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阳将所谓均衡者、均衡计划以及均衡系统一口气讲了出来，说完大呼了口气，至少这事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少一份压力。
“你真的是裴阳？”比起所谓的均衡计划，叶亚莉似乎对眼前这能自由发声并且能和她交流的车子更好奇。
“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说的内容？”裴阳有些着急了。
“听了，是个有趣的故事，你是人工智能？新城集团的新产品？”叶亚莉越发好奇，她开始摸索中控台中那台小型电脑。
裴阳万万没想到叶亚莉是这种反应。
“我不是人工智能，我是人，我是个人！是个大老爷们！”
叶亚莉脸上的好奇转为了激动与兴奋，“太酷了，具备明显的情绪，似乎并不是程序设定的，他们是怎么做到的，RBC最新的拟人系统都没有这个先进。”
叶亚莉操作中控台，调出了电脑上的控制面板，并查看程序上装载的智能程序版本。
“奇怪，这只是很普通的车载智慧程序，难道还有隐藏硬件？”叶亚莉又开始摸索车内的其他地方。
方向盘中央控制模块、识别器、...直到换挡杆。
“别，别碰换挡杆。”裴阳的小鹿又在欢快地蹦跳了。
这一说不要紧，叶亚莉更加好奇了，她认为换挡杆就是那个额外硬件，拨过来排过去，想要找到异常的地方。
“呀！”叶亚莉弹跳了一下，发出尖叫。
裴阳没得选择，他只能采取电击的方式来阻止正在发生的，尽管是他情愿发生的事情。
“叶亚莉！你究竟有没有在听！”裴阳严肃地说道。
“在听，在听。”叶亚莉嘴上说着手却又伸向了换挡杆。
“你再碰换挡杆，我就加大电击。”裴阳威吓着。
叶亚莉的手吓得缩了回来，但是视线却一直没有从换挡杆上移开。
尼玛，还以为是个高智商的天才，现在看来完全对牛弹琴。
裴阳感到失望，继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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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衡计划，然后呢，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人类的救世主？”叶亚莉坐直了身体，捋了捋额前的刘海，一双迷人的绿色眼眸看向了汽车中控台。
裴阳感觉又抓到了一些稻草，“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万一是灭世主呢？鬼知道那均衡任务是什么，万一把地球搞没了，我可不负责，你得作证。”
“呵呵呵...”叶亚莉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浅浅的酒窝。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傻子，深井冰，或者是按照设定好程序运行的人工智能程序。”裴阳从叶亚莉的笑声中听出了些东西，“好吧，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是裴阳，相信我是这辆车。”
叶亚莉止住了笑，“我没说我不相信啊。”
“我丁丁上有颗痣。”
“啊？”
“这事只有我妈知道，你可以去确认。”裴阳说出了自己最隐私的事。
“呃...”
车内空间瞬间被尴尬和安静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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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至少我知道了你还是个处。”叶亚莉打破了空间的安静，但这句话却让裴阳更尴尬了。
这女的大脑很清晰，性格不知道怎么样但至少不是内向的，心地看起来很善良，20岁，能淡定自若地说出那样的话，说明她对社会的阅历并不少，至少比自己懂得多。
昨天的遭遇外加简单的交流，裴阳大脑中对这叫叶亚莉的女人有了一个大致的画像。
“说说你的看法，这事该怎么整？”裴阳想要确定叶亚莉是不是真的在乎他刚才说的有关均衡计划的内容。
“说实话，我不信。一个人的意识和一辆车组合在一起，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有想象力的科幻故事。”
“得，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现在送你去天火重工。”裴阳启动了车子，准备驶离临时停车区。
“等等，等等...”叶亚莉惊奇地看着车子，“你真能完全控制这辆车？”
“100%完全自控，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裴阳说着便展示起来。
“开雨刮。”雨刮器动了起来。
“给你按摩一下。”座椅的按摩功能启动了。
“来首歌曲。”音响播放起了《星空之泪》。
“我甚至能开到偏远地区将你丢在那儿。”
叶亚莉惊奇地看着车子里发生的一切，这些完全突破她的想象力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最后一次随机的机体？”
“是的，第一次是只玩具狗，第二次是个扫地机器人，第三次是个情趣蛋，第四次是高层住宅电梯。关于死因我就不多说了。”因为裴阳实在说不出口。
“哈哈哈...情趣蛋...有意思。”叶亚莉笑得更大声了。
“你觉得我是个深井冰，这或许是你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对不对？”
“没有...哈哈...真的没有。”叶亚莉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送你去天火重工。”裴阳又启动了。
“等等，等等...”叶亚莉极力克制住了笑意，“你是一个程序员，你该知道一只玩具狗或者一个情趣蛋怎么可能承载人类的意识，即使是现阶段人类最高端的计算机也不可能做到。此外，如果不是你自己感觉到自己成了机器，估计你也不会信什么均衡计划吧。”
叶亚莉是个聪明人，她虽轻描淡写，但说的每一句都足以推翻一切。
一个人的意识和一条玩具狗组合，这不是科幻故事，而是笑话。
叶亚莉这句话将裴阳拉到了局外，他尝试以局外人的思维来看待这件事。
确实，一个正常的只要有脑子的人，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脑洞深得可以，或者直接就骂深井冰了。如果信了，估计自己也会被别人当成深井冰。
“是的，我一直以为那是阎王爷的投胎游戏，直到昨天我在网上看到自己的讣告，见到我妈，我才确信我是真死了，这个世界是现实存在的。”裴阳说完叹了口气。
“对不起...”叶亚莉突然阴郁起来。
“这和你没太大的关系，这一切都是那什么破均衡系统干的，你我都是受害者。”
“你，真的是裴阳？”叶亚莉还是不确定。
“是的，我以祖宗十八代的名义发誓，我是裴阳。”
“意思是我现在坐的车子就是你的身体？”叶亚莉扭头在四周看着。
“是的，完全正确，你坐在我的身体里。”
“那你怎么能看到我？”叶亚莉抬头看向了车子内部的摄像头。
“对，你找到了，就是这些摄像头，多亏了这300万的豪华跑车，能让我360度无死角看到车内外的景象。”
“那这换挡杆…”叶亚莉说着又伸手握住了换挡杆。
裴阳的小鹿子又开始欢快地蹦跳起来，他咳嗽了一声，“那是我的丁丁。”
叶亚莉先是呆了两秒钟，随后脸由白转红，然后她故作镇定的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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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和安静再次填满整个车内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