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用下，肖玲珑有点犯迷糊。
甘跃升看着她的模样莫名有些躁动。
身体反应起来，除了眼前的她脑海中还不由浮现两个人的身影。
这是潜意识里认为摘取难度最低，且自己身心上其实不排斥亲密接触的。
“林欣？”甘跃升心中摇头，“不行不行，两人虽然是那样的开始，但现在是要作为合作伙伴，正常朋友相处的。
就是自己要打破壁垒也得徐徐试探，操之过急人家若是不同意，那就可能把这个信赖度还不错的法务姐姐赶走，到时就得找个信赖度未知的合作了。”
“陈可清？”甘跃升主观否定得更厉害，“上手难度几乎是零，看那再次打钱的样子，现在估摸着还把她当自己女朋友呢。
但说好不招惹的，现在有需要了就又想到人家，这得怎么喷自己的潜意识好呢？”
旋即把身边的姑娘在晕乎乎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看着是身边女孩很多，但合适的其实就两个。
杨思涵、何春夏。
何春夏这丫头长得是不错，也符合女朋友标准。
但她有着那种很特别的正义感，对自家受气包就跟护犊子母鸡似的。
并且瞬间爆发起来都敢跟自己叫板了，够牛逼的了她，有她在自家那实诚孩子怎么也能少受别人欺负。
这样独特的宝藏不多见、很难得，没理由和自家孩子抢。
那么就剩下杨思涵这唯一选择了。
但一想到她，甘跃升晕乎乎的脑海就被她掰手指之间的话语支配了。
“滚！”甘跃升不自觉地出了声。
谈恋爱走程序的事情，男孩子自己心里过一遍还行。
因为男孩子自己心中走的程序那是美好的，满满的就是进度条式的获取快乐。
因为只有到哪一步可以拉手了。
到哪一步可以搂着了。
到哪一步可以吻了。
到哪一步可以……
感觉着心仪女孩身与心的进度条推进，心中被快乐填满，中间的乏味过程都是在不自觉之间经历了下来。
杨思涵将自己女孩思维下的程序讲出来，在男孩思维里那就是尽把乏味当主菜，把重点当配菜了。
更气人的是，她还明言她可能把配菜给卸掉，且无限期延迟上菜。
追她，这就根本不是人干的事。
这辈子都不可能去追她的。
追她是狗！
甘跃升在心中发誓。
肖玲珑的迷糊劲被甘跃升一个‘滚’字震得稍微清醒了点，涣散的目光纳纳地看着甘跃升，“你叫谁滚呢？”
“一只通过耳朵进入脑海的苍蝇。”甘跃升随口说着，却已经完全回神。
目光再度聚焦眼前的姑娘。
这就比杨思涵可爱多了嘛，可惜就是明天要回去了。
“那你的耳朵不行啊，人家想通过耳朵脑袋进水都难呢。”肖玲珑含含糊糊地说着。
“谁说不是呢？我都想在那一刻把它扣了去，不该听的东西听了不说还不时回响，嗡嗡的。”甘跃升认同道。
“哈，还是你会玩。”肖玲珑乐了，随即回想起什么似了，“对了，刚才你说什么记忆深刻是什么东西？”
甘跃升不自觉抬头，看着对面的雅思，指着问：“你确定要这样的深刻经历？”
肖玲珑看着甘跃升所指，涣散的目光似乎立刻变得清醒，但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原样，自然地把迷糊脑袋枕到甘跃升肩膀，喃道：“不去，送我回家。”
甘跃升看着肩头状似迷糊的她，懂了。
…………
四小时后，雅思总统套房内。
肖玲珑独自坐起，看着一边沉睡的甘跃升，不由扶额。
“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跟着这么个人来了呢？”
肖玲珑回忆着自己那时的答复，可以肯定是清醒下的决定的，可多少也有酒精下的壮胆。
但有胆气不代表就会同意，还是得心理认同。
也别推说是什么被人半强迫的，自己身上通讯装置多着呢，随便按一个就有随从快速到场。
回想起甘跃升说脑袋进苍蝇，后面自己的回复，应在此刻完全清醒下，“我这才是脑袋进水了啊。”
想着，肖玲珑越想越气，嘴唇抿动之间，俯身，对着甘跃升的胳膊就是一口。
“啊！”
熟睡的甘跃升被疼醒。
“嘶~疯婆子，有病啊你，这么大劲。”
但见肖玲珑什么话都不说，就双眼死死瞪着他。
“喂，你别给我整什么苦大仇深翻脸不认人啊，我经过你同意了的。”甘跃升认怂。
酒气退去，童颜加持下的锐利目光，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这就似自己造了天大的孽似的，扛不住啊。
但肖玲珑得势不饶人，抓起枕头就往甘跃升身上拍，就跟个杀父仇人似的。
甘跃升就挡就躲嘛。
但这扭打着扭打着，画风就又变了。
…………
当硝烟再度平息，肖玲珑头枕甘跃升的臂膀，问：“还疼吗？”
“你都枕在伤口处了，印子那么明显，疼不疼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甘跃升白了她一眼。
这姑娘就没陈可清温柔，她可舍不得那么大劲咬自己。
不行不行。
这脑子怎么又有她的事了？
“疼就行，这印子不消才好呢，这是本姑娘的阵地标志。”肖玲珑翘着鼻子道。
“喂，你来真的？”甘跃升瞪大眼，这么个爱玩爱闹的疯丫头居然也是情种？
肖玲珑眼神警告，“你觉得呢？你应该知道了的，本姑娘还没谈过恋爱的，你难道想以后就当今晚什么没发生过？”
甘跃升摆手，“那不能。”
这个时间也必须不能。
“算你识相。”肖玲珑满意地靠了回来，许久后才悠悠问道：“那我现在算你什么人？”
“朋友啊。”甘跃升下意识说。
如果在一个地方的话，把肖玲珑当成女朋友那是必须行的。
但分隔两地呢，长期的异地恋，甘跃升可对自己没信心。
肖玲珑麻利爬起，目光又直直看着他。
甘跃升回神，麻利补充，“少了个女字。”
嗯，朋友，女的。
“这还差不多。”肖玲珑似不知道般又靠了回来，随即不由也想起了杨思涵的那套程序，顿觉心酸。
“就是太便宜你了，就这几天的事情，走的程序还不如人家说的第一个环节。”
眼泪还不自觉就出来了。
杨思涵这妮子！
你造孽呢这是。
看把人家委屈的，果然是没对比就没伤害吗？
“别哭啊你，改天我去京都看你了，给你补上完整程序可行？”童颜加持下的泪眼，甘跃升就受不得这个。
肖玲珑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眼泪更凶了。
“呜呜~补的程序，味道就不对了啊。”
“好吧，那就不补了。”甘跃升忙改口。
却见肖玲珑狠狠一抹眼睛，注视着他，“不行，哪怕味道不对，该补的也要补。”
“好好好，补补补。”甘跃升心累扶额，其实他也知道女人的心思，但这不是本能的不想那么费力么？
能躺着干嘛坐着？
能坐着干嘛站着？
反正最终环节到位了。
能不走的程序干嘛要走？
嗯，就这心理。
但看这样子，是真不行啊。
杨思涵，你特么造的什么孽？
甘跃升第一天对这丫头念叨这么多次，但没一个是好的。
也不知道杨大小姐要知道了，是该高兴还是犯愁。
甘跃升正这么想着，肖玲珑又开口了，“我不在的时间不许乱来，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你有时间了也可以去看我，知道不？”
“那肯定的。”甘跃升一脸认真，可不好再唱反调了，不然又是童颜眼神杀了。
“睡觉吧，好好休息，你明天还得赶路呢，那么远还不知道坐飞机。”甘跃升随手关了灯。
虽然依旧意犹未尽，但眼下的肖玲珑可不能就顾着自己的感受来。
“我就是坐飞机的啊。”肖玲珑说。
“那你的车？”
“那是我在昌平市的车。”
“……”甘跃升突然发现，这丫头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还富。
帝驱35AL，落地价那也是价值过亿的存在，听这语气，感觉这丫头在每个省府都有一辆？
甘跃升突然好奇，那么她在帝都的常用座驾该是什么？
但没问。
钱这东西脑袋有模糊概念就好。
老提及这东西，感觉就变味了。
…………
早晨。
烦人的闹铃将两人吵醒。
肖玲珑虽然不舍，按了要继续睡。
但门外已经有随从叫门了。
无奈的起床，洗漱，收拾，出门。
肖玲珑的随从看着出来的甘跃升并没什么异样，只是点头示意，然后就静候一边。
两人相继走出，甘跃升目光随意扫过，当扫到某道不该出现的身影时，立刻便是以百分之二百的速度缩了回来，退到门后。
肖玲珑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甘跃升管理好表情，认真而神秘兮兮地低声道：“你先去机场，我给你准备个临别的神秘礼物。”
肖玲珑听着让自己独自去机场本来不爽，但听到礼物两个字却是另一番心理了。
“那行，我在那等着，你要不来，看下次见到我怎么收拾你。”肖玲珑奶凶奶凶地道。
“好，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