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规划蓝图
“你这么说，也算是吧。”
对于谎言识别系统的瞎话已经说了许多遍，但廖军还没有应对专业人士询问的经验。
好在这人头的话倒是够多，不仅提出了疑问，也给廖军提供了疑问的解答。
于是，廖军便顺着人头的自问自答，进行了肯定。
“难怪。”人头点点头，继续自言自语，“不过作为it行业的从业者，如果你们开发的这套谎言识别系统将来上市的话，建议应该走B端渠道，像警察部门的审讯室，甚至法院的法庭，估计都能颠覆现有的审讯和审判模式。”
“你看啊，这警察审讯嫌疑人的时候，如果有一套你们这样的识别系统，直接就能知道嫌疑人的回答是真是假，自然也就不用担心错抓错放了，许多的审讯潜规则也可以统统弃用。”
“还有法院审判，法官只要把争议双方当事人叫到装有你们系统的法庭内，两边各问几个问题让他们回答，事实如何很快就能清楚了，这么一来，还能节约很多的司法资源，咱们这社会，就能变成一个充满诚信的社会。”
“等等等等，你这脑洞也开得太大了吧？！不就是一个谎言识别系统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和价值？”
这人头的规划能力非比寻常，仅仅只是为了方便解释瞎编的一套系统，到了他的嘴中，立刻就成了划时代的伟大发明。
还有他描绘的那番美好的未来世界，差点要把廖军也绕了进去。
“怎么不能？你想想，蹭蹭上涨的破案率，节节攀升的结案率，没有冤假错案，坏人不能逍遥法外，没有久拖不决的官司，孰对孰错一清二楚，这简直就是共产主义社会的前兆啊！”
“不过，你这谎言识别系统也并不是十全十美。像C端的客户就不太好应用，否则的话，反而容易造成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矛盾，就连善意的谎言都瞒不住。”
“虽然从长远来看，就算是C端，方向也是好的，未来也是好的，但是不太符合现阶段的现实，总之还是没有先走B端来的保险和容易接受，还有……”
那巴拉巴拉不断开合的嘴巴是带着魔力吗？还是说拥有什么催眠的作用，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人头穿上了袈裟，念起了佛号，整个变成了《大话西游》中喋喋不休的唐僧？
这还是那颗刚进门时冷漠淡然的人头？
廖军一度怀疑，是不是刚才趁着光头带来的混乱，这人的脑子被人调换了，或者说穿越重生进了一个决然不同的灵魂。
毕竟自己有系统，凭什么别人就不能重生穿越呢？
不过也好，没人时候的便利店还是挺无聊的，这时候有个人愿意坐在店里陪着聊天，也是一种很好的消遣，更何况这人的思维之发散，脑洞之开阔，就算明知不可能，只把它当作故事来听也是不错的享受。
“不过，我刚刚感觉下来，如果你们想要尽快完成这个系统的话，恐怕还得加快速度或者改个模式。系统要测试，要完善，是需要大量的数据来支撑的。你们现在就只开了这一家便利店进行测试吧？”
“是的，就一家。”
“这就对了。你看就一家店，来来去去一天下来也就这么些人，而且这些人当中，还有许多是诚实的，不喜欢说慌的。你说这样子的数据采集效率，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帮助系统完善的程度呢？要我说啊，你们就应该……”
“爸爸？你怎么在这儿？”
人头正准备将他的建议和盘托出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硬生生将他打断。
这让话说到一半只能憋着的人头十分难受，就像做足了打喷嚏的准备最后却没能打出来，人头当时就觉得心头难耐。
不过看清楚打断自己的人是谁，满腔的豪情立即泄气，圆脸上笑口绽开，立马站了起来。
“阿囡，你怎么来了？”
“小军哥哥，这是我的爸爸。”
进门的顾雅婷拿起了收银台上的棒棒糖，指着跑到她身边就要抱起她的人头介绍给廖军。
父女俩咋看之下，五官还是挺相似的，至于这气质上的差别嘛，那就真的一言难尽了。
“不好意思，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婷婷的爸爸，顾阳周。”
抱着女儿的顾阳周伸出另外一只手。
廖军报以微笑地握了握：“廖军。”
“刚刚不好意思。我是听她爷爷奶奶说最近婷婷一直提起一个叫小军的哥哥，问她是谁，她又说是秘密，不能说。好在昨晚她妈妈回来之后终于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了，这不我就过来看看这小军哥哥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什么危险人物……”
“爸爸，你又瞎说。”顾雅婷又是不等顾阳周把话说完，生气地打了他一下，“之前在这里开店的爷爷奶奶就是小军哥哥的爷爷奶奶，小军哥哥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好，好，是爸爸不对，爸爸错了。”
父亲在女儿面前，真的是没有任何尊严。
“没关系，我也是之前不常来，不然早就认识了。”
廖军恍然地笑了笑，终于明白了这颗人头，哦不，是顾阳周的目的。
“婷婷，今天有什么梦想呀？”
“嗯，我希望我的爸爸能够和小军哥哥成为朋友。”
小萝莉看看爸爸又望望廖军，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么你的梦想成真了，爸爸已经和小军哥哥成为朋友了。你说是吧。”
“呵呵，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笑意盈盈的顾阳周，廖军怎么可能否认？不过，既然是朋友的话，贡献点收益也是应该的吧，于是乎，追售紧急跟上。
“顾爸爸，你要来点什么不？规矩你应该懂了的。”
“我啊，我就算了。今天暂时就这样吧，下回，下回我一定再来和你好好聊聊我的设想。”
顾阳周说起话来洋洋洒洒滔滔不绝，但行动起来却是简单干脆，说完之后，抱着女儿扭头就走，一秒都不带留恋的。
“你的设想还是算了吧，多给我贡献点收益才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奇怪的人头变成了小女孩的父亲，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廖军笑声地嘀咕了几句。
不过顾阳周走后，安静下来的便利店又变得乏味起来，无所事事的廖军拿出手机，开始看些视频消遣起来。
不过消遣没有一会儿，一阵哄闹由远而近，又朝着天祥便利店走来。
有过前车之鉴的廖军猛然抬头，别是又出现了另一帮刚刚知道有免费可享的老头老太太了吧。
还好还好，这一伙十几人，虽然也有长得偏老的，但普遍还能算在青年之列，至于刚刚觉得的人声鼎沸，不过是他们互相交流的声音比较高调和嘈杂罢了。
怎么回事？
这周末的生意难道有这么大的不同，怎么一次次进门的，全像是组团来的？！
而且看这些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像是周围小区里的居民和写字楼里的白领。
莫非是短短几天时间，梦想兑换的模式，天祥便利店的名头，已经声名远播到数里之外了？
廖军收好手机，满脸堆笑，算算来人的数量，看来第三项任务已经完成在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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