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需要点不一样的调剂,就像热爱和平的人偶尔很喜欢争吵。
石三三人在冷面和热锅之间转了又转。
可惜,火车要开,我心有余力而不足。
匆匆地来,悄悄地走。
A市虽不及C市,可是作为一个三级城市,最基本的早中晚每天三发C市,一发D城的这个还是有的。
九九层塔在D市中心。
从A市到D市,火车要走七天。
这个能源短缺的时代,飞机只有军用没有民用。
私有的除非是自制,不过前提是你要有一个足够大的油库,不然飞机在天空瞎绕,遇到一波特大蜻蜓,还不知谁撞了谁呢……
火车驶出城市,没有城中那颗火耀石这种驱虫奇石,不出十分钟就会吸引一波狂蜂浪蝶。
可惜火耀石太稀缺了。
现在政府还不能给长长的火车的每一节车厢弄一颗。像石三手心掏出的那颗就能护五节车厢。
因此火车皮外的油漆都是混着烈数强度极高的反诱虫剂来上的。
我站在五号月台,看着深绿色的火车向半空喷着浓白的蒸汽驶进来。
接着一股难以启齿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赶紧戴上口罩,用从包里抽出一本老杂志,一翻翻来最中间,举至半脸,堪堪露出眼睛。
火车一停,我就立马上了五号车厢,找到预定好的16号小型包厢。
在火车开始前,驻扎在火车站上的军队人员会从火车的两头开始检查入座情况。
也就是说混票的坐错位置的都会被赶下来送去劳役,这一点不得不让人心生佩服。
可惜火车开了后,就有些乱了。
这也是我为何要用三中瓶抗变异剂的价格来弄一个小包厢。
至少门一锁,靠近火车头的,总有个保障。
开出A城的一个小时内,一共有十个人“经过敲门”。其中肌肉猛男有三个,女人有五个,孩子有两个。
孩子敲门的那一刻,不得不说我有点动容。
特别是他们在我包厢外面哭了将近十分钟。
撑过去的,都是在自我催眠自己这是鬼哭狼嚎。
火车渐渐离开城市,失去火耀石的庇护,火车上的军队全神贯注火车外面的情况,时刻广播报道经过哪个哪个废墟中心,躲过了哪一波的狂蜂浪蝶,根本无暇顾及孩子怎么哭了。
预防万一,我给自己的包厢再另外上了三道数码锁。
把箱子藏在凳子下,才稍微安心些睡一会儿。
其间有工作人员送餐我才醒来开门。
睡意还未真正消去,看盘里的玉米羹像是煮糊了一样。
待把门又上了三道锁准备吃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正对面正坐着个人。
艹!
“这位陶小姐,请问你这是做什么?”我忍住为我的心脏破口大骂,极为忍耐地喊了陶萱一句陶小姐。
这句颇为受用。
精致的脸上褪去了些不怀好意,反而挂了个快要绷不住的微笑:“你是医生?”
混着起床的低气压,我有些不耐烦,即使前面坐着个大美人。
“不是医生,别听石三胡说。”
不管他们讨论的结果如何,上了火车,没成团的人就不是自己人,该防的还是得防,赶紧撇清关系为上。
也不知这句实话踩了陶萱心中的那颗雷,她忽然冷笑道:“以前说石三胡说的人,十个里面九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