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似宴大摇大摆地闯进苏荷的房间时,她已经用魂力布下了一个阵法,就算苏荷在里面呼救,也没有人会察觉到。
苏荷来不及唤出魂剑,就被钟似宴轻而易举地压制住。
为了节约时间,钟似宴很快速地说道:“别给我反抗,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林秋秋在何处,如果你告诉我,至少我会念在血缘关系的份上,饶你一命。”
“贱人,我要杀了你!”
苏荷看着钟似宴,眼中强烈的憎恨并没有消失,即使她现在没办法动弹。
钟似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点兴味,随即又叹了口气:“看来正常的交流是不可行的,原本还想放你一马,唉。”
“看在以前同为姐妹的份上,这一次就好好教教你吧,希望能对你的后半生有帮助。”钟似宴露出了反派应有的笑容,她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刚刚虐杀了好几人的凶残犯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都像要把人杀死。
眼见钟似宴离她越来越近,苏荷身体忍不住颤抖,那不仅仅是对于弱者看到强者的被压迫,还有某种生理上的恐惧。
“第一课,学会妥协。”随着钟似宴开口,苏荷就感觉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很多。
钟似宴从怀里掏出手帕塞进她嘴巴里,然后让魂力凝聚在指尖,指向了她的额头。
魂力在苏荷的额头上盘旋,最终钻进她的额头里。
钟似宴指尖点上她的额头,抽出了无数像胶卷似的画面,那里面记录着苏荷从出生以来到现在所有的记忆。
她随便拨弄着自己想要的记忆画面,而苏荷则在一旁痛苦难耐,想要尖叫,但嘴里的异物堵住贴着她的喉咙,让她很难发声。
钟似宴看完后,嘲讽般地说着,然后又顺手把苏荷的记忆塞了回去。
魂力在苏荷额头上消失后,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围观全场的剑魔:“……”
这小丫头表面怼他怼得大义凛然的,实际上做坏事做起来也这么得心应手,要不要那么表里不一!!!
而且——
剑魔皱了皱眉,刚刚交给她的搜魂术,她只用了一遍就领悟到了精髓,这天赋完全看不出是个剑主境界的修士,看来他没有看错,这个小丫头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虽然魂海是不能进了,但躲在小丫头的魂识中慢慢扒出这些秘密,也关乎他以后的计划。
果然还是得把这个小丫头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控制中才行。
“小丫头。”
“嗯?”
刚得到答案的钟似宴刚好打晕了一个侍卫,熟练地换上衣服,朝着极乐坊的入口走去。
“你愿不愿意拜孤为师?”
钟似宴听到他的话,心中非常惊讶,脚步顿了顿,但又继续往前走。
“老鬼,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要收我为徒的?”钟似宴笑道,“难不成这又是你所谓的计谋之一。”
“孤只是不想看到好苗子被浪费!”剑魔在脑海炸毛道。
“好的好的,我相信你是看中我的天赋了,请不要突然在我脑子里吼。”钟似宴头痛般地捂住耳朵,然后抚毛般地说道。
剑魔冷笑:“哼,当年想让孤收为徒弟的人随处都是,孤选择了你,便是你这小丫头的荣幸。”
钟似宴忍笑道:“我当你徒弟有什么好处?被人追着喊打喊杀吗?”
剑魔疑惑:“为什么要喊打喊杀?”
钟似宴:“因为如果有人知道我是剑魔的徒弟,那肯定会被正道疯狂追杀致死吧。”
完全没想到的剑魔神情一愣,钟似宴说得有些道理啊。
但他还没回过神来,钟似宴又接着补充道:
“不过你如果愿意教我,我也乐于学,反正技多不压身,只要不在别人面前使用就好了。”
剑魔盯着钟似宴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得这小丫头诡计挺多的。
“对了,这也算在我们的交易里吗?”钟似宴又询问道。
为了自己的计划,剑魔哼了一声:“孤又不像正道那样小心眼,收你为徒是我当方面的意思,不用算在交易当中。”
钟似宴眼中一亮:“老鬼,看不出你其实还挺好心的嘛。”
剑魔大怒:“什么老鬼,叫孤师父!”
钟似宴笑得贼开心:“好的,师父,没问题,师父!”
剑魔:“……”好累,他突然想收回前言。
而钟似宴则想:没想到这老鬼挺傲娇的,不过也正好如她所想的那样,只要形成相互制衡的关系,即使这老鬼有坏心,她也有把握应对。
钟似宴很快就通过了极乐坊侍卫的审查,成功出来了。
没有苏骆歆的结界限制,她终于可以尽情施展魂力了。
她来到了天姝山的红馆,七绕八绕找到了苏荷记忆中的联系人,也就是红馆的负责人——何先生。
这位何先生当时正在清点着红馆的账务,茶喝多了,想上茅厕,结果半路就被套麻袋打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对上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何老板,我是来向您讨教些事的,请问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和极乐坊的四小姐交易的姑娘?”对方说道。
何老板先是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她说的是什么,他脸色一变,神情微妙得变得心虚起来。
“姑娘,你找错人了吧,我并没有和苏四小姐交易过什么。”何老板虽然变了脸色,但仍旧死鸭子嘴硬,不愿意透露出什么。
他话音刚落,钟似宴的表情又变成方才威胁过苏荷的表情,看得何老板胆战心惊的。
“何老板,我并不想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做不好的事,可你实在放不出个屁来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老板吓得直冒冷汗,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
“在友情提醒一点,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何老板眼皮直跳,开始产生不好的预感。
“我刚刚才从苏荷那过来,对方也和你一样不愿和我沟通,没办法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钟似宴冷冷地笑道,宛如一个恶鬼,“你也要成为我强制措施的第二人吗?”
被钟似宴生理心理不断强逼地枪械投降,何老板只能欲哭无泪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