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张村看望那些乡亲们,他们是我组建第二营时招兵的村子。当时他们是难民身份,他们的子女,属于守卫机场的第二营。从他们嘴里知道大米价格从5分钱涨到了8分钱。我听了明白:大饥荒快来了。也知道:张村乡亲们的儿子是我的兵,每月有200圆的薪水,他们不断往家里送钱,现在还不至于挨饿。
回家后打电话给陈明翰,我说:“市面上大米价格涨到了8分钱,下次大粮船回来后,你要登船训话,通知全体船员不许向越南人透露中国市场大米涨价,争取还按3分钱的收购价格购买越南的大米。你要告诉他们:如果哪位透露了出去?越南人故意提高米价,赵记粮食公司就会因为亏损而倒闭,大家就会失去这份职业”。陈明翰大声地说“是,我一定对他们讲清道理”。我听后满意地放下了电话。想了想我又去报务排向黄锐旅长发了封电报,电文如下:
黄锐旅长:
马上联系美国人居住区的军火商家,再买2艘五万吨的大海船,我要加大粮食进口,你不必招水手,我可以在北海就地招水手,联系好后,电告我汇款。
曹欣实
1941年2月25日
五分钟后,接到巴拉望方面的回电,电文如下:
曹长官:
来电收悉,马上照办。
军礼!
属下黄锐
1941年2月25日
三天后,巴拉望方面黄锐来电,电文如下:
曹长官:
船已购来,美商跟船去北海,要求向他的账户直接划款,开船的人都是美商的人。
军礼!
属下黄锐
1941年2月28日
我赶到北海码头。带着预先招好的360名水手接船,船靠岸后,我让水手们登船试航。半小时后,两艘大海船靠岸,我询问过船长的看法,他说“船是十成新的,航速是五节,轮机运转情况也良好”。我听完就宣布:“两艘船明天启航去越南的南部收购大米,每月必须完成两次航行”。回身对美商说“我们去银行划款”。又划走了600万圆。那种大船吨位虽然大,但不属于军用船,船上也没有安装大炮和鱼雷之类的自卫武器,也根本不值多少钱,还比不上我原来买的两艘海船价格高呢。
回到家里,我又给李师长打了电话,向他报告:“师座,市场上的大米价格已经涨到了8分钱1斤,我尽最大努力还能收购到6分钱1斤的大米。我以7分钱买给你,你再按8分钱的价格卖给别的师吧,也只能这样啦”。李师长听了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已经囤集了百万吨大米,都是从我这儿按4分钱收购的大米,而我是3分钱从越南收购的。李师长心里盘算:我囤集了百万吨大米,要是按8分钱卖出去。那可就赚大了”。他连忙说“好,就这样,有多少大米?我师还是全包了,估计粮价还会再涨,欣实啊,咱俩可说好,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啊”。我说“放心吧,我是师座的人”。听到李师长挂电话的声音,我才敢挂机。
女佣们都回来了,院儿里又是莺歌燕舞。毕父又来了玩儿“联合抗曹”的兴头儿,找女佣们打牌。诗雅见了就说“爸,你给我留下五个女佣好不好?我还要做烤亭开业的准备呢,让阿茹和阿巧陪你玩儿吧”。毕母也说“你爸就是个牌迷”。阿兰带回个筐,她说“是阿春的母亲带来的土特产”。我接过筐打开看:是山菇、木耳、腊肉、还有一对儿活鸡。就说“谢谢,你把筐交给阿春吧,咱家也吃个新鲜货”。
阿春拿过筐来看后,就对我说“正好,用山里采的蘑菇炖农家养的鸡,味道比街上买的鸡和蘑菇好吃”。诗雅也说“好啦,这下子我家可有口福了”。诗雅说完后就让阿兰去杀鸡。
那天晚上的蘑菇炖小鸡,确实比平时吃过的蘑菇炖小鸡要好吃许多,别的荤菜和素菜剩下了不少,只有山菇炖家鸡全吃光了。毕父和毕母也说香,我也觉得好吃,喝了半斤汾酒,心里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