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放心，我懂的
“花钱三十六计”QQ群里的谋划，廖军一无所知，但是，有个人却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群内的消息。
这个人，当然就是涂学文了。
自从之前会议，涂学文专门安排人时时监控社交网络上有关天祥便利店的消息，于是就有人成功地打入了“花钱三十六计”QQ群的内部。
经过几天的潜水监视，本来即将以“天祥便利店的拥趸”对它进行定性，不料就在马上放弃的时候，QQ群内出现了这样一阵热闹的讨论，潜水在这群人之中的监视者敏锐的觉察出这件事情可能会对涂学文的打压计划有用，于是立刻将之上报给了涂学文。
涂学文看着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聊天记录，陷入了长长的沉思。
因为这些看似专门找乐子的内容，好像很难将他们和自己的打压大计联系在一起。
可又在冥冥之中，觉得这东西，又应该有所用处。
只是一时间，难以明确利用的方向。
忽然，涂学文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
涂徐闻指着将东西提交给自己，此刻正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那名瘦小的员工，先是以“做的很好，再接再厉”进行了鼓励，然后直接吩咐了接下来的事情。
“继续潜水监视，如果他们确定什么时候再去那家便利店的话，你也要报名参加。记住，要藏好摄像机，把事情清清楚楚地拍下来。”
“是，涂部长。”
瘦小员工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还有，如果这两三天内那帮人还没什么动静的话，你就主动出击，想尽办法怂恿他们尽快行动。”
吩咐完后，涂学文在此琢磨了一会儿。
如果能够拍摄到廖军的便利店欺压，甚至歧视残疾人，说不定就可以从道德上进行压制了。
打发走瘦小员工，涂学文又亲昵地将梁朝楠叫进了办公室。
“小楠，越好的那个人到了吗？”
涂学文的语气极尽温柔。
“到了，正在会议室等着呢。”梁朝楠仍旧一副憨憨的模样，问什么，答什么。
“好，那麻烦你帮我叫他进来。另外，你再跟部门里的人传达一下，这几天，尽可能多地帮我寻找一些不识字的聋哑人，如果有智力上的问题的，那种更好。”
“聋哑人？”梁朝楠有些想不明白，歪着脑袋疑惑道，“你是要招人吗？可是问什么要专门招这样的人呢？”
“招人？”涂学文被梁朝楠的想法惊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看在她和梁志鹏极为相似的长相，涂学文早就怀疑当年是不是被抱错了，就算不是抱错，那也很有可能是梁志鹏酒后犯错的产物。
可是呢，换做别人早已经开骂的问题，涂学文还是得耐着性子，压制着情绪解释：“我们不招人。但是我有用。”
“好吧。”
梁朝楠显然还是带着疑问，但她终于没再继续询问下去，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让涂学文长长的松了口气。
梁朝楠离开之后，过不了三五分钟，涂学文的办公室便响起了敲门上。
“进来吧。”
涂学文惬意地往椅背上一靠，他学着当初梁志鹏在办公室里见他时候的样子，既摆足自己的姿态，同时又给别人带去一些距离感，从而在谈话的时候抓住更多的优势。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儿，一身休闲打扮，头发也是干练的短发，浑身上下没有特别的过人之处，除了脖子上的一个透着娘气的花朵纹身。
“你就是小陆？”
见人进来，涂学文随意地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的会客椅子，示意他坐下。
“陆辰。”
名叫陆辰的小伙子也没什么客气，拉开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为什么找你来，外面的人跟你说过了吗？”
涂学文将右手手臂靠在椅背上，正好将右手遮盖在自己的头顶，看似无意地抚弄着头发，实则是借此因此一番变得日渐明亮的头皮。
“当然。”
陆辰不像之前的涂学文，而涂学文也没有梁志鹏的气势，所以他根本不为涂学文故意装出的态度所动。
“不过我也要把话说清楚，你们要我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公信力，给我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所以价格方面，我也不能按照市场价给你。”
“价格？”涂学文不由自主地轻轻挑了挑眉。
不是说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等自己安排具体的事情了吗？怎么又开始谈价格了？
再说了，钱的事情虽然自己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最终的决定还是得看何洁颖的想法，这种事情跟自己谈，岂不是南辕北辙吗！
但是流程归流程，现在对方已经直接将难题摆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也不能置之不理的。
于是涂学文扭了扭身子，尽量使自己更加自然：“你先开个价。”
“我也不多要。”陆辰的表情仍旧是进门时的云淡风轻，“加上潜在的风险，我就要二十万。”
“二十万！”
涂学文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这帮家伙到底找的是什么人，开口闭口就是二十万，当我们左下集团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而且这小子也是，不就是打打字，发发圈嘛，一篇文章就要价二十万，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赚钱的东西。
何况按照自己的计划，这只是投石问路的第一步，如果反响好的话，后续还会跟进更多的平台和渠道，万一到时候那帮人的要价都跟这家伙一样张口就来，这么高的成本，估计自己就不用在梁志鹏的面前再出现了。
“说实话，这二十万有点多。”涂学文假装咳嗽了几声，演示自己的尴尬，“按我的心理价位，几万块差不多就足够了，相差太大我这边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没问题，还请你考虑清楚。”
陆辰说着，打算站起身就走。
他可不吃涂学文这一套。
大不了这二十万的生意就不做了呗，不过就是二十万而已，后面有的是其他的客户排着队要给自己送钱呢。
“别着急啊。”涂学文赶紧招手将陆辰拦住，“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涂学文坐直了身子，交叉十指放在了办公桌上，“其实二十万的费用对于我们左下集团来说，差不多就是九牛一毛。可我们毕竟是这么大的一个集团，有钱也不是随便乱花的，各种规矩流程定地很清楚，所以你那二十万的价格，我确实有些为难。”
“不过呢，其实我建议你也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毕竟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也没必要一次就把钱全赚完了不是吗？”
“这已经是我的底价了。”陆辰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接你们的这笔业务，关键还有风险的成本，这是我不得不考虑的。”
“既然这样，那咱们互相都考虑一下，我尽量跟集团争取一下，只是你也说了这里面有风险的成本，那对我来说，其实也有沟通上的困难……”
涂学文搓了搓手，做出为难的样子。
“放心，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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