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边的同学也开始在抱怨今年比往年冷了许多的时候,电视新闻里每天都会播报哪里因为暴雪受到了什么影响。
起初很多人还不是很在意,慢慢的网络电视各种媒体都在报道暴雪造成的影响,甚至造成一些偏远地区断电,封路封村。给人们的出行,取暖都造成了很大影响。人们开始重视在意起来,国家也开始重视起来,增派大量官兵支援和救援那些被困在路上几天几夜的人,去抢修因大雪造成的一些灾害。
同学们也在讨论今年考试试题会不会出现这次雪灾。每年的考试题目几乎都有当年的世事热点。所以我也无比关注这方面的新闻。
而我们在最初只是当做新闻不是太直观的感受到这场大雪给我带来的是什么。
听杨亦辰说这次回北京,公司把他这半个月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他也不能时时的跟我电话,但是每次他收工时,无论多晚都会跟我发个信息,很多次都是第二天早上我才看到,时间大多都是一点多到三点之间。
我告诉他,不要太辛苦。照顾好自己。
他回我说:“难得现在我还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其实有时候,我发现我很喜欢我跟杨亦辰现在这样的状态的。我把他放在心底深处,他当我是个妹妹,是她妈妈好姐妹家的女儿,是他的好朋友,也不错。曾经我很执着,很纠结的怕别人,怕他知道我的小心思。
我努力的隐藏着,我知道我不能背叛朋友,不能伤害方伟,也不会得到杨亦辰什么回应。他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触碰的,我也配不上他。我就想就简简单单的做个朋友我就很满足了,能经常看到他,听到他说话,我也很知足。
可是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要跟我决裂,朋友也不愿意做。
想想那时我就很难受,明明我就只想和你做你朋友我就满足了,可他却不愿意。直到我后来形成了一个小执念,和他成为朋友,不能让他不理我。再后来无意中伤害了方伟。
我想杨亦辰这次回来后或许是受了我爸妈之托,处处照顾我,管着我,看着我。
其实我很多时候也挣扎过矛盾过,时不时也会觉得杨亦辰对我那么好或许是真的喜欢我吧,可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想起那段时间他知道我的小心思后对我的陌离。便又抛弃这个想法。
再当我看到方伟时,彻底不再有这个想法。
我欠方伟的,得还。
我扶了扶有些胀痛的眼睛,看了看表十点多了。手机里杨亦辰的信息还没发过来,我想他大概又要很晚吧。难得的给他发了一个信息过去:“杨大神,看到你那边又下大雪了,出门穿厚一点,不要被冻成冰雕了,还要托人把你运回来。”
发完信息,我便准备休息了。
谁知过了十分钟他的信息传过来:“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我成冰雕?那也是个可观赏的冰雕,也是会被人捧着的。是你不可比的。警告你啊,赶快给我睡觉去。等我收工发现你还没睡,等我回去有你好看的。”
我回了他两个字:“自恋。”
许久他都没有回我,我想他大概是抽空给我回了个信息吧。我便睡觉去了。
1月22号开始,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全国春运的高峰期。每天可以看到街边那个火车票代售点总是很多的人,有人高兴而归,有人失望而归。
附近的票贩子来回穿梭在他们之间兜售早被他们抢购去往各地的车票。
新闻里更是不断报道哪里的火车飞机被迫停运,哪里的高速心封路,多人被困路上没吃没喝,甚至听到我的一个同学说他的表叔一家被困在高速上四天了,带的东西早就吃完,附近村民爬上来卖东西吃的一个鸡蛋都可以卖到10元一个,等到第七天泡面都30多一碗了。好不容易借了电话告诉他爸妈说,如果回不去了,到时候就给他们全家建个衣冠冢就可以。第一次我们直观的感受到了这场灾难,又想起1月13号新闻里报道的安徽师范大学一名年仅19岁的女孩,在安徽芜湖火车站踏上了不归路———她被月台上疯狂拥挤的人群挤落到铁轨上。
而从22号开始后,因大雪封路,广州火车站被报道滞留乘客十几万人。
我想着杨亦辰差不多这个时间也该回来考试了,他又该怎么回呢?
我打电话过去时,是他的经纪人磊哥接的。他说,杨亦辰正在拍照,稍后收工后让他给我回电话。
我看看时间有些晚了,就给他留了言:“听说最近火车飞机都停飞停运,还有几天考试了,你怎么回来想好了吗?”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他回的信息:“同时买了机票和车票,到时候让我爸开车去广州接我就行。”
我看他做了两手准备便不再问他这个问题了。
尤老师告诉我,学校里提报的保送生名额会有我一个,让我准备好明年三月份的一次考试。
或许是因为天气着实太冷了,许久未生病的我竟然感冒了。
李蕊跟我玩了那么久知道我有一个毛病就是怕苦不爱吃药。
可她看到我这两天病恹恹的昏昏沉沉的,硬逼着我吃了药。方伟不知道何时走过来递给我一块糖。
我接过剥开糖皮就往嘴里塞,解了这满嘴的苦味。
放学时,李蕊和吴大勋看我还是昏昏沉沉的要送我回家,方伟接过我的书包说:“你们太远了。还是我送吧。”
李蕊想说什么时,被吴大勋拉走了。
我想我大概是发烧了吧,有点迷迷糊糊。
他说:“把你单车锁在这儿吧。你自己能坐好吗?”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他或许是看我迷糊的厉害不放心交代了我一声:“你要是困得厉害,你就……你就抱着我不要乱动。”
我又点点头说“好。”
他似乎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我。又脱下外套给我穿上,翻出我的手机就要打电话,我问他:“干嘛?”
他说:“你发烧的厉害,先去看医生我给你爸妈说声。”
打完电话,他背起我来到医务室,医生给我打完第一针时。我已经没感觉那么难受,那么迷糊了。
他拿了一本书坐在我的面前,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见我醒来放下书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好多了。谢谢你。”
他怔了怔,放下书替我倒了一杯热水扶我坐起来说:“喝点热水吧。”
我依言慢慢的喝完,递给他空杯子说:“我以为不是你呢。”
他看了看第二瓶已经滴完一大半的样子,按住我动来动去的手说:“别乱动。”
我嗯了一声,又委屈的说:“手臂有点麻而已。”
他说:“你换个姿势,小心别动到针了。”
说着替我拿了一个枕头放在手臂下,又调了调病床问我:“这个角度,感觉可以吗?”
这个角度刚好够我舒舒服服的依靠在哪里,我笑着说:“猴子,可以了。你太好了。”
坐回我的身边,收了书说:“叔叔应该要晚一会才到。”
我看着他,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和消瘦的样子,但是似乎比之前胖了一点点。我问他:“猴子,你最近睡眠怎么样?还做噩梦吗?”
他双臂放在双腿上,两只手交叉着放在唇前说:“嗯,还好。”
说着又替我掖了掖有些滑掉的被子。
我听到他回答又是由衷的开心笑着说:“我很开心。”
他突然咧开嘴笑了一下,嘴角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也像开了花的花苞静静的等待开放:“你还是那么傻。”
我用另一只手去揪了揪他有些微长的头发说:“你这头发怎么还是那么长了?都快要把你这张帅气的脸遮住了。”
他拿下我的手说:“嗯,是有些长了。”
说完,看了一下快要滴完的点滴,便起身喊了医生过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