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类型吗?】
安何在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发着呆,任由思绪放肆开来。
照理说,日代千鹤这种类型的女生应该不缺追求者。
孤傲,冷淡,学霸,还貌美。
妥妥的冰山女神的人设,甘败裙底的舔狗和自命不凡的学霸不是就喜欢这种款的女生么?
或者还要再加上财大气粗的阔少,征服冰山女神的感觉一定很不赖。
但为什么就没有看到日代千鹤有什么追求者呢?
别的不说,光就放学的时候,刨去夜明了不算,真真就两人独处了好长时间。
正常情况不是该一群追求者围住安何在,大声质问你竟敢和女神共处……哦不,共呼吸一尺之内的空气吗?
想到这,安何在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搞错了,都市小说看多了。”
现实世界里哪有这样疯狂的追求者。
回想了下日代千鹤那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安何在觉得,这才是日代千鹤没有追求者的原因。
毕竟再好看,你看不到进度条,那也没啥盼头啊。
不过,如果用进度条来量化和日代千鹤之间的距离的话,那自己都不经意间让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笑了两次了,岂不是攻略进度杠杠滴?
要说日代千鹤的话,其实安何在感觉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喜欢的——仅针对日代千鹤这个人。
不涉及到情感方面,日代还是可以当个很有趣的朋友的。
但要说喜欢的话,安何在就要摇头了。
冰山女神什么的,又不会说话,老是呛人,当女朋友什么的,太不适合了。
想到这,安何在对自己说道:
“你在想屁吃。”
自己都是一个大叔了,就别祸害人家小女生了。
“想的挺美的,那我喜欢的类型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自言自语之间,安何在的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自然是结发之妻。
她温柔,知性,她善良,美丽。
她温润如水,偏又对自己热情似火。
她……
为人妻子,她无可挑剔。
但偏偏……
“还想什么呢?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默默呢喃了两句,安何在觉得眼角有些润润的,像是风吹过了眼睛,痒痒的。
一个失败的人,被抛弃了,还有什么好怀念的呢?
更何况……已是天人两相隔,未见共明月了。
但自己,喜欢的果然还是御姐人……
还未想完,安何在便听到了好像有人敲门的声音,很轻很轻,要不是安何在正躺在床上想些有的没的,还真听不到这声音。
为了确认一下,安何在抹了抹眼角,起身走向了门口。
————
“好……饿……啊!”
啃完了一根胡萝卜,栉川纱织望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画板。
“吃不饱根本没有画画的感觉啊!不对,应该说不只是灵感,连画画的力气都没有……”
栉川纱织从座椅上起来,转身面向自己的床,一头栽了下去。
床上的栉川纱织被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趴成了一个大字型。
“一根胡萝卜,根本无济于事嘛。”将手伸到自己的肚子下面,栉川纱织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在抗议,“我又不是兔子!”
揉了揉肚子,栉川纱织希望自己的肚子能争点气——但被自己压着的手根本没力气去揉肚子。
所以栉川纱织放弃了。
任由“咕噜噜~”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栉川纱织将手从身下抽了出来,拿枕头蒙住了自己。
“睡吧,睡吧。睡着了,梦里就会有天妇罗、什锦烧、鲷鱼烧、乌冬面、和果子吃了。”
肚子叫的更大声了。
枕头根本隔绝不了肚子的声音,还让人觉得声音更具立体感了——在左右耳之间来回徘徊。
本就睡了一天的栉川纱织根本没有半点睡意,甚至有点流口水。
放弃了睡觉的栉川纱织抱着枕头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坐了起来,将枕头甩到了一旁。
思索着。
【这个点,我能去哪里搞吃的?】
这……是一个堪比哲学问题的问题。
左思右想之下,栉川纱织并不清楚附近有什么能外送的餐厅,更别说人家的点餐电话了。
而且就现在这个样子,栉川纱织觉得如果自己等外卖送到的话,估计已经凉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口吃的!】
栉川纱织能听到自己的肚子这么说。
再度环视一圈屋内,似乎除了吃纸,没别的办法了呢。
既然这样的话,栉川纱织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那就满足你吧!”
……
虽然没有听到肚子的反抗声,但栉川纱织并不想吃纸。
“唉……”
栉川纱织,看了看墙壁。
“没办法了呢。”
墙的另一边,显然就是安何在的公寓了。
【都在小屁孩面前丢过脸了,这个时候,去要口饭吃,也没什么了吧?】
虽然这样想着,但栉川纱织根本迈不开腿。
【丢一次脸已经够了,再丢一次,还要不要活了!】
很显然,栉川纱织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进退维谷,难分胜负。
然后肚子就加入了战争。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栉川纱织动摇了,恍恍惚惚间,栉川纱织仿佛听到肚子又说:
【昨天他吃光了你的口粮,你只是去把你今天的那一份口粮蹭回来而已。而且,那么好吃的一顿饭,不让他回敬回来,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就叫——以饭还饭!】
栉川纱织挪到了安何在的门口,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敲了敲门。
————
安何在打开了门,看到了一副无力的栉川纱织,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要倒在地上——
果不其然,栉川纱织倒在了安何在的身上。
安何在还没来得及问栉川纱织敲门所为何事,便只能抱住栉川纱织改口喊道:“栉川小姐?栉川小姐?”
还好,栉川纱织并没有晕过去,张了张嘴,栉川纱织对着安何在道:“饭……饭……”
栉川纱织这话让安何在一头雾水,不过安何在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抱着栉川纱织站在门口并不合适——
半开的门,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呢?
于是安何在便将栉川纱织抱进了屋内。
仅仅是脚后跟微微一勾,半开的门已是顺从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