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刚出县令府,便碰到了齐周。他双手抱拳,朗声喊道:“齐大人。”
齐周连忙双手抱拳回礼,朗声说道:“张将军已经荣升骁骑校尉,下官愧不敢当!”
张角笑着说道:“齐大人无须如此,若是没有齐大人替在下引见太傅大人,在下岂能荣升骁骑校尉呢?”
齐周双手抱拳,沉声说道:“校尉大人太客气了,凭校尉大人文武双全的修为境界,就算没有在下引见,也一样会受到太傅大人的赏识!”
张角笑着说道:“齐大人过誉了。”
此时,一支兵马向县令府疾驰而来,正是前来向张角复命的白马义从。
众将士一起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参见校尉大人!“
张角颔首,朗声说道:“大家辛苦了!“
齐周笑着说道:“校尉大人意欲何往呀?”
张角纵身跃上白马,朗声说道:“齐大人,我欲带领白马义从攻打袁绍和张邈,一统北方!“
齐周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下官预祝校尉大人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张角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就借齐大人吉言了!“
“伯约!幸好你还在!”
刘虞气喘吁吁地跑出县令府,望着白马上的张角,笑容满面,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张角翻身下马,他双手抱拳,疑惑地说道:“不知太傅大人还有何吩咐?”
刘虞双眉紧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伯约,幽州境内瘟疫横行,百姓不幸感染瘟疫者无数,我希望你能立刻前往南阳拜见张机,求取治病救人之方。若是张机不在,你便立刻前往谯郡拜见华佗,求取治病救人之方!”
张角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未将遵命!”
刘虞颔首,沉声说道:“伯约,事不宜迟,你立刻动身吧!”
张角双手抱拳向刘虞行了个礼,接着纵身跃上白马疾驰而去。
“白马义从留下护卫太傅大人安全!“
待白马义从双手抱拳说遵命时,张角已经消失于晨曦中。
官道上,一匹白马疾驰而过,马背上之人正是一身黑色道袍的张角。
张角双眉紧锁,神情凝重,不停地快马加鞭,正在争分夺秒地赶路。他要先赶往常山去寻找赵云,待处理完赵云的事情之后再赶往南阳寻找张机。
此时的张角已经赶了一天路,一路上风尘仆仆,马不停蹄,没有作一刻停留。
幸好张角跨下的白马神骏异常,若是换做普通的战马,如此不停歇的赶路,想必是早已倒下了。
张角跨下的白马本是公孙赞的坐骑,那日公孙赞战败身死之后,张角让白马驮着公孙赞的尸体返回北平城,却不曾想张角第二天还没有起身,就听到院外传来白马的嘶鸣之声。
见此情形,张角立刻起身走出屋外。他望着仰天嘶鸣,似乎是在召唤主人的白马,目瞪口呆,神色颇为惊异,朗声赞叹道:“神驹!真乃神驹!”
白马见张角现身,顿时嘶鸣一声,欢快地走向张角。它不停地用头轻轻地拱着张角,似乎是在让张角坐在它背上。
张角见白马如此模样,顿时心领神会,立刻纵身跨上白马,骑着白马在城中疾驰了一圈。他笑容满面,高兴地说道:“神驹,确实是神驹!难怪公孙赞骑着白马攻城掠地,所向无敌,此马非凡品!”
常山郡,真定县,张角还没有进入真定县城,就已经看到城门口满地都是感染瘟疫病死之人。
士兵在城门口挖了好几个大坑,似乎是准备将这些尸体全部都就地掩埋在城门口。
张角翻身下马,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士兵,接着随手拉住一位将领,朗声说道:“请问将军。。。”
将领被张角拦住,顿时双眉紧锁,神色颇为不悦,冷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拦住官爷?”
张角神色无奈,只能从身上拿出令牌。
将领望着张角手上的令牌,神色大惊。他急忙双手抱拳,颤声说道:“不知校尉大人有何吩咐?“
张角收起令牌,沉声说道:“请问将军知道赵云、赵子龙的家在何处吗?“
将领连忙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校尉大人,未将夏候兰,与子龙是发小,未将愿带校尉大人前往子龙家中!”
张角神色大喜,高兴地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夏候将军了!”
夏候兰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校尉大人客气了,子龙家就在前面不远处,校尉大人请跟我来!”
张角颔首,牵着白马跟在夏候兰身后,一起往城中走去。
一路上,张角望着躺在地上、身染瘟疫的百姓,神情凝重,双眉紧锁,沉声说道:“夏候将军,真定城内有多少百姓染上瘟疫了?”
夏候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露苦笑,无奈地说道:“回校尉大人,城内身染瘟疫之人数以万计,因瘟疫身死之人也是数以万计。”
张角双眉紧锁,沉声说道:“夏候将军,身染瘟疫之人如此之多,你们可有请大夫医治呢?”
夏候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校尉大人,真定城发生的瘟疫如此严重,刺史大人找了很多大夫前来医治,可是治疗效果并不明显,身染瘟疫之人喝了这些大夫开的药方,几乎是没有任何作用,都坚持不了几天就断气了。”
张角双眉紧锁,沉声说道:“冀州刺史韩馥所请的大夫都是何人?可有神医张机和华佗二人?”
夏候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并无此二人!”
张角双眉紧锁,沉声说道:“当今世上,除了南阳张机和谯县华佗之外,恐怕没有第三人可以治疗瘟疫了!”
夏候兰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校尉大人,未将呆会就南阳张机和谯县华佗之事禀报给县令大人!”
张角颔首,沉声说道:“夏候将军,真定县令想必是做不了主,此事恐怕还要尽快告知冀州刺史韩馥。”
夏候兰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未将遵命!”
此时,张角跟着夏候兰来到一处农家大院前。
只见这处农家大院围满了人,似乎是正在办理丧事,中间一人真是赵云。
夏候兰走上前,双眉紧锁,轻声说道:“子龙,赵风兄过世了?”
赵云神情哀伤,微微颔首。他走上前抱了一下夏候兰,突然抬头看见了夏候兰身旁的张角,神色顿时一愣,寒星般的两眼中突然满是感动的神色。
张角走上前,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子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赵云走上前紧紧地抱着张角,神色哀伤,痛苦地说道:“伯乐,子龙没有大哥了,子龙没有大哥了!“
张角轻轻地拍着赵云的肩膀,轻声说道:“子龙岂能没有大哥,我便是子龙的大哥!“
赵云轻声喊道:“伯乐兄!“
此时,收殓之人掀开了盖在赵风尸体上面的白布,准备将赵风的尸体放入棺木中。
张角望着赵风的尸体,双眉紧锁,连忙说道:“慢着!“
赵云望着快步走向棺木的张角,双眉紧锁,面露疑惑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