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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难忘的童年趣事

小时候喜欢趿着妈妈做的手工布鞋,跑一步跳一步,一步一跳,还拍着小手,唱着小调,快乐得像只鸟儿。

老远就朝发小燕子招喊,她走过来,我们小手牵着小手,一起去屋后玩泥巴。把泥巴捏成方的、圆的、长的,做成小车或房屋,不高兴时再将它们切成碎块块,又重新揉起来。小小的我们凭着想象,自由控制泥巴的模样,任意发挥,也能从这单调的生活里寻到快乐的源泉。

有时还将泥巴做成电影中看到的发报机,传呼机、收音机形状,插上竹丝作为天线按钮,再学着大人的样子,各拿一个,边走边对着上面“喂喂喂”,再拍几下,相视大笑起来,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上学的路上,我每天用报纸包几块妈妈炒好的腌萝卜干,揣在口袋里。在路上,小伙伴们你拿一块,他拿一块,放到嘴边,先咝咝着吸掉萝卜干外边的辣椒面,再将腌萝卜一口塞进嘴里,咬得嘎嘣嘎嘣脆响。

伴着小伙伴们的欢笑打闹声,吃着美味,不知不觉就到了离家两公里的学校。那时候没有大人接送一说,即便是读学前班,也一样走着,踢踢石子,扯扯野草,想跑就跑,想歇也可以坐会儿,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快乐感。

春天,上学路边不远处的大片桃园里,粉粉鲜嫩的桃花,开得纷纷扬扬一大片,像一片绯红的云彩,又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人若站在桃树下,人花相映,便成画中人,看着都能让人沉醉。

没几天,花谢了,桃树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桃子,我们的心便急迫起来。在我们日复一日的期待中,桃子由青变红越来越大,把桃树都压弯了腰。满园的桃子长得粉嘟嘟,散发着沁人的香气,远远望着,我们不停地咽口水。

一个假日的中午,估计主人正在吃饭,我们五个孩子偷偷商量好,结伴打算去偷桃子。一路上,既兴奋又紧张,见着熟人也不敢打招呼。没想到,我们刚到桃园地冒出头,一位五十多岁的奶奶就迎过来说:“你们小孩不要乱摘呀,有的正在长个,别浪费了,我来摘些熟好的送些给你们吃……”

记得那天我的连衣裙下摆,兜了一大兜桃子,屁颠屁颠地回来,真是乐坏了。我们个个吃得嘴唇都被染红了,还把桃核外面吮吃得干干净净,总算吃得肚儿圆。

我的那件裙子,妈妈洗了好久,浣了好几次,才将上面的毛和颜色洗净。

大人们都说,那桃园一家人真好,没骂没吵闹,还白给你们送这么多,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人家是靠那些桃子卖钱生存的啊!以后我们都不好意思再去那家偷桃子了,走到那儿,脸都会红一下。有些条件好的小伙伴,就让父母去那家买了很多回来,当时好像是五毛钱一斤。

如今想来,那位桃园奶奶不经意间,在我们年少的心中,播下了良善温暖的种子,让我们懂得给予。

实在没什么东西吃的,等到菜园有黄瓜时,管它长得粗或细,一把掐下,两手掌把黄瓜外的毛刺抹一抹,就当作洗过,往嘴里送,嘎嘣嘎嘣地大口嚼。

搭锅,这是许多成年人的共同记忆吧!我们那时会把家里的腊肉偷偷割一小块,包上一捧大米,带上小铁锅,咸菜,油盐调料,再带包火柴。

一群孩子们奔跑到山上,靠土岸边掏个小锅洞,然后,各自分工,人人劳动。有的去淘米,有的去洗菜,有的负责生火,有的将腊肉切成小方块,在锅边就着调料烤着吃,虽然有着烟薰味,却也感觉特别香。

待到饭熟后,我们奔腾欢呼,激动的你一铲我一勺,甚至用手抓抢着吃,满满的一种成就感。如今想起来,那种暖暖的幸福立刻将我包围。

夏天,树上的知了叫得欢。我们顶着烈日、不畏酷暑,将小脸儿晒得通红,四处奔跑、爬树,追寻,一但抓到,便如获至宝。将知了的翅膀掐短,伙伴们一起分享,或者将它装在火柴盒,不时拍打一下,听它吱吱地叫。一个知了往往能玩上一天,到了傍晚,再将它放到某棵树上。

上学的路边,长着些野树野草,我们常寻找野果子吃。有一种生长在刺滕上的野果子(方言:小麦梦子),小小的、红红的,有田野的清香,吃起来酸酸甜甜,很带劲。

还有山坡边有一种外面带刺的果子,我们就叫刺果,也会小心地摘下来吃。以及草地上的一种草根,一节一节的,白白细嫩,咬一口,甜丝丝的。这都是孩童时的我们,最美味的天然零食。

记忆里,老家的田埂边,大人们从舍不得浪费。仅尺来宽的田埂,靠边沿上,春天种上黄豆,秋天种上萝卜,我们在田埂上来回奔跑,裤脚撩得那些植物叶子沙沙地响。

冬天,我们一群娃们去田埂拔萝卜,扯掉萝卜樱子,三下五除二的把萝卜皮扒掉,像兔子一样,就美滋滋地开吃。脆生生的,甜甜的,吃得满嘴角都是萝卜沫子。

寒冬腊月,数九寒天,上学途中的几个池塘,都结了厚厚的冰。我们都要从冰上走,颤颤巍巍的,还嬉笑着喊“滑冰、滑冰啊”。有次我不小心摔倒在冰上,一下将冰砸出个大窟窿。一旁大点的小伙伴眼疾手快,赶紧把我拉起来。好在冬天的棉花袄子很厚,水没浸过。不过,那时候真不知道一个“冷”字,只要快乐,什么都可以放在一边。

那些年的冬天,感觉比现在冷多了,冬天也漫无边际。雪下得经常没过膝盖,但我们孩子却觉得特快活,最喜欢在那白花花的世界堆雪人、打雪仗,拿着竹竿敲屋檐下的冰纽子。

雪,它是上天送给大地最美的情书,它是人间的精灵,它曾装饰过我们美丽的童年,带给我们纯白无邪的回忆。

那个时候的孩子,没那么多的玩具,都有收集的爱好,收集的宝贝有香烟盒子、糖纸之类的。

我们经常将烟盒里的锡纸刮一刮,与白纸分离出来,再折得整整齐齐,压平收藏。

印象里有种叫“小龙人”的糖果,大家都非常喜欢外面漂亮的包装纸,每个人都会收藏几张,有时候我们还会用不同的牌子互相交换,一日一日丰富自己的宝藏。

那时有个叫“小龙人”的电视,我在隔壁大奶家曾看过,里面主要讲小龙人找妈妈的故事,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里面的许多情节。而糖果纸的封面就是同电视里的小龙人一样装扮,每每看到糖纸,我就会想起那部电视剧。

大人们的世界与小孩子们无关,童年的我们只关心野花野草蜜蜂蝴蝶,只关心所有能吃的一切,所有好玩的一切,所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童年的记忆,影响着我们的一生的习惯,性格以及情感。我们虽然在老去,但那些记忆永远不会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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