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电影里什么两个高手大战三百回合，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果然是有真有假！大战三百回合是有可能的，但绝对不会三天三夜，这一两分钟就打了百八十个回合了，真厉害！”
陆天感觉自己的两只眼睛是真得不够用了，这两个人的速度达到了肉眼看不清动作的程度，一两分钟的时间不知道已经变化了多少攻击与防御的招式。
陆娣：“没见识！”
陆天：“……倒好像你司空见惯了似的！请问您老贵庚？”
陆娣：“五千岁了！不可以吗？”
陆天：“你如果五千岁了，我岂不已经一万多岁了！”
陆娣：“在这里，说真话没有人相信的！”
陆天：“我……”
李蓦然与朱延打出了真火。
两个人周围火焰缭绕、水汽蒸腾，将水火不容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火里雾里的，根本看不清他们是在打架还是在玩魔术，敢不敢让我看清楚一点儿？”
陆天赶紧转移话题，对付陆娣这种习惯性将话聊死的奇葩，只有另外开辟“战场”这一招才能勉强应付。
陆娣：“马上就能看清了，可别吓得尿了裤子，如果真尿了，我可不给你洗。”
陆天：“……”
陆娣虽然小小年纪，但这两天他的外衣之类的还确实是陆娣给洗的，虽然是直接扔到智能洗衣机里。
陆天的记忆只有这几天的比较清晰，越往前越模糊。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自己一直在读书，其他的事根本就就没有任何印象。
他的记忆里有难以数计的少量的各类书籍与知识，甚至超过了越国最大的图书馆里纸质书籍与电子书籍的总和。
这些记忆，陆天觉得就像在看别人演的电影，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或许是原来因为执著于读书，而忽略了生活的本身吧。
他失忆后忘记了自己所有生活的细节，只记得各类书籍的内容，这也算是一个奇葩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好像能够过目不忘，对一些书籍可以倒背如流，称得上博学多识，他的口头禅“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可不只是说说的。
但是，陆娣却总能三两句话就让他无话可说。
大概，这就是“天道循环，一物降一物”吧？
这时，李蓦然与牛延的战斗忽然画风一转，不再有火球水雾之类眩目的东西，而是变成用身体战斗，他们手脚与身体各部位齐用，“嘭嘭嘭”的身体撞击声不断传出，而且连绵不断，如同鞭炮般响成一片。
“竟然敢和我拚命，我要把这身皮脱了，给你点厉害瞧瞧！”
牛延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李蓦然毫不示弱：“好小子！谁怕谁，脱几分钟画皮又不会死。来吧！”
陆天以为这个牛延要对李蓦然使用一些无赖的流氓手段，急忙伸手要捂住陆娣的眼睛。
如果牛延脱了衣服战斗，实在是儿童不宜。
李蓦然竟然也脱……那么更加儿童不宜了。
“不过，我马上十六岁了，不是儿童了。”
陆天在心里安慰自己。
李蓦然与牛延忽然分开，分站两旁，都是气喘吁吁。
看来刚才的战斗虽然只有一两分钟，却让他们都有很大的体力与精神的消耗。
陆娣用力挣脱了陆天的大手，小声唠叨。
“把你的脏手拿开，刚才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陆天十分委屈：“当然洗手了，在学府里上的厕所，能不洗手吗？”
盯着分开站定的两人，陆天忽然看到“牛延”飘了起来，被一只手提着一抛，就挂在了电梯外面的一个护栏上。
陆天惊得目瞪口呆，挂在那里的可不是牛延的衣服，而是穿着衣服的一张人皮。
中年男人的面孔仍然栩栩如生，但是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就如一幅挂在墙壁上的画，随风飘摇。
“这是……画皮？”
博览群书的陆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词。
陆娣不以为然：“雕虫小技！”
陆天：“……要不，你来一个？”
陆娣翻了一个白眼，一句：“没心情！”直接“杀死”了两人之间的这一话题。
陆天的目光从那张画皮上离开，看到原来站在朱延位置上的东西竟然变了，变成了一头水牛。
这头水牛身上的皮毛呈深灰色，四肢粗壮，四蹄深黑，有两支硕大的犄角，一对硕大的牛眼，人性化地瞪着，让人看到不由心里发毛。
这头水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太大了。
它足足有五米的身高，体长十米左右，腰身也十分粗壮，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比体型庞大的大象还要庞大，如同一辆浑身披着皮甲的装甲车。
陆天差一点儿就喊出声，他吃惊地低头看向陆娣。
他对于牛延突然甩掉一身皮变成一头水牛固然吃惊，但还是能够在接受的范畴。
他看过的那些神话故事中妖怪修炼成精的事情数不胜数。
在这天地都发生过异变、人都能异变出特殊能力来的时代，出现妖怪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陆娣在刚才就说出了他们不是人的话，现在牛延已经印证了陆娣刚才的话！
这让陆天更加吃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和许多人一样，陆天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陆娣一脸想当然：“猜的！怎么？不能猜吗？”
一声牛吼，将两个人之间“愉快”的谈话打断。
牛延变化成，或者说现了原形的水牛嘴里不停喷吐着水汽，如同一辆小型的蒸汽机车，发出的吼声仍然是牛吼。
这时，风姿绰约的李蓦然也怒了，她也“飘”了起来。
白色的仕女古装带着一张“画皮”挂在电梯外面另一边的护栏上。
这一次，陆风也不遮挡陆娣的眼睛了，自己先看向李蓦然刚才站立之处。
那里并没有出现他猜想中的羞人的场景，而是一只比平常体型大了许多的火红色的狐狸。
这只火狐的体型不像小巧的狐狸，而是像一头牛那样的体型，当然与牛延变化的水牛又差了太多了。
“这就是他们的真身？李蓦然是一只火狐，牛延是一头水牛？怎么它们像是被核辐射之后变异的生物？”
陆天只能自说自话，他希望陆娣给他一个答案，又怕陆娣的答案让他发狂。
陆娣任何时候都不会让陆天失望的，她冷冷地看了陆天一眼，说道：“异变或者变异，有差别吗？”
陆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