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真的没问题吧?”袁亚芬有些担忧的问道。
陈皓呵呵一笑,却不是很在意,“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完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该死,谁在说我坏话。”
袁亚芬却没心思却理会他这种封建迷信,也没理他,而是再次对宋副台长道:“宋副台长,这次真是最对不住的人就您了,为了我们公司的事,居然让您蒙受羞辱!”
宋副台长却摆手摇摇头道:“这和你们无关,准确的说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们才对。”
陈皓和袁亚芬闻言都不由一愣,有些不明其意。
宋副台长沉声道:“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蒋副台长他应该是在假公济私,如果不是我推荐的你们,他就是不答应,拒绝也就完了,绝不会给你们这样的难堪。”
“您和他有过节?”陈皓讶异的问道。
宋副台长点点头。
陈皓见此,更不解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呢?”
你明知道有过节,还去找他,这不是自寻羞辱吗?
宋副台长闻言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忘记了。”
“……”
陈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佩服还是无语。
“两人有仇还能忘了?我要是和谁有仇,我能记到他孙子过完八十大寿。”
听到他这句话,宋副台长忽然好像心情大好,哈哈一声大笑道:“那你也不怎么样,人家孙子都过完八十大寿了,你仇还没去报呢。”
袁亚芬捂着嘴忍不住笑到肩膀抽搐,陈皓却满脸呆滞,半晌无语。
“我说你吐槽的角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刁钻,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我说的是记仇,记仇,记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台长办公室门口,陈皓笑道:“我们会过了副台长,现在再会一会台长,看看怎么样,我就不信,像我们这么有本事的人不走后门还就没出路了。”
“我来敲门!”
袁亚芬见他一脸上断头台般的慷慨激昂,不由无语。
知道的是你去敲门,不知道还以为你去英勇就义呢,敲个门至于吗?
不过陈皓正要抬手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而且开门的人居然是蒋副台长。
陈皓三人都不由一愣。
陈皓回头问宋副台长,“老宋,你们电视台台长是双胞胎?”
宋副台长还没说话,跑来开门的蒋副台长却哈哈一笑道:“陈先生别开玩笑了,请进请进,台长正在里面等三位呢?”
说完连忙侧身让道一旁,一只手还依然扶着门,感觉像是在防止门被风吹动,会撞伤我们的陈先生一样。
那小心翼翼的熟练劲,绝对不亚于十年星级酒店迎宾的素养。
陈皓看了他一眼啧啧赞叹,“要不说呢,蒋副台长真是人才,就这两下子,不当台长去酒店穿上旗袍当迎宾也饿不死啊!”
“呵呵,陈先生真幽默,我要穿上旗袍,那酒店也该倒闭了!”蒋副台长讪讪一笑,脸上肌肉也忍不住有些僵硬,口中虽然好像在自嘲,但心里却在沸腾。
不过这厮还真是能忍,被陈皓连续嘲讽两句,居然还能忍得住。
这还真是做的了王八,当得了官,钻的了粪坑上的了山。
于此同时,从办公室里间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先生从里面迈步迎了出来。
隔着老远就朝陈皓伸出了手,热情的道:“陈先生是吗?久仰久仰!”
陈皓一看这老头,虽然不认识,但猜测应该就是台长了,连忙也伸出手,口中同样热情的道:“台长先生,幸会幸会!”
两人随即相视哈哈一笑,那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让在场的其他几人表情都十分古怪。
尤其是宋副台长和袁亚芬。
两人一个是抱着哪怕是辞职不干,也要洗刷一身污名的觉悟。
另一个人同样是有种披坚执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态。
再想到陈皓之前敲门的时候,那副慷慨就义般的架势,都感觉好像有种进错剧场的感觉。
说好的不走后门呢?
而蒋副台长同样表情变幻不定。
他原以为那什么皓然传媒,最多也就是有点后台,或者有点关系,不知道通过哪个领导打个招呼什么的。
可是让他疑惑的是,台长这架势好像比起什么皓然传媒,更加在意的却是这个陈先生啊。
而且就算这个姓陈的有点门道,台长也不至于这么热情吧?
那相亲相爱的感觉,让人怀疑,这两人下一秒就要结拜兄弟了。
至于吗?
台长却没有理会他的疑惑,随即便又朝袁亚芬和宋副台长亲切的点点头,这才又朝陈皓一抬手道:“陈先生,里面请。”
“请!”
两人说着话,手却没有放开,一直携手揽腕走进旁边的贵宾室,这才松开手分宾主落座。
蒋副台长虽然不解,但脸上笑容却更茂盛了,“袁小姐,宋副台长,请!”
两人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这会了总不能退出去,只得迈步往里走。
蒋副台长在这个过程中始终充当着门童一样的角色。
直到袁亚芬宋副台长也进了门,这才随手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直到众人都入座之后,他又亲自端茶倒水,直接就把办公室内一位,明显是台长秘书的胖小伙个工作给抢了。
后者常年从事领导秘书,也算是经过见过,但此时还是被搞的有点不知适从。
一脸幽怨的看着这位副台长大人,“尼玛,你把我的工作都做了,你这是要让我下岗啊!”
好在那位老台长大约也看出了他的尴尬,摆摆手道:“小展,你出去忙你的吧,待会我们要皓然传媒的陈先生签合约,你去把准备工作做好。”
随即又对忙前忙后的蒋副台长道:“小蒋,别忙了,你也坐下吧,你一个副台长端茶倒水,像什么话?”
“不。”蒋副台长闻言之后,却没有依言坐下,而是一脸沉痛的道:“台长,我犯了错误,心里很难受,尤其是对宋副台长,我更是十分愧疚,您就让劳动改造一下,这样我心里也能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