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默把筱白安置好后,便去了沈域的办公室,两人面对面坐着。
简默垂着头,他声音低沉道:“在她失踪前的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她把自己关在密闭的房间里,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能在门外听到她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当时着急了便把门砸了,我看到她向刚才一样坐在地上,那种无助、害怕、弱小源源不断地向外发散。那时我多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他头低的更低了,像是个犯错而不愿意面对错误的小孩。
沈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道:“你现在应该猜到是谁让她变成这样子的。”
他从他那声对不起中,便猜想或许和他有关。
简默沉默不语,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着裤子。
“那我现在便说说她的状况,是由心理疾病而导致精神不正常。书桌代表教室,手术刀代表血液,摄像头代表监视,白色密闭的空间代表着适应着外界地同时又封闭了自我。”
“她或许很乖,很听话,但她唯独见到手术刀的同时变得异常活跃,隐藏在活跃下面的便是血腥狠虐。这应该是因为她受到了某件事的刺激,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这个猜想只占百分之五十,另外一半一个猜想是,她没有受到任何刺激,天生便带着嗜血因子,只是一直在隐藏。”
而手术刀便是直接让嗜血因子发生作用的契机。
沈域想着,他可能这段时间要失眠了吧。
良久,简默才抬头,他眼神迷离,仿佛像个懵懂地孩子,张口轻轻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像是看电影一样。
沈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每个人活着的方式不同。你不能评判谁对谁错,因为他们享受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并快乐着。”
接下来要怎么做,都是要他自己决定,但是,沈域想到了以前简默说的话。他张口对要走出办公室地简默道:“你喜欢开朗乐观的女生吧。”
简默看了他一眼,在他关门之际,很轻很轻的一个字飘进来他的耳朵——嗯。
他和筱白回到了酒店,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晚间时,酒店突然停电了,简默还没打电话问服务员怎么回事,倒是他们先一步打过来了,说线路故障,问他们要不要换酒店?
酒店自然是他们帮找,路费什么的都是他们包了。
简默答应了。电话挂后,简默便开始收拾行李,在碰到粉色箱子的时候,筱白推开了他,说道:“你走吧,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简默摇了摇头,便打电话给服务员说不换酒店了。
两人在晚上还没有吃饭,简默转头,还未开口,便看着那人桌子床上眼睛望着窗外的夜空,眼里有着他看不懂的情感,这样的她让他很害怕,神神秘秘,与世隔绝,犹如仙人要渡劫飞升似的,下一秒便在人世不复存在。
简默突然心慌,不……不会,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筱白觉得房间在转动,接着身上一重,抬眸便是对上那双璀璨如明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