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七有个在社会上混的很硬的哥!
这件事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只是鲁铭他们,就是李刚、王云他们这些优等生,看向莫小七的眼神,也都充满着敬畏。
莫小七为此而感到烦恼,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唯有一个人,从公园回来后,对莫小七反倒疏远了。
这人就是莫小七的同桌,次次考第一的薛玉梅。
对于此,莫小七倒不是十分在意。这时的莫小七,只重朋友义气,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啥的,还懵懵懂懂,不太明白,也不在乎。
直至考试前几天,薛玉梅找到了他,表情还很严肃,紧绷着小脸儿,“小七,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哥哥?我们同学六年都不知道?”
莫小七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生气,莫小杰是他哥,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他诧异的看着她,“那又怎么了?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一回啊。”
薛玉梅神色稍缓,“小七,你是好学生,离你那个哥远点,他会让你——让你堕落的。”
莫小七被雷的有点迷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薛玉梅见他不说话,又生气了,“我这都是为你好,你爱听不听!”说完,悻悻的转身走了。
终于毕业考试了。
学习都是靠平时的努力和积累,什么临阵磨枪啊,再磨也提不了多少。
莫小七向来不怕考试,都在脑子里装着哪。再说,莫小七这人,除了亲情友情,别的还真没在乎过什么。
毕业了,一下子闲下来了。
盼望许久的长假终于来了。
人也挺奇怪的,乍一放假,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玩儿了。
“小七,小七……”
早上七点多,莫小七吃完饭,正在整理一下书籍,门口就传来了叫声。
是田壮!
因为莫小七的妈妈是老师,所以同学们都不愿来家里找他玩儿。
今天这是咋的了?
莫小七迎出门,就见门口站着好几个同学。
鲁铭、潘力、李涛都在,意外的是,还有王云等几个女生,更加意外的是,向来喜静不喜动,高傲如公主的薛玉梅居然也来了。
上次去公园,应该是王云硬拉着去的。
可这次呢?
难道还是王云生拉硬拽来的?
莫小七请大家进屋,鲁铭已经到了变声期,粗声粗气的道:“小七,走吧,上山玩儿去,你看,俺们吃的喝的都带了。”说着,拍了拍挎包,看样子沉甸甸的。
再看这几个同学,果然都或背或挎的都带着包包。
看来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我没准备啊,家里好像就有几根黄瓜了。”莫小七感觉有点难堪。
田壮笑了,“哎呀,俺们都带你份儿了,快走吧,咱们上山去,对了,那叫野炊。”
莫小七也是闲极无聊,“好,等我和爷爷奶奶说一声。”说着,掉头回屋。
爷爷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正炕上躺着,和奶奶说什么呢。
虽然小学都毕业了,奶奶还是不放心他随便出去,在奶奶印象里,莫小七还是重点保护对象,怕呲着怕烫着的。
莫小七还在寻思怎么措辞,没想到奶奶先说话了,“小七啊,是不是你同学来了?出去玩儿吧,好容易毕业了,别累着就行。”
又是个意外!
莫小七家附近,有座山岭,叫盘龙岭。具体说,应该叫小盘龙岭。再往里走个半小时左右,那才是连绵起伏的盘龙岭。
盘龙岭故名思义,传说此地曾有神龙盘踞。当然,这都是故老相传,无证可查。还有传说,沿盘龙岭一直北行,可直抵神秘莫测的十万大山。
鲁铭、潘力、李涛、田壮、李刚、程大山、薛玉梅、王云、孔玉芝、赵新月,加上莫小七,一共十一个少年男女,结队入山。
小盘龙岭里一排排,一列列的黑松,遍地都是野花野草。树荫比天上的浮云来的实际,比外面凉快了许多。林子里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别说,意境还是不错的。
女孩子都喜欢花花草草,而且很少上山,这时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叽叽喳喳的连叫带笑,都没了女孩子原有的矜持。
男孩子们大都是山上的常客,对花草也没什么兴趣。他们更热衷的是抓蝈蝈儿,捕蜻蜓。
那时候的男孩子都会编蝈蝈儿笼子,抓着蝈蝈儿放里面,逗蝈蝈儿打架,和斗蛐蛐儿差不多。
毕业了,放假了,不管是学习好的,还是学习差的,都彻底放松下来了,嘻嘻哈哈的玩儿的都挺嗨。
有句东北老话叫欢炸没喜事!就是说人要是乐呵大劲儿,就要出事儿了。类似于乐极生悲的意思吧。
小盘龙岭上有不少坟圈子,基本都是解放前的老坟。以前不是火葬,都是连着尸首,几百斤重的实木棺材土葬的。据说小盗墓贼也曾来这里光顾,掏弄点陪葬的金银首饰,发点死人财。
由于年头久远,坟上荒草萋萋,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不嘛,田壮这个倒霉孩子,一时玩儿的放开情怀,竟然跑到一个大坟头上去了。
只听着喀嚓嚓一声响,田壮惊呼声中,一条腿已经陷进了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