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的选择是：向下走。
“MD，劳资的腿都跑到软了。赶紧把那张地图给我烧了。”
“也不至于，我收好便是。”我把白纸折好重新放回口袋里，和陶萱给的口红枪放在一起。
在石三跑步的时候，我把图纸仔细地看了一遍。如果这张图纸没有错的话，我们再下去三层，才是日记里头提及的第一层铁树的地方。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确定。
因为存在太多变数，例如这个黄金池是在第四层出现的。
可雾虫那一层明明是在第十层。
所以现在得出的结论只能说是相对，并不能说是绝对。外界说的九九层塔这个九十九层现今也只能这般认为。
至于这份地图，大多只能是个参考。
苍鹰他们并没有夺走我和石三身上任何东西，包括火耀石。
楼梯漆黑一团，浑浊一片，以防万一，我和石三都把火耀石拿出来，并且用手电筒打了一个远光，好让看清前面的情况。
起初下去时楼梯周围还算是干燥，但走了不到五分钟，脚底下似乎踩到水似的，一股阴冷潮湿从脚尖开始像无数的针头打在皮肤上。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南方没有暖气的冷雨夜。
石三放慢了往下的速度。他在前面，我在后头的。他微微弯下了腰，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叶荣，我很想知道你说下去以后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是这个。
“因为我不太确定，但如果真的有的话，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到如今，我还不太相信日记里头的内容。
远光的手电筒终于找到楼梯口的出处。
我的心顿时绷紧。因为我耳边听到有狂风刮过树枝的声音，可是我的身体却感觉不到有风往头面或者背后吹过来。
石三停下了脚步，他把远光手电筒插在腿侧夹着，两手捂住耳朵：“怎么还有声音呢？”
“你也听到了？”
这说明不是我个人幻听。
“没错。”石三重新拿起手电筒，转身过来，然后把手电筒的灯调到近光灯往脚下的阶梯照：“你看这地上长了苔藓的，但这声音明显是具有很高的穿透力的。刚才我把耳朵捂上，声音并没有减弱多少。”
“那你觉得是什么东西在动？”石三作为独立佣兵，野外作业的经验肯定是比我丰富的。
“不敢保证是什么怪物。”石三皱了下眉头：“很多东西都是有自己的领域意识。”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下面肯定是有棘手的东西存在。”石三一脸凝重地望着我：“叶荣，你确定要下去看看吗？现在我们原路返回还来的及。”
“听你口吻，像是一下去就会一命呜呼。”我不得不承认那本日记里什么样的怪物都不是我关注的重点，里面的铁树和武器的神奇之处仿佛像个小钩子钩起我的好奇心。
就像那份血雾果的报告背后里的东西。
但这些就像多米诺骨牌，如果你想得到一个真相，那么你先满足另一个真相的条件。
“看你表情，如果我不下去，你也会下去看一眼的。”石三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能把登顶的野心有这里的一半那就好啦。”
“废话少说，我先探头下去。”
“喂！你这是焦急送死吗？下去也要喷身杀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