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次该怎么下手,其实很难。要知道,陈谔确实可以说比较清廉,洪燕英和季宁儿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有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
“哎呀,累死了!要是师哥在这里可就好了,翻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这个陈谔不会真的那么清廉吧?!”
季宁儿瘫倒在一边的椅子上,显然为了陈谔的事情费了一番蛛丝马迹。
一旁洪燕英无奈地笑了笑,道:“哎呀,宁儿啊,我看还就是督主把你娇惯坏了,这些算什么啊。上次为了查钱东温的事情,我和我们家那口子都快把东厂的文案全翻烂了。不过你还别说,这个陈谔确实不对,简直清廉得不像当官的。”
季宁儿嘟着嘴故作有气无力道:“要我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干脆让太子随便找一个罪名把他办了就算了,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
洪燕英听了走了过来,拿手在季宁儿头上摸了摸,道:“你说得倒轻巧,太子宣扬依法治国,而且十分仁义,要是这次开了先例,那以后用这种办法治咱们,不也是没话说吗。再说了,咱们这事情办得确实有些缺德,陈谔可以说是我大明绝对的良臣,估计以后也会是一名流芳千古的言官,现在要不是因为咱们处在对立面上,而且是为了帮助太子,我也不想搞得他太倒霉。再等等吧,说不定西厂那边已经找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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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边,西厂的伍墨儿这里,本来就很是白净的脸颊气得都快没有血色了,但还是一边骂一边照着陈谔的资料。
“姓陈的,你等着,等咱家找着了你的蛛丝马迹,非把你小子给剐了不可!娘的,我TM就不……………………”
“信”字还没说出口,忽然门外有人跑了进来,伍墨儿一看,衣着好像是一名太子宫的守卫。
“督主,”说着,那人把手中的的一份密函交给了伍墨儿,“这是太子殿下亲笔写下来的,请督主过目。”
说完,那人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东厂,季宁儿和洪燕英也收到了这样一封密函,她们打开看了看,不由得都有了一抹微笑。这时季宁儿道:“看来太子要和咱们一起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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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子朱高炽特意要求李品、伍墨儿、季宁儿、洪燕英这些厂卫的人上了朝。待众人都齐了,众人暗地里都是会心一笑,心想好戏就要开场了。
“唉…………………………………………”
朱高炽忽然发出了一声忧郁而又悠长的叹息,一旁的大臣们忙问有什么事情,朱高炽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语气道:“唉…………………………………………我是在想南边啊,最近总是听人说湖广地区治安不稳定,而且还有人举报那边有官员和当地的土豪勾结,鱼肉百姓。我之前本想派我的御弟华平前去做按察使或巡抚去哪里看一看情况,毕竟他的手段比较雷厉风行。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他却和父皇去北方镇压鞑靼的胡人。我又想让我的二弟汉王朱高煦和赵简王朱高燧前去打探虚实,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他二人就去攻打瓦剌了。至于解学士、杨阁老、陈大夫三人,朝廷都离不开他们。因此,孤想派一个人去做湖广按察使,去查探虚实。最好再有过府尹的经验,不知众位爱卿………………………………有何想法啊?!!!!”
最后这一句,朱高炽的声音很大,而且还有些阴阳怪气。
他一说完,忽然下面的群臣都议论了起来。一旁的陈谔听了之后忽然眼前一亮,这简直就是在说他啊!他虽然支持汉王朱高煦和赵简王朱高燧,但是却对朱氏王朝很是忠心,而且对太子朱高炽一点也没有厌恶的感觉。
陈谔这个人吧,虽然是历史上有名的言官、清关、忠臣,但实在是……………………有一些庸腐,情商低就算了,智商甚至有些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当朝二品。三十多岁了,虽然说不上笨,但实在是有一些脑子转不过弯来,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是朱高炽的计策。
刚要出口,忽然一边的李品赶紧闪步出班,跪下道:“殿下,臣李品有旨。臣认为,湖广地区确实有些动荡,依臣愚见,臣我多年都在统领锦衣卫,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府尹………………………………………………”
说着,李品拿眼睛看着一旁的陈谔,眼神中带着一丝敌意。陈谔也看见他了,心中也有一些不快,但还是回避开了李品的眼神。
李品见他上了当,嘴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以臣的经验,足可以当这个按察使!”
朱高炽这时脸上表现得有些犹豫,还没等他说话,忽然一旁伍墨儿、洪燕英、季宁儿几乎是同时下跪道:“臣等(奴才)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