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下了几天雨，阴雨闷热的天气总算过去了。今天一大早便是蓝天白云，门前的樟树上早早就有鸟儿在欢叫。水泥路上的积水已经蒸发了，露出洁白而又干净的路面，车来车往已经没有和着雨水烦躁的滴里嗒啦的声音。我坐在店门口的小凳子上，用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我反复听着《挪威的森林》和《突然的自我》。我抬起头，透过稀稀拉拉的樟树叶子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时不时有一两只鸽子从天空掠过。它们似乎在家里闷了太久，今天趁天气好出来溜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清晨的风吹动我单薄的短袖衫甚是凉爽，我闭上眼睛把脑袋靠在门边，尽情享受此刻的惬意。
徐丽莎起床了吗？她肯定起床了。她很勤劳的女孩子，肯定一大早起来做早餐和打扫卫生了。她在家里洗米、切菜、拖地板的身影是不是很撩人？如果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做家务的样子我都会感到很幸福。我陷入了幻想之中。我很想将她的心儿摘下，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她的心中是否也完美无瑕？长这么大都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似乎我习惯了一个人。曾经也有很多次恋爱的机会，可是每次机会来临都没有好好把握，白白流失。我知道我自己不够自信，情商也不高，追求女孩子也没有方法。我头依靠着门框仰望天空。我在思考，怎样才能使自己充满自信？为什么我总是在女孩子面前唯唯诺诺？我内心很怕爱情给我带来伤害，可是对爱情又充满渴望。
村上春树说：“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罢了。”或许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吧！
我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看微信，发现徐丽莎昨天晚上很晚确认添加了我的微信。惊喜之余，我向她发了一个：早安！
她秒回了一句：早啊！并附了一个笑脸。
我本想和她多聊两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发送一句：吃了早餐吗？
她回：在吃？并附了一张早餐图。图片显示有花生粥、紫薯、玉米、还有鸡蛋。
我：你自己做的早餐？
莎：是的。我都是自己做早餐的，很少在外面吃。
我：我也好想吃啊！并附有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莎：想吃啊！哈哈，过来啊！
我：还有一份么？
莎：有啊！
我：切，骗人！
莎：呵呵！改天要过来吃早餐可以早点说，我多做一份。
我：好的。
莎：我吃完早餐要去店里开门，有空聊。
我：好的！
想想不知道今早吃什么好，我看看手机快到八点了。我摸摸肚子确实有点儿饿，还是去找点东西吃为好，万一等一下有客人来呢。我关掉手机音乐播放器，随手合拢了门。站在店门口，我驻足不前，想想还是去菜市场找那家安徽人开的煎饺店去买几个煎饺，那家的煎饺确实不错。
刚走到煎饺店门口，门口排着长长的队。我心想，既然来了就好好排排队了，毕竟这家的煎饺确实好吃。我正准备打开手机看看，打发无聊的排队时间。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嗨”一声。我回头看，原来是高老师。我惊喜地说：“噢，原来是高老师，你也来买煎饺么？”
“是的，我老爸老妈很喜欢吃这家的煎饺，我家就在附近，就是那栋楼。”她指着不远处一栋楼说。
“哦，原来你家离菜市场这么近啊？”
“是的，有空可以来我家玩。”
“好的。你跟你爸妈住一起？”
“是的。”
我踟蹰了一会儿，说：“你们家几个人？”
“三个啊，就我跟我爸妈。”
“哦。”我回答道。其实我想问她老公和孩子呢？可是我又觉得不好问。
过了一会儿，高老师笑着说：“我也单身，呵呵！”
“哦，原来这样！”
“袁医生，最近学习食行健的基本功学得怎么样？我给你的那些资料都看了吧？”
“看了，确实看了。现在介绍食行健比之前流利多了。”
“嗯，好的。今天上午有没有空？”
“目前没有约理疗的客人。高老师，怎么了？”
“前不久经朋友介绍认识一位卖果汁的中年男子，他偏偏说他果汁比我们的食行健产品还好，脑袋就是转不过弯来。”
“嗯，然后呢？”
“今天上午我想再去他工作室坐坐，如果你有空我想我们一起去，我们合力把他拿下加入我们食行健健康俱乐部。他的观念还是不错的，就是转不过弯来硬是说他的果汁比食行健产品好，气死掉！”
“呵呵！高老师，早餐后咋们在菜市场门口集合，我们一起去他工作坐坐吧！我就当锻炼自己。”说着，我付款买了四个煎饺，两个猪肉馅的，两个韭菜馅的。
早餐后，我锁好了店门，我骑着电动车和高老师在菜市场门口集合。她骑着一辆紫色的旧电动车。我们把车速开到20km/h，并排前行以方便聊天。
我说：“高老师，这个男的多少年纪来着？”
“四十几岁，快五十了，比我年长几岁。”
“他之前做什么工作的？”
“理发师而已。”
“本地人么？”
“湖北的。”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晓理。”
“等一下我怎么称呼他？”
“你就叫张总了。”
“哦！”我接着又说：“他代理的果汁是什么品牌？”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没什么名气的，就是把各种各样的水果榨汁后按比例装在一起，说含各种各样的维生素、氨基酸和微量营养元素。味道确实不错，肯定也掺加了一些其他的物质。说可以调理各种各样的亚健康，居然有很多老年人来买。”
“呵呵，那不是忽悠老年人么？”
“吃了肯定对身体有好处没坏处啊，可是肯定没有他们宣传的那么神奇。”
“嗯，那确实是。”
我和高老师在大路旁边的非机动车道缓慢地骑着电动车，路边是一排排芒果树，时而一两片叶子飘落而下。街边的店铺正在开门营业，红绿灯路口挤满了上学的学生。我骑着电动车跟着高老师过了好几个路口，再拐进小道，再绕了好几圈，进入一个城中小区，小区有些年代，墙面斑驳不堪。
高老师说：“张晓理的果汁工作室就在这个小区的B座301室。”
我想，这个张晓理张总为什么把工作室放到如此年代久远的小区，大概是因为这里的老年人多么？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高老师，高老师呵呵作笑说，大概是吧！
上到B座三楼301室门口，高老师按了几下门铃。门内传来一男声：“谁啊？”声音高亢。
高老师说：“高某某。”
“高某某？高某某是谁啊？”
“天啦，你什么记性，前几天还来喝了你的果汁，真是的！”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食行健的高玲高老师吧？”
“算你狠，才想起来！”
“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来开门。”
出来开门的是位面庞清瘦的中年男子，见面便客气地说：“欢迎欢迎咋们大美女高老师！”他戴副眼镜，发型很有创意，头顶绑个小辫子跟竖起的蘑菇似的，两边嘴角稍留了些胡须，喉结明显，随着说话一动一动。
他指着我对高老师说：“这位？”
高老师回答说：“这是咋们新加入不久的帅哥会员，小袁医生。”
我说：“张总好！”
他立马伸手过来和我握手，说：“叫我老张就行了，总什么总，哪有那么多总？”
他把我和高老师迎进门来，请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他说：“非常不好意思，刚刚在整理一份资料，不知道你们要来，我们这里好像茶叶都用完了。”
高老师说：“没关系，我的包里有茶叶，安溪铁观音的也有，武夷山大红袍的也有，老张你要喝哪一款呢？”她各拿出一小包放在手上用手指搓动。
“我随便，你问你的小袁医生。”老张说。
“我也随便。”我说。顿时觉得高老师的背包简直就是百宝箱，什么东西都放着。
“我这里没有随便，呵呵。”高老师笑着说。接着高老师把两包茶叶都放在茶几上。张晓理坐在主座上用水壶接水，然后放在水壶底座上烧。高老师坐在老张的对面，我坐在老张的右侧的位置上。
老张边用抹布擦拭茶桌台面，抬了两下头看我，说：“你这……小袁医生，你的眉毛纹了吧？”
“是的。”我答道。
“现在男同志也流行纹眉毛啊？”
“说来话长啊！”
“难道有故事不成？”
高老师在一旁说：“确实有故事。”
“哦？那小袁医生能否分享一下呢？是哪个美女给你纹的眉毛？”老张打趣道。
我呵呵作笑，说：“是这样的：去年下半年我想租一家店铺，于是乎我找到了江滨附近一家房产中介，房产中介有位很漂亮的女孩子看店，我委托她帮我找找附近有没有合适开理疗馆的店铺。一来二往和她混熟了，店铺她也帮我找到了。她经常邀请我过去她店里喝茶，她业余兼职做纹眉，她经常对我说‘你的眉毛不好，不开运，要是纹个‘开运眉’那就好了，保准爱情事业双丰收。’被她经常这么说，最后我也心动了。半个月前我得知她正在备孕，于是我向她介绍食行健孕妇系列的产品。最后她免费帮我纹眉，我送她一千多元的孕妇备孕产品。呵呵，过程就是这样的。”
“哎哟，不错嘛？那开运了没有呢？”老张说。
高老师说：“营销无处不在啊！”
“我才刚纹两个星期，但愿如她所说爱情事业双丰收。”
“如果真有这么灵验，小袁医生那也介绍我过去纹纹眉毛，我也想开开运。”老张开玩笑似地说。
“呵呵，好啊！”我笑着回答说。我心里想，难道老张先生也是单身么？还是故意逗我？现代人真说不清，要么早早就结婚，要么年纪一大把也没结婚，要么早早就离异了，要么结婚离婚很多次。
“哈哈，纹眉呀，男士现在也流行纹眉了。”高老师在一旁说。
“纹个眉怎么了？男同志也爱时尚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老张笑着说。他提起烧开了水的壶子，浇在杯子上烫杯子，他随手拿了一包茶叶拆开倒进大杯子里。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高老师说：“老张，最近的你果汁卖得怎么样啊？”
“果汁，果汁就那样咯！慢慢来了，我也在发展我的团队。”
“你确定做得起来吗？”
“怎么不可以？慢慢来了。”
“首先产品一定要有权威性和科学性，对吧？”
“我代理的果汁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是按理论来说肯定也有道理的，水果里确实含有各种各样的营养元素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要想作为一项事业长久经营的话那未免太小意思了？”
“怎么说？”
“假设你这款果汁在市场卖得很好，其他公司肯定会效仿，而且比你价钱低，那么你的市场空间就被挤压了。假设你这款果汁打不开市场自然就盈不了利，或许盈利很低，那么坚持做这项事业就显得毫无意义，未来还是要面临着从新创业和找产品的可能。那为什么不一步到位呢？选择一家好的公司全身心来做。”
“果汁好就好在随时吃可以随时买，不吃不买，这个很灵活的。比如你的食行健营养品虽然权威，科学的营养配方，但很多人不需要天天吃，而且价钱又贵，那不是给生活带来了一笔经济负担。”老张边说，边泡茶，给我和高老师每人递了一杯。
“我们的食行健营养品公司是全国直销拿牌企业，又有全国最权威的营养专家指导，它对人体的作用肯定是有益无害的。你代理的果汁只是三级分销，我们是走消费网络，产品可以边吃边便宜，还可以消费致富，怎么就能说给家庭带来经济负担呢？”
“那也没必要天天吃营养品啊，一日不是有三餐饱饭么？”
我插嘴说道：“老张先生，那也不是这么说，要了解食行健就得先了解三个‘为什么’。”
“哪三个‘为什么’？”
我答道：“首先，现代人为什么要吃营养品？第二，吃营养品为什么选择食行健？第三，为什么要经营这份事业？”
“那你说说。”
“现代人为什么要吃营养品？因为现代的瓜果蔬菜水稻种植离不开化肥和农药，地球有限的耕种土壤要养活大约70亿人口，土地反反复复耕种，土地过度耕种导致土壤中大量的微量元素丢失，土壤中的微量元素不足直接导致了瓜果蔬菜中的微量元素不足，而恰恰是这些微量营养元素在人体体内起关键作用，比如抗氧化，比如激活人体内的生物酶。现在环境污染严重，年轻人工作压力大，酗酒、吸烟、熬夜等等不良生活习惯和不良饮食习惯使现代年轻人早早就患上了亚健康。亚健康就是介于健康与疾病的中间状态，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可是人就是不舒服，再往下发展就成了疾病状态了。现代人的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老年痴呆、癌症等一些疾病为什么逐年增加。这和咋们的饮食结构和环境是决然分不开的。那么食行健的产品正好可以补充各种各样的营养元素，使得人体的营养均衡。这些营养元素可以抗氧化，可以促进细胞新陈代谢。人体是由细胞组成的，细胞是由各种各样的微量营养元素组成的，当细胞有病了人就病了。当细胞有病时最需要的就是补充营养元素，因为营养元素可以修复细胞。人体细胞从来不缺药。这就回答了现代人为什么要补充营养元素。为什么古代人不需要？因为古代的农作物没有污染，没有化肥，都是农家有机肥，古代人种植的瓜果蔬菜营养价值比现代人的种植的高得多。所以古代人高血压、糖尿病、中风、癌症等慢性退化性疾病比现代少。因为他们的食物都是纯天然的。”
“嗯，说得有道理。”老张略带微笑地说。老张抬起杯子示意我们喝茶，我们拿起杯子一起喝了一杯茶。老张又说：“那第二个‘为什么’是什么？”
“那么第二个‘为什么’就是为什么选择食行健的产品？”我说道。“首先，食行健的产品它是通过各种原生态种植的瓜果蔬菜提取的营养元素，它的产品是纯天然的，不含任何添加剂和有害的化学成分。第二，食行健的产品是按照高规格的营养品的标准来生产的。第三，它的每一套调理亚健康的营养配方都是由国内有名的营养专家组讨论一起制定的，所以它有它的权威性。不是随便抓一把营养品来就吃，也不是盲目吃。”
“噢！那第三个‘为什么’是什么？”老张说。
“第三个‘为什么’就是为什么经营这份事业？食行健营养品公司是一家具有直销牌照的企业，首先它是合法的。第二，我么自己自用产品，然后用得好，把健康的理念和产品分享给亲戚朋友，然后他们也成为会员，这样一传二，二传四，这样构建消费网络。下级会员每消费一笔，上级会员就可以拿到相应的积分，积分可以买产品，也可以换成人民币。当下级会员越来越多，自己买产品越来越便宜，等下级会员发展更多以后就可以消费致富了。这是在构建消费网络，将来财富会像自来水一样留到你的账户，真正实现财富自由。”
“这种模式不成了传销？”老张说。
“传销是传销，直销是直销。传销是不合法的，传销是拉人头，传销是害人的。直销是合法的，直销是助人的，直销是帮助别人而成就自己的事业的。当然也有打着直销的旗号进行拉人头害人的，这当然是不可取的。所以说，直销本无罪，因人惹是非。食行健从来不拉一个人头，都是先打通观念，观念通了自然什么都通了。”
“哟呵呵，说得有道理。”老张笑着说，“能否再说一遍？我录下来。”
高老师笑着说：“呵呵，录下来就不用了，多听几遍就是了。”接着高老师又说，“其实直销没那么复杂，把它简单理解就是分享。比如说你看了一场好看的电影，你分享给你朋友去看，电影院会给你一块钱的奖励吗？比如你去面馆吃面，觉得很好吃，你介绍你朋友去吃，面馆的老板会奖励你一块钱吗？不会，这就是传统生意，直销就不是了。比如你吃了食行健的产品觉得吃得对身体好，介绍朋友过来吃，加个会员，公司就会给你奖励积分，积分就是钱啊。所以，这就是消费致富。咋们公司早一批的会员现在每年大几十万上百万的拿奖金，每年公司还奖励出国旅游，轻轻松松干事业。”
“那是，可是到那个级别多难啊！”
高老师说：“也不会，其实那些拿高额奖金的早期会员都是像我们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人，他们坚持学习，一步一个脚印跟着团队走，不放弃不抛弃。我们要像他们一样努力，坚持，最终也都能成功的。”
“呵呵，说起来道理是这样讲。”老张微笑着说。
“也不急，食行健可以慢慢了解。既然想放弃传统的理发行业，找一个新的行业从零开始，我建议慎重起见，但是食行健真的是你二次创业的不二选择。”高老师说完，从沙发上立起身来，说：“我们要走了，我们还有事，我留点资料给你看。”高老师从背包里留了几分资料给老张。我也跟随高老师后面离开了老张的工作室。
我跟着高老师骑着电动车走在街上。
我问：“高老师，我们现在去哪？还有什么安排？”
高老师看看手表说：“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时间过得好快啊。要不我们中午去逢缘素食馆吃素食去？”
“好的，好久没去吃素食了。”
“我也好久没去了。平时人比较少，每逢农历初一、十五人特别多。”
“今天是什么日子？”
“反正不是农历初一，也不是十五，呵呵。”高老师笑着说道。
大约骑了二十来分钟，我们到了逢缘素食馆。一股素菜的香味迎面扑来，看着那熟悉的场面甚是亲切。大厅里已经坐着三三两两成群吃饭的老年人，还有少数几个中年人在打菜。我和高老师扫了二维码，取了打饭票，各拿一个大盘子准备打菜。
高老师端着一盘满满的素菜对我说：“还记得我们初次在这里相遇么？”
“记得。”我指着旁边一张餐桌说，“那时你们好像就是坐在那里。”
“是的。”
“那我们今天也坐在那里吃吧。”
“嗯，好的。”
我放下托盘，我和高老师对面而坐，低头不语，各吃各的饭菜。
在用餐之余，高老师说：“今天你讲三个‘为什么’讲得不错，有进步。”
“呵呵，练习了很久，谢谢高老师的教导。”
“呵呵，看样子三个月的学习计划还是有作用的，不过，还得加油。每天进步一点点，你会成功的。”
“高老师，你觉得今天这个老张对咋们的产品感兴趣么？”
“不好说，至少不排斥。”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继续跟进，我不是留了资料给他么？过几天我们再去，就说是来拿资料的，借机进一步和他交谈。”
“他单身？”
“是的。”
“是没结婚还是离了？”
“上次听我的一个朋友说他一直没结婚，不过谈过好几次。”
“现在社会上的人真是奇怪了，结不结婚无所谓。”
“呵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没找到自己喜欢的结什么婚，结婚后也会离。我们食行健漳州团队的就好几个单身的，我单身咯，领导人王亦琨也是单身，钱婉娜也是单身。”
“啊？”
“钱婉娜是我下面的一个伙伴，那次在这里吃饭坐我对面的那个女的。我们都是结过婚的，后来离了。王亦琨带着女儿过，钱婉娜带着儿子过，他们的孩子居然还是同班同学，呵呵，笑死掉！”高老师说着说着，捂嘴笑起来。
“高老师，你呢？”
“我23岁结婚，33岁离婚，没生育孩子，现在43岁，单身十年了。”
“十年来没再找一个么？”
“找？哪有那么容易？我们都是很挑的。不是有句话嘛‘宁可高质量的单身，也不要低质量的婚姻’，其实结不结婚对我们来说无所谓了，我身边还有其他朋友也是单身，她们对于婚姻也无所谓，自己赚钱自己花，每天开开心心的。你呢？小袁医生，不打算找一个么？你还这么年轻。”
“呵呵，没合适的，有合适的自然会找啊。”
“找个闽南的，以后就留在咋们闽南。一年四季瓜果飘香，海鲜也有得吃，气候又宜人。”
“嗯，有道理。”我微笑着点头说。说完我低头一口一口吃着盘里的饭菜。
“小袁医生，最近确实有进步，往后继续加油。其实开口和陌生人说话也没那么难，说着说着就会说了。”
“嗯，谢谢高老师的教导，以后多跟高老师出来走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