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狄愣住了,她从想到齐轻舟会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齐轻舟没有理她,直径走到箫台身边,将孙桐抱起后,跳起便离开了这里。
罗小狄捏紧拳头,她颇为怨恨地看了钟似宴一眼后,也没再说什么,跟着齐轻舟离开了。
虽然愤怒,但齐轻舟的话还是触动了她的理智,孙家继承人一死一伤,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辈所能解决的,再者,齐轻舟走后,她更没有机会在八个人眼皮底下抢晶石,所以只能含恨离开。
他们走后,只剩下了钟似宴他们和宁陵那一组。
宁陵倒是很识趣,无意和他们抢晶石,他朝煌影行了礼后,便带着三个组员离开了此地。
此刻,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
“钟宴,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好久!”箫台终于有机会与钟似宴诉说了,自从她不在后,他们这三个人的氛围就变得异常得尴尬,二殿下虽然脸上总带有微笑,但浑身却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息,而齐雪箫也是,看似温文尔雅,比较好说话,实际上也是不易相处的人,被夹在中间的箫台实在是不好受,三人就这样维持着这样的沉默来到这里。
“哦,我在进来之前被人暗算,进来后就被传送到火山内部了。”钟似宴耸了耸肩说道,“说实话我也在找你们。”
“不管怎么样,终于找到你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取这块晶矿了。”箫台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然后想起什么,又说道,“当然了,我的那一份是你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钟似宴无奈地笑笑:“你不用那么紧张,我跟你说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箫台瞬间泪光泛起,道:“真的吗,钟宴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
钟似宴“呵呵”一笑,然后看向另外两位:“你们怎么看?”
齐雪箫说道:“既然是钟兄斩杀的血龙,那么这块晶矿自然由钟兄获得,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钟似宴扬了扬眉毛,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放弃这么一大块肥肉,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又或许是忌惮另一位吧。
钟似宴又把目光转向煌影,对方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何笑得很温柔。
煌影用一种宠溺的声音说道:“就让你做决定吧,这是你应得的。”
钟似宴:“……”
她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看向漂浮在黑暗中的红色晶矿,她背后的金色翅膀轻轻一扇,使她缓缓靠近。
她用手指抚上龙眼血晶的表面,瞬间指尖先是传来一阵阵滚烫的刺痛,随后她仿佛感受到了晶矿内部不断跳动的动静,就好像人类的心脏一般,是那么的强劲有力,犹如里面孕育着新的生命。
钟似宴收回手指,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有着铸剑师天赋的她与这块灵矿之间独特的感应吧,钟似宴笑了起来,似乎真心地为这样的感觉而感到喜悦。
“掠影。”钟似宴轻轻唤道。
在她的影子里突然漂浮起了一把黑色的长刀,这令其余的三人都有了不同的反应,箫台的惊讶,齐雪箫的意味深长以及煌影的……不开心。
钟似宴没有察觉他们的情绪,持着掠影,手起刀落,从整块龙眼血晶下面划过后,并接住了血晶。
箫台一开始不明白她的用意,随即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开始惊讶。
只见看上去像是深渊的黑洞正慢慢消失,随着血晶的离开,黑暗被光明瓦解般竟然消失在了他们眼前,眼下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山壁。
“那,那是什么?”箫台目瞪口呆地说道。
“不知道,刚刚与那条龙打斗的时候,我发现它下面好像连接着什么,就把它砍掉了。”钟似宴说道。
“好奇怪,那东西竟然能把地下染成黑色,不过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箫台好奇地说道。
钟似宴勾起了嘴角,说道:“下次遇到的话,你可以跳下去试试。”
“……”箫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吧,我还是挺惜命的。”
钟似宴也没再调侃他,她将龙眼血晶往上一扔,与此同时,持起掠影迅雷般地切成四段,收回掠影后,她接住这四瓣血晶,分别扔给他们。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钟似宴收起掠影和自己那一瓣血晶,从容地说道。
“给,给我吗?”箫台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齐雪箫也有些震惊,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叫钟宴的人会这么坦然地分给他,他都已经做好钟似宴准备独吞的准备,没想到会跟他所预想的结局所不一样,尽管如此,他还是说道:“谢谢。”
而到了煌影这就与两人惊奇的态度不同,他漫不经心地扫了手中那一瓣血晶,然后递给了钟似宴。
“干什么?”钟似宴有些过度防备地看着他。
“给你吧,”煌影语气慵懒道,“我不是铸剑师,我不需要。”
“真的,你可不要后悔。”钟似宴眼神犀利地盯着他。
煌影淡然道:“不会后悔,我这一生已经有一把属于我自己的剑了,其他的我不需要。”
钟似宴拿过那瓣血晶,又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的铸剑师已经帮你做好了魂剑吗?”
煌影看着她,温柔地笑道:“嗯,那是我最珍惜的一把剑。”
“是吗……”钟似宴看着他脸上的温柔,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爽,但又不知道不爽的点在哪,索性就不再询问。
四人解决完那条血龙后,又朝着下面走去,一路上不乏遇到一些稀有晶矿和守在晶矿附近的野怪,钟似宴抡起锤子就砸,完全不需要身后三位出手,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她就像开路先锋一样,跟着她背后的三人就像躺赢的队友。
走到的尽头,是一条雾气蒙蒙的桥,桥的两边是冒着火舌的岩浆,只不过岩浆中竟然有不知名的红色花朵,大片大片地挨在一起,看起来非常艳丽诡异。
四人站在桥那头观望,钟似宴盯着那花,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