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少女见赤狐又昏睡过去,抿了抿嘴,站起来,走了出去。出了房门,看了看这个被结界保护起来的树屋,转身,刚准备下去,这时长老拄着拐杖,缓缓走来。少女微愣,嘴角上扬,“长老爷爷,您来啦!”少女飞快地从树屋上走了下来。
“哎,你这丫头儿,怎么毛毛躁躁的,小心点啊。”长老停住脚步,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
“长老爷爷,您怎么来了。”来到长老身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啦!“长老和蔼的一笑。
“嘿嘿,当然能了。对了,长老爷爷,我们灵族最近是有什么大事吗?“挽着长老的臂弯,头微微一偏,亲昵的蹭了蹭。
”也许吧!”长老意味深长的答道;“丫头,最近,没什么事情,就好好的呆在屋子里,最近族里可能会不太安宁。”长老摸了摸茯笙的脑袋,也顺带似不轻易的轻轻的挥去茯笙身上那略带的血腥味。而周围正在飘落的树叶也顺着长老那‘轻飘飘’的内力,化为了乌有。
而茯笙轻微的动了动耳朵,却也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依旧对长老亲昵着。
”好了,丫头,你好好休息,好好听爷爷的话,好好的呆在树屋。“一连说了三个好好,茯笙迎着阳光穿过树叶的光斑,扬起脸,甜甜的对长老一笑。“长老爷爷,你对我真好!”
“你这丫头,这话说的。难道爷爷平时对你不好吗?“长老故作严肃。
”哎呀!爷爷。“一如既往的撒着娇。
“好了,好了。爷爷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爷爷拄着拐杖,刚要迈腿,止步,愣了愣,却也无事般迈腿离去。
茯笙微笑着看长老的背影离去,正当准备回树屋时,脑海突然传来刺痛,一个晃神,不小心得摔在地上,双手抱头,脑海的神经不断放大倍数的压痛着,这时,“呵,还真是一副爷慈子孝的好画面啊!”
“啊!”来自脑海神经的痛感放大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不停的在她脑海充斥着,“谁?你是谁?”,茯笙蜷缩在地上,痛感压迫着,她感到了她的身体似乎很享受这神经的叫嚣,似乎,是在欢迎~,嗯?欢迎霸主的感觉?像被禁锢许久,忽见阳光的沸腾.....“就这样,茯笙疼晕过去了。
然而,不过树叶下落的时间,茯笙却又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只不过,不一样的是,此时的茯笙,全身都泛滥着邪恶的因子,蓝眸也不似之前的烂漫与干净,原本清澈如水的蓝眸此时就如深渊。
“呐,真没意思...”,语句透露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呵呵~“嘴角微挑,笑容里邪气,一个优雅的转身,慢悠悠的往树屋踱步,伸出白皙的手,扶着树屋阶梯,”五年了,都快忘了,妈妈以前的房间,该是什么样了。“微停,”“哟,还有~嗯?妖族的气息?”眼眸加深,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当前,前提是,忽略那一身正在不断笼罩的黑色戾气。
“吱-“推开房门,卧榻的赤狐早已消失不见,留下的,除了那狐狸的味道,还有卧榻那,落下的狐毛。
望着卧榻留下的痕迹,茯笙不着痕迹的挑挑眉。“味道骚里狐气的,呵,这家伙倒是有本事,竟敢养狐狸了。“挥袖用灵力弹弹床榻,扶倚上去,“啧,倒也是个养不熟的。”轻呵一声,一纤纤玉手软魅倚着小木桌扶在脸上,突然,脸色微变,胸口微微发着绿光,咬咬牙,不屑般道:“呵~来日方长!嘶~啊“语毕,便昏倒在了一旁。
灵族的夜晚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月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有些刺眼,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
躲在灌木后的未开灵智的生物,不谙世事的张望着四周,风微吹,四周的萤虫从草丛扑闪,为这森林增加了神秘感。从这头的树林往那头望去,无尽的绿色又显得有些空洞,还应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却被那仿佛刀刃般的风摧残着慢慢地坠落在地。
而树屋中,月光从窗户进来,映射在了茯笙的脸上,为这天使般的面孔,增加了朦胧美。微睁眼,似是为未久触及光亮,偏脸,用手挡了挡月光。起身,黑袍也随之落地。
由黑到海蓝的发色如海藻般依附在后背,尖尖的耳朵从发须中露出来,可爱而俏皮。脸蛋白得发亮,睫毛长而密。嘴唇薄而红润,就像那妖艳的樱花,让人忍不住想占有。深蓝的眼眸微微眨了眨,灰银色的古裙在月光下细闪。这时,茯笙走到窗边,一跳,一双雪白的翅膀从身后伸展开来,项间的鲛人泪似乎是在默默配合着,跟着翅膀一闪一亮的相呼应,月光为这精灵的展翅镀了一层冷清的光辉,寂寞而高冷。
迎着月色,越过丛林间,飞到了森岭旁的湖泊边,湖泊身后是绿草丛生的草地。收起翅膀,微微的落在草地上,仰天,望着与月亮相伴的星星,倒在地上,喃语道:“我到底是谁?”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消失在了草丛间,而茯笙似乎从未注意,滑落在了草间的眼泪,变成了一滴白色珍珠。
这时,茯笙的耳朵微动,一旁的草丛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眼神微转,移向左边的草丛。身子也微侧,右手在身侧发出白光,在月色的影响下并不显眼,开始慢慢凝聚实物——一把弓箭,古铜色的弓身好似一轮弯月,上面零星的镶嵌着几颗宝石,简单古朴,尊贵却又不显奢华。银色弓弦经过时间的洗礼,却丝毫不见松弛,依旧紧绷在弓身上,既优雅又庄严。这时,赤狐扬起了它的九尾,从草丛优雅的迈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