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岗打量了一下周围,这片地方没什么人,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荒草,偶尔有几棵还未长成的小树。
修炼的人大多耳聪目明,百余米远的声响都听得见。
春岗听到远处的喧闹声,似乎还隐隐约约有吵架的声音。
春岗拉着旁边吐的昏天黑地的王小山,瞬移了一段路。
声音越来越多,周围的树木也变得更加繁茂。
刚一落地,春岗就听见一阵阵的喧闹声,人声鼎沸。
“你们白虎的人是不是都怎么不懂礼数?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先来后到?这令牌可是你自己抽到的,秋大小姐,可别耍赖啊,周围这么多人可都看到了!”
“你…你耍诈!”秋樱樱被气红了脸,两只腮帮子鼓了起来,看起来娇俏可人。
离九鸣微微一笑,但眼底却布满寒霜:“小妹妹你怎么随便污蔑人呢?”
秋樱樱还想再说,却被一个面容英俊,身度不凡的人拉住。
秋落尘拉住秋樱樱,秋樱樱明显不服,对着秋落尘大喊道:“落尘哥哥,你放开!我要去杀了这不要脸的狐狸精!”
秋落尘把秋樱樱拉到离九鸣面前,离九鸣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我代表樱樱向离小姐道歉,是樱樱唐突离小姐了,实在是抱歉。”秋落尘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按下秋樱樱的头,向离九鸣致歉。
“呵。”离九鸣冷笑一声,“别呀,我一个小小修士,哪里受的起玄武族两位贵人的道歉呢?”
秋落尘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清,一旁的秋樱樱反抗的厉害,嘴里咒骂道:“你个臭婊子!想让本小姐向你道歉,想的美!小心我告诉我爹爹,把你的头割下来给我做尿壶!”
秋樱樱出来没受过这么多的屈辱,被怎么多人围着观看,秋樱樱感觉周围每个人的眼神都在自己的身上挖了个洞,痛羞至极,一时间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语一股脑全骂了出来。
离九鸣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怀中的玉佩,听着秋樱樱的脏语,红唇一勾,缓缓开口道:“秋小姐慎言啊,我可全听见了。”
“我这个人别的没有,最厉害的可就是吹枕边风了。”
秋樱樱听到后一顿,有些不知所措了。
秋落尘听到后脸色也是一僵。
“呵呵。”离九鸣看着秋家二人讽刺一笑,拿起自己的令牌转身离开,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围观的修士看没有什么热闹可看,慢慢散去,还有些人离去时还悄咪咪看了一眼前面的秋家二人。
秋樱樱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羞辱,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这一切都怪那个贱人!
秋樱樱哭着跑出了刚才的是非之地。
站在原地的秋落尘则望着刚才离九鸣离去的方向愣愣发神。
躲在旁边小树林里偷看的春岗面无表情的看完了这一场狗血剧。
还行。
还可以。
腿有点麻。
现在看来秘境还没开启,那个烈焰红唇的女的手里拿的应该就是进去试炼的令牌了。
这个的地方应该是四大家族修士的休(si)息(bi)场了。
尽管春岗前世多多少少已经听说些四大家族之间的弟子不和的传闻,但没想到这摩擦有点大啊。
王小山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修士,眼神粘在了修士的衣服上。
修士的衣服分等级,等级越高的越好,到了高级的等级还会发光,布灵布灵的。这是正式服饰,平常不会穿的。
每个家族的家服不同,而且每个家族里还分为数百个门派,每个门派也有不同的门服,导致有些修士的衣服是变得越来越花里胡哨的。
再后来各个族长意识到这样不太妥,每个家族就统一了家服,这才看着不那么辣眼睛了。
王小山从来没见过会布灵布灵的衣服,目不转睛的看着。
春岗看到王小山这模样,就靠近王小山低声说:“想不想穿啊?”
王小山模糊的嗯了一声,眼神仍没有离开衣服。
春岗起身,把已经失效的符咒重新换了一张,全身隐形后从草丛中站了起来,走到前方的人群里,悄无声息的把两张符咒贴到两个弟子身上,两个弟子被贴上后瞳孔一下没了焦点,面无表情的跟在春岗后面慢慢走了起来。
一路上春岗左顾右盼,像个流氓一样猥琐,有次差那么一点就要穿帮了,吓得春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好在最后都有惊无险。
最后终于到了一片隐蔽的荒地。
明明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却几次让春岗浑身冷汗。
王小山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春岗麻利的把两个修士的衣服剥下来,她特意找了两个和他们差不多身形的修士,还好修士有大有小,各种样式的应有尽有。
王小山看到春岗引来的衣服不是布灵布灵的,有些幽怨的看着春岗。
“看什么看,快剥。”春岗无语了,她好不容易找了两个人,废了她两张符咒,这鬼东西还敢跟她挑?啊呸,没良心的。
王小山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衣服,春岗不免催促:“快点快点,人要醒了。”
她这符咒可是有时效的,修为越高的符咒的效用时常越短,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挑那些浑身布灵布灵的高阶修士。
等套好了衣服,春岗在衣服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和之前红唇女人拿走的差不多的令牌。
王小山也在衣服内袋里找到了一块木头的牌子,看起来十分廉价。
春岗接着又马不停蹄的把两个修士用包袱里的绳子捆了起来,又拿出一张黄纸和朱笔小心翼翼画了张符,贴到了绳子上。在两个修士的嘴巴上也各贴了一张。
春岗和王小山把两个人搬到了一块隐秘的空地上,春岗为了以防万一又布了个结界,要是他们逃了她就会立即察觉。
干了一堆事情后春岗都有些累了,坐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王小山也坐了下来,摆弄着手中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