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齐早早地就起来练功了,等到几个仆人起来,就看到姜齐在操练场上下腾飞,刀光凌冽。几位仆人内心暗叹,怪不得人家小小年纪就受到帮主他们赏识,就这份刻苦劲儿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等姜齐练完功到达君益堂,堂中的丹师们已经到了许多了。
他们见到姜齐到来,纷纷围上去与姜齐打招呼,态度比昨日还热情了许多。
姜齐一边应付着他们,一边心里有了猜测,看来他们是知道自己昨日的测试通过了。
没过多久,周鼎带着孙友和彭乌向姜齐走了过来。
众人见状,纷纷让开道路,姜齐迎了上去:“见过丹首,两位主管。”
周鼎点点头,道:“你来得正好,堂主正好要找我们讨论件事,一起去吧。”
“是。”
……
姜齐跟着几人来到一间密室之中,黄有岐正端坐在一张太公椅上,他手上拿着张纸,一边低头看,一边眉头紧皱。
听到声响,他抬起头道:“你们来了啊,都自己找张椅子坐吧。”众人都依言坐下。
黄有岐将手中的纸交给几人传看:“你们都看看,这是司徒城主给我们各个拥有炼丹师的势力分发相应的任务,看完都说说,有什么看法?”
广安城城主名为司徒安,今年六十三岁,乃是凝血境巅峰的高手。十年前被大周朝廷派到此地,管理一城之大小事务。虽一直低调行事,但从来没有任何人敢于小瞧他。
姜齐是最后一个拿到纸的,仔细看去,好像是一张清单,密密麻麻写了许多种丹药,品阶各不相同,最高的有三品上阶,最低也就是一品下阶,品阶越低,所需要的数量越大。
周鼎道:“师傅,难道是南部边境又要有战事,那大楚国又来犯了?”
“不错,不然这司徒城主也不会发布这些任务。”
孙友忍不住抱怨道:“这司徒城主也真是,这些年来,只要南边神武军的军资不足了,他就在城里发布这种任务。
任务重,交期紧也就算了,每次给的钱有时候还不够我们的成本。这司徒安虽说是广安城主,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要我说,咱们也学学李家,炼制些劣质丹药糊弄过去算了。”
“不要胡言乱语!”周鼎道:“李家是李家,咱们是咱们,他们有培元境界的老祖宗在那里镇着,我们可没有。
虽然咱们不惧怕城主,但他如果真心想对付我们,我们也讨不了好。而且他到底是城主,面子还是要给的。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尽快完成任务。”
“可是咱们……”孙友还想再争辩,却被边上的彭乌拉住,彭乌看着黄有岐和周鼎:“堂主,丹首,我和孙友一定竭尽所能;
只不过我刚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次的任务量着实巨大,堂中的丹师们估计得好几天都回不了家了。”
黄有岐叹了口气:“辛苦就辛苦点吧,我想堂中的兄弟会理解的。这司徒安也不容易,这些年来,他要是将得到的资源中饱私囊,早就能突破凝血,成为培元境的高手了,可他一分不剩,全给了神武军,自己还倒贴了许多,也是可敬可佩。好了,你们也别愣着了,咱们一起去前厅召集一下丹师,把任务分配一下。”
“是。”
……
任务分配得还算顺利,君益堂的丹师们都非常敬服黄有岐,也没人提出什么意见,不一会,每个人都分到了相应的任务。
姜齐也不例外,他按照自己的任务清单,从柜台的袁有道那里领完需要的药材,也慢慢走回了分配给自己的专属丹房。
看着手上自己所需炼制丹药的单子,姜齐忍不住嘀咕道:“十天完成这些任务,应该没问题吧。”
姜齐从小到大,虽说炼制了不少丹药,但一下子炼制这么多丹药还真是从未有过,这次也算是个小小的考验了。他不再多想,开始按照清单炼制起丹药来。
……
……
炼丹的时候,时间过得尤其快,等到姜齐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晚了。
看着桌上的十几个玉盒,姜齐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接下来几天都能有这个速度和成丹率,十天绝对是够了,看来我还行嘛。”
姜齐轻笑一声,服下一枚辟谷丹,然后盘腿坐下,修炼起《玄真经》来。
自从玄真经第二层大成,姜齐每每感到疲惫,都会打坐运行两三个时辰的《玄真经》,这样不仅能代替睡眠恢复精力,还能增加功力,保持警觉,一举多得。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姜齐醒了就开始炼丹,累了就打坐休息,饿了就吃准备好的辟谷丹,竟是一天都没踏出过丹房的大门。
随着时间流逝,桌上装满丹药的玉盒也越来越多,姜齐整个人都陷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好几天过去,当姜齐在丹房中炼丹炼得热火朝天时,丹房外却是围了好几个人:黄有岐,周鼎,孙友,彭乌还有王猛以及周尚。
王猛担心地看着丹房:“黄老,我二弟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出来,连饭都不出来吃,不会有什么事吧?”
黄有岐摸着胡须,一言不发,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边上周鼎解释道:“不用这么担心,姜齐肯定服用辟谷丹了,而且听里面的动静和偶然泄露出来的丹香,他还在炼丹呢,没什么事。”
“那也不能一直呆在里面啊,就连你们每天都要出来放松放松,他不需要嘛?”
“这个……”周鼎有些语塞,他看向自己的师傅。
“好了,王猛,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一名丹师在丹房连续待上几天又怎么了,有那种极为厉害的丹师,他们为了炼制一些丹药,甚至几年都不出丹房。我现在不也经常几天不出丹房嘛?”
王猛还是不放心:“可您是丹尊啊,我二弟才多大?他才只是一个三品下阶的丹师啊。”
“咳咳咳”,王猛此言一出,孙友忍不住咳出声来:“诶,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啊。他这个年纪的三品下阶的丹师很了不得了,我和彭乌都三十好几了,也才三品上阶而已。你是在埋汰我们嘛?”彭乌没有说话,但也面色不善地看着王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孙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添乱。王猛,你也别胡思乱想,我保证你的二弟不会有事。还有,周尚!”黄有岐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你小子给我滚回来,谁让你去开丹房的门?小心我让你爹揍你!”
偷偷走到门口的周尚悻悻地收回刚刚碰上房门的手,灰溜溜地跑到了王猛的身后,嘴里不住地嘀咕:“我这不是担心二哥嘛……”
黄有岐不再管他,他看向周鼎和孙,彭两人,道:“炼丹七日,竟能不出房门一步,难怪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三品下阶的丹师;你们三个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谁能有如此的韧性?”
“我等没有。”
“呵呵,不止你们没有,我也没有。唉,如此良材美玉,老夫我也是平生仅见呐,若是能够善加引导,他的前途无量啊。”
在一边的周尚碰了碰王猛,悄声道:“大哥,黄老爷子说这么一堆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啊?”
王猛微微一笑:“你二哥让黄老动了收徒的意思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是一定的嘛,咱二哥那可不是一般人。我要是黄老,早就在二哥来的第一天就收他当徒弟了。”
王猛轻扣了一下周尚的额头,笑道:“小子胡说八道。”
黄有岐装作没听见周尚的嘀咕,他看了一眼仍在轰隆作响的丹房,道:“我们也别杵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