人将你告下,你还有何话说!”
王小二听闻,心中一阵委屈,大声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
狄仁杰冷笑一声:“好啊,来呀,上大刑。”
只见四名衙役推着刑具缓缓而来,这刑具前面竖着几根固定刑犯用的粗木,后面则是可以翻起的木板,木板上插满尖刀。
“将王小二绑到刑具之上”,狄仁杰冷冷说道。
王小二吓哭了,连忙喊道:“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
衙役们可不管王小二怎么样,七手八脚的将王小二绑在刑具之上。
王小二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大人,小的有话说!”
狄仁杰冷哼一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王小二哆里哆嗦,绊绊磕磕道:“是,是。昨天晚上是游击将军张勇、胡进宝、方洪亮三人率城内官军冒充乱民,劫走刑台上的大柳树村民,那晚的一切都是将军逼着小的说的啊”接着将游击将军张勇等人那天夜里假扮乱民杀死官兵之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狄仁杰冷哼一声:“王小二,你可知诬陷上官是死罪!”
王小二一脸哭腔的喊道:“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
狄仁杰点了点头,转身对李元芳说道:“元芳,你立刻带十名千牛卫,一百名钦差卫队,带尚方剑,拿张勇、胡进宝和方洪亮到堂问话!有敢反抗者,一概格杀!”
“是,大人。”李元芳接过尚方剑回道。
方谦很方,有点魂不守舍,他感觉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