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河准备听听她要怎么狡辩,结果就听钟似宴说:“下次我会努力不搞破坏。”
齐晏河:“……”重点是这个吗?!
费了一点口舌,齐晏河总算从越长老手上把钟似宴带出去了,虽然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反省的心思,但齐晏河知道就算钟似宴在这得罪更多的人,那些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唉,突然有点后悔把你收为关门弟子了。”齐晏河说道,“总觉得很亏啊。”
话说如此,其实他收她为关门弟子,主要是因为煌影让他做的,跟他自己倒是毫无关系,只是虚有徒表的称呼罢了。
钟似宴不以为然地说道:“虽然是您自己决定的,不过我还是会好好担起责任的。”
齐晏河疑惑道:“什么责任?”
钟似宴:“做一个不让您失望的弟子。”
齐晏河愣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你小子还真是有意思的人,好啊,让我姑且期待一下,你以后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师徒两人没聊多久,齐晏河就被人叫了出去,只剩下钟似宴得一人回晏来学阁上课,不过离开之前,齐晏河给了她一个玉简,那里面全是安排给她的课表。
“忘记问你了,你打算做铸剑师吗?还是专心修炼剑法?”齐晏河问道,“你手上那把黑剑是你自己铸的吧,这说明你有很高的天赋,如果你想继续铸剑,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个铸剑老师。”
钟似宴歪了歪头,“如果我想两个都涉及呢?”
齐晏河皱了皱眉,“也不是不可以,这不过选择双修这条路会非常的困难,你可得想清楚。”
“嗯,我想得很清楚的,谢谢老师。”钟似宴礼貌地说。
“行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行事就可以了。”齐晏河摆了摆手。
等他走后,钟似宴便去晏来学阁。
此时午课已经开始了,晏来学阁的学生们认真的听课,突然进来一身黑衣的少年,让他们非常的惊讶,第一天就迟到,这人绝对会被邬夫子骂的吧。
很多人都想看好戏,但“好戏”并不想给他们看,邬夫子看了钟似宴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放她进来了。
后门开得这么明显,实在教人嫉妒。
钟似宴无视那些人的目光,找了个地方就坐下。
邬夫子见她坐下,便继续方才的讲解。
钟似宴听了一会儿,觉得内容太片面了,让她提不起兴趣,转而与魂识中的百孤邢聊了起来。
“哼,这种学院到底有什么好,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不需要这些。”百孤邢说道。
“来这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处庇护所罢了,既然已经入学了,那我好歹也得装装样子,以防被人发现。”钟似宴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有师父今早你说的话,我考虑过了。”钟似宴道,“我曾说过只要你愿意教我,我就愿意学。”
剑魔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算盘打得还真好。”
不管是他免费传授他的剑法,或是在这上学,对这个小丫头而言,都是有利无害。
钟似宴把他的话当做夸奖,只要她能变强,不管是多糟的情况,她也会想办法适应,她想着,抚了抚胸口处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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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饭时间,钟似宴刚走出去,就被一伙人拦了下来。
钟似宴看着他们,说道:“有事吗?”
“没事怎么会来找你。”领头的人痞笑着看她,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就在今早,你把我们的兄弟给打了,我们当然是过来给他出口恶气。”
钟似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等她回忆起早上的事,被她打趴下的好像就只有那个一开始来嘲讽她的少年。
“哦,你说那个骚年啊,”钟似宴说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早上和傅休宁打得太忘我了,完全忘记了他。
“呵,你可知你打的是谁!”领头人发出嗤笑,“那可是七绝之一宁折颜的弟弟,你打她最疼爱的弟弟,就该承受七绝的怒火!”
钟似宴沉默的看着他们,“所以你们是七绝的人,想要给他报仇?”
“废话少说。”对方恶狠狠地说道,“惹到我们七绝,只能说是你的不幸了。”
钟似宴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多嘴杂的,你们也不想在这引起越长老的注意吧。”
那些人同意了,等他们换到了不让人注意的地方,钟似宴漆黑的双眼中有了笑意。
领头人刚想去抓她的手,试图将她控制住,好方便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但就在那一瞬间,钟似宴反手攥住那人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对方就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聒噪。”钟似宴用另一只手将他的下巴卸掉,骨头破碎的声音清晰明显,惊得其他人都不敢上前。
“你这家伙,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这小子一人能打得过我们所有人。”
所有人都朝着钟似宴发起进攻,而钟似宴只是笑着看他们,然后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
“哒——”
他们的周围燃起一个又一个胖墩墩的小金乌,然后飞速地朝他们砸去。
“啊啊啊啊,救命啊!”
“着火了,着火了!”
看着他们活蹦乱跳地模样,钟似宴的心情格外的舒畅,她好心地问他们:“要不要帮你们灭个火呢?”
被火点着的人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仍在慌张地乱叫。
“算了,谁叫我是大好人呢,先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钟似宴扶额叹息,“我真是太仁慈了。”
一直围观的百孤邢:“……”
钟似宴蹲下来,将手放在地上,不多时,一层薄薄的冰迅速朝着他们蔓延,黯然孽火虽然也是魂火,但属性与金乌之火相克,很快就熄灭了他们身上的火。
体验了一遍何为冰火两重天的众人趴在地上哀嚎,钟似宴则开心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有人正好围观了这一幕。
“青雷,你怎么看?”齐雪箫坐在屋顶,看着钟似宴渐渐远去的背影,问身边一身黑衣的青年。
青雷则是冷冷地说道:“那个人身上有令我不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