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试试能不能用我的魂火将岩浆冻结,这样的话,打通火山顶或许就没那么难。”钟似宴解释道。
齐雪箫明显不是问这个,但听到钟似宴说的话,再次被她的脑洞所震惊了。
将岩浆冻结?
他看了一眼覆盖在地面上的魂火,虽然有些动摇了他的三观,但并非不可行。
煌影也明白了钟似宴的想法,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好像默许了钟似宴的行为一样。
“箫台就拜托你了,等我打出通道以后,你们就向上飞,应该没问题吧。”钟似宴对着齐雪箫说道。
“可以,只是我想问如果火山口也布上了阵法怎么办?”齐雪箫让青雷带上箫台,然后又问道。
煌影却插声道:“他们不会在那放阵法的,不是什么阵法都可以随便布置。”
齐雪箫不再说话,看样子他已经没问题了。
钟似宴走到一处山壁,将手放在墙壁上。
其实将岩浆冻结只是一个尝试,她真正的目的是想用黯然孽火将整座山都冻起来,这样也能稍微为在这里的其他人拖延一点时间。
她右手的戒纹开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随后她所触碰的墙面上已经爬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紧接着,那些冰还在继续向四周攀爬,眼看他们所在的空间都被冰封所覆盖,温度也肉眼可见地开始急速下降。
齐雪箫很震惊地看着眼前此景,他看到眼前的空气中出现一层黑蓝的火焰,从钟似宴身边缓缓出现,它们落地后,均变成了黑色的猫,它们灵活地在空间跳跃,并钻进了墙壁。
钟似宴在这时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放下,过多的使用魂火让她过于疲惫,但至少还能撑住,因为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钟似宴的声音清透,“接下来所出现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惊讶,等我打通山顶以后,你们就立即飞上去,什么都不要管!”
她话音停止的时候,她再次拿出铁锤,身后的金乌之翅在她身后显影,将原本没有多少光照度的地方照亮,火星在她身边飞舞,竟然有一种被烧灼的美感。
很快其他人震惊地发现钟似宴更多违反常理的操作。
只见钟似宴跳起来,大量的金乌之火包围在她身边,就像一个金色的茧,看似柔和却极具有爆发性的破坏力,不一会儿,她提着锤直接在头顶上砸出了一个洞口,并且快速地带着锤子冲进里面,开辟着一条通天大道。
她所释放的黯然孽火已经完全地融入了馹鹊山里,只是稍微一砸,就能引起山体的震动。
“啊——————”
终于,她的魂力仿佛达到了临界点,她从闭塞的山中冲破了过去,迎接她的是点点细雨砸在她的脸上。
久违的闻到了自由的空气,钟似宴勾起了一抹微笑。
不过等她将目光看向馹鹊山时,她又傻眼了,偶买噶,这还是火山吗?把它形容成这个世界的喜马拉雅山脉也不为过。
她是不是做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
钟似宴稍微了思考了一会儿,随后释然道:“管他的,反正我也是为了救人嘛。”
当她全身放松下来,过重的疲惫在她全身体现了出来,她捂住了开始发痛的脑袋,意志力开始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状态了。
好困,好累,好饿,好像要什么东西填充自己……
钟似宴感觉不对,下意识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口腔中的血腥味让她稍稍回过神。
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再这样下去,身子恐怕快撑不住了。
钟似宴正这么想着,突然魂力异动。
钟似宴根据本能地闪了过去,她定眼一看,这是一只黑色的飞禽?
那只飞禽直冲着她而来,显然把她当做敌人,它翅膀一扇,无数的黑羽像箭矢一般朝她袭来,钟似宴只好挥舞着翅膀,躲过这些看起来非常有杀伤力的羽毛。
“靠,再惹我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吃!”现在非常饿的她看着这只飞禽发出恶狠狠的威胁。
可惜这也没用,那只鸟卷起一阵剧烈的狂澜风暴,差点把她也卷入其中。
“阿宴!”掠影及时出现,将她拉了过来。
“我来解决。”掠影伸出手,无数影子从他背后眼神出来,像一只大手,去抓那只飞禽。
飞禽放弃了攻击,慌乱地改攻为守,可惜它再快也快不过掠影的影袭,不到一刻钟,那只可怜的飞禽就被影子给拽了下去,完全地被包裹成一坨黑色的球。
钟似宴看着不断挣扎的球,突然咽了咽口水,“掠影,你说我把它烤了怎么样?”
这是一个饥饿到极点之人所忍不住的发言。
掠影恭敬地说道:“如果阿宴想要吃的话,至少得由我先把它去毛剔骨,再用调料会更好一点。”
被黑影包住的飞禽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它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些卑劣的人类口中!
倏然,一道琴音袭来,打断了钟似宴和掠影的谈话。
只见一个披着黑袍的人手中抚着一把古琴,兜帽较大遮住了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从宽大袖子中露出的雪白修长的手指。
“你们能把我的鹰灵还给我吗?”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毫无疑问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钟似宴看着这位可疑的人,说道:“你这只鸟刚刚可是攻击我了,想要还回来,你是不是要给我点赔偿什么的?”
那人听到后,只是发出宛转的笑声,他说道:“真是有趣的小丫头,与骆歆所说的完全一样。”
钟似宴在这个时候,眼神瞬间变了:“你知道苏骆歆?!你到底是谁?”
那人歪了歪头,说道:“我只是你母亲的一个朋友罢了,不过离正式见面还有些时候,所以有些东西我暂时还不能对你说。”
“告诉我,苏骆歆现在在哪?”钟似宴冷冷地说道。
那人却答非所问道:“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你们就能见面了,不过得先让我找到你的父亲才行。”
钟似宴一愣,而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那人拨动几根琴弦,只见飞禽猛地从黑影的束缚中冲了出来,飞到他的身后消失不见了。
“至于赔偿,就把这个送你就好了。”说着,那人再次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