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英明。”褚长老笑着行礼道,“毕竟那四个阵法都是作用于神魂。他能破一个,就能破其他的。”
“这四个阵法虽然残破,但毕竟曾是完整的中阶阵法。就算如今早就丧失了绝大部分力量,可修复起来,依然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且就算我们能立时拿出所有修复的材料,可真正修复起来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又哪里能来得及赶上三天后的收徒大会呢?所以我特来请教掌门下一步该怎么办。”
“依你之见呢?”白石掌门当起了甩手掌柜。
“我以为他二人可以直接晋级,不必测试了。”褚长老道。
“说说你的理由。”白石掌门道。
“理由有三。”褚长老道,“一者,我看过他们前面的测试,两人的综合得分都非常之高,完全符合入门条件。”
“二者,与我的沙盘对演,那青晨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他不但只用了四分之一的时间就参悟了六花平戎万全阵。而且只用了四份之一的时间就教会了柳承志。”
“常人四分之一的时间就是半个时辰,他就参悟了?”白石掌门道。
“不错,现在想来,他不但参悟了,而且还能融会贯通!”褚长老道,“因为最后的对演,他又巧设计谋,利用我的轻视心理,居然与我打成了平手。悟性之高,临场应变和指挥能力之强,可见一斑。”
“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在短暂地相处过程中,我认为他心性秉正、诚实可靠,行事有理有据,是难得的大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我建议他们不用再测了,直接收为本门的核心弟子,重点培养!”
褚长老最后这段话,特地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听得不少长老脸色一变。
闻言,白石掌门虎目圆睁,直勾勾地盯着褚长老足有十息时间,忽然一笑。
“褚长老爱才惜才,建议直接收那青晨和柳承志为本门核心弟子,倾全宗之力培养。未知各位长老意下如何?不妨各抒己见。”
“不可。”一位宇文派系顾姓长老站出来反对,“本门核心弟子不多,位同长老,哪一位不是经历重重考验才最终收下的!”
“褚长老这般提议,不显得太过轻率吗?”
褚长老是中立派系,按照惯例,中立派系是不会站在上官派系或者宇文派系任何一方的。
而上官永贞、上官紫云与青晨、柳承志交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青晨二人若进入宗门,必定会与上官派系交好。
且他们的地位越高,对宇文派系就越不利。
所以早在今天之前,宇文邕就已经嘱咐自己一派的长老要打压青晨二人。
却不想,身为中立派系的褚长老首先站出来力挺青晨二人,这让宇文派系非常担心。
一旦中立派系倒向上官派系,那就意味着宇文派系将会彻底处于被动不利的地位。
故此他们要立刻出来表明态度,阻止中立派系倒向上官派系。
“顾长老莫怪。”褚长老笑着回道,“褚某如此提议纯粹是为了宗门考虑,别无其他意思。”
“据在下所知,其他七大宗门都已经收到天灵根弟子,我流云宗若再不网罗人才,未来处境实不可预测。”
“为宗门网罗人才,我当然不会反对。”顾长老道,“可是那两人未经考验,怎算人才?”
“此言差矣。”褚长老道,“过往的那些核心弟子,之所以要经历重重考验,一是为了锻炼他们,二是为了培养和塑造他们的发展潜力。”
“青晨二人,无论心性、资质、应变、悟性,皆是上上之选,潜力超过以往所有核心弟子,家世背景又干净,自然可以直接收为核心弟子。”
“褚长老所言乃是正理。”上官派系一位楚姓长老站了出来。
“一个宗门要想千秋万代的传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更何况还是方方面面都特别优秀的天骄!”
“我敢打赌,如果我们不收他们,或者对待他们如普通弟子,恐怕不用出去连云坊市,就会立刻有其他七大门派的探子去游说他们。”
“不错,不错,楚原长老言之有理……”,一位中立派长老投了赞成票。
“楚长老说得对,两位如此完美的天骄弟子在面前都不收,宗门还谈何发展?”一位上官派系的长老如是说。
……
一时之间,无论是中立派系还是上官派系,在与宇文派系争辩的过程中,皆大占上风。
清一色地支持收青晨二人为核心弟子。
反观宇文派系各位长老,则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却又偏偏找不出有力的理由反对。
只能“哼”来“哼”去,以此作为自己反对的声音。
到现在为止,除了白石张门外,只有三位长老还有没有发言。
一位是上官派系首领上官明台。
一位是宇文派系首领宇文邕。
另一位则是中立派系首领周正阳。
见场中意见已经趋于一致,白石掌门开始发话了,“大长老,宇文长老、周长老,你们也都说说自己意见吧!”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上官明台说道,“青晨两人确然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我们一定要收的,而且要重点培养,不然等于没有收!这一点上,在场诸位并没有区别!只是培养的程度和方式不一样。”
“在我看来,天才弟子是为了光耀我流云宗声威的,是为了保卫流云宗安全的,是我流云宗未来的支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或者派系,而是属于流云宗集体。”
“自然应该集全宗之力培养,以为宗门的将来打算,所以,我赞成收他两人为核心弟子。”
上官明台掷地有声的回答,立刻引起大多数长老的认同。
不止白石掌门点了点头,就连宇文派系也有人称是,这使得暗中观察的宇文邕大为光火。
“完全的反对收二人为核心弟子已难说的过去。”宇文邕忖道,“但也决不能让上官老东西如愿,最起码也要将那青晨给拖下来,他才是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