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石三差点忍不住要拍我肩膀。
“嗯。”
“我刚才叫了你很多声了。怀疑我自己快要成了新时代孟姜女。”石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蓝色的糖递给我：“这是薄荷味的，好让你清醒一下。”
我把糖放在手心里，仅有小指头指甲盖大小火耀石与蓝色的糖纸并在一起，折射一道幽深的淡蓝色光芒在这一层的楼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是什么东西？”石三从袋子里掏出手电筒往上面照。上百只像人头大小的黑色甲虫遇光散开。“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你说的雾虫吗？”
“应该是的。”我把糖收在口袋里：“石三，火耀石除了这一颗，还有其他的吗？”
“有，我身上还有一颗。”石三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挑出红绳子，里面连着一个怀表，一打开，里面原本镶嵌照片的地方嵌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火耀石。
其散发的光芒犹如轻纱漫光，光亮级数仅有三级，是我手心那颗的一半。
“喂，你这表情是想告诉我你很失望，是吧？”
“没有。”我其实在后悔自己在进来之前没有买一把火耀石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即使买来的不够大，亮度足够护着一个人就好。
“那你倒说说话，闷得快让我觉得你是第二个万军了。”
我把火耀石是在白塔里的生存必备品的这个想法跟石三几句说明了一下。
石三摸了一下手里的怀表，主动扯断了绳子递给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手里已经有一颗亮度六级的火耀石了。
“刚才那个黑雾啊，只能是围着你，却没有攻击你，是不是？”
我略一回想刚才的情形：“的确，在我们进来的时候黑雾同时围着你和我，但没有进一步攻击我。”仅仅是围着看不清视线。
“那就是啦。”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此时石三想表达些什么。
“我在这边看你呀，这黑雾只绕着你脑袋，你身上呢一点也没缠上，我想你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是它们忌惮的。而我呢，那些黑雾只往我鼻孔嘴巴招呼来窜门的，显然是我好欺负些。”
听完石三的话，我仍摸不清头绪：到底有什么东西除了火耀石好让虫子忌惮害怕的。
我绑了一个结，戴上石三的怀表。当然，怀表是打开的。虽然里头的火耀石只有三级但能护着一个人行动是足够的。石三拿了条红绳子灵活地把小指甲盖大小的火耀石捆了几下固定在红绳子中心戴在脖子上。
由于有火耀石的缘故，我们省了开手电筒来照路，不过要看远的地方，还是需要手电筒来远光探路。
石三拿着手电筒在四周照了一遍，也把周围的雾虫吓了一遍：“怎么没楼梯呢？我们是不是被困着了？”
“应该不会。”考自得给的日记里头提到有楼梯。可是有一点很奇怪。
在那本日记里，他们进去遇到的是一种叫红虫的东西，而雾虫则是在第十层遇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