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绿湖南万里情
·序
“近日圣安所传已有耳闻。”虞笙递了盏酒给对面的男子。
男子颇为尴尬的接了酒盏,半晌未言。
“这世间的情,无所谓其他。”虞笙见男子出神,斟了酒,语气淡淡。
“我是粗人,脸皮厚的很,倒是他……”男子欲言又止,又饮尽一盏酒。
虞笙笑了笑,再次斟酒,“何不问问他的意思?”
男子看向门口的男子,颇为尴尬的望着酒盏。
男子坐下,虞笙递了酒盏,“不介意的话,可否先将故事讲完?”
“好。”后来进屋的男子开口了。
·正文
江帆是圣安的新上任的小将军,此时在圣安风头正盛,只因江帆从未打过败仗。
但从未在战场吃败仗的江帆却在上任之后的轻狂年岁里,吃了瘪。
而这个可以让江帆吃瘪的人,却是邢王的小世子的太傅,而这个太傅曾经与白景言是同窗,太傅名唤南影,人不老,但一副清秀书生模样的南影站在胡子花白的王公大臣之中却显得十分鹤立鸡群。
江帆不知南影做了太傅多少年,但江帆刚刚上任时他已经做了太傅很多年了。
江帆忽然觉得自己也算是同南影鹤立鸡群的一个了。
说起南影,江帆便是已经气的咬牙切齿。
朝堂之上,王公大臣皆知两个年轻人合不来,白景言也曾试图调节,但无甚作用,白景言索性放弃,随他们去了。
江帆人虽年轻,但却喜欢去烟花柳巷之地,但也只是去凑个热闹,不巧,撞上了回府的南影,江帆只觉得头大。
“江小将军打了胜仗,便已经得意忘形了吗?难道江小将军不知,多操练一日兵马,将士们便有更多活下去的可能。”
“我说,南太傅,我打仗,伤亡很小的。”江帆趴在桌案上,有些嬉皮笑脸。
南影垂着头,语气有些淡,明显的疏离。
后来南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江帆还以为南影善心大发,这次放过他了,没想到第二日上早朝江帆便被南影参了一本。
“陛下,万万不可纵容江小将军如此下去,否则若他国来犯,我圣安该如何防范。”南影一本正经,江帆已经在一旁气的牙痒痒。
白景言扶额,一阵头大,这俩人什么时候可以消停了。
下朝之后,江帆被白景言叫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以前有仇?”
倒不是白景言好奇,但原本好无交集的两个人如今像是仇家一般,每天把白景言搅的头大。
“之前不认识,但自从认识南太傅以来,他就一直为难我。”江帆有些咬牙切齿。
白景言扶额,属实无奈,“好了,你退下吧。”
见江帆离开,白景言扶额叹息,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江帆回了府越想越气,这火气一上来,江帆便郁闷的难受。
江帆足足喝了五小坛酒,坐在自家庭院里,对着南影府邸的方向破口大骂,骂了几句,江帆动作利落的朝着南影的府邸狂奔。
江帆也不知自己想要去做什么。
望着连匾额都没有的府门,江帆不知作何言语,江帆动作极轻的翻身进了院子,院子里唯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周围空荡荡的,院子很小,不多时江帆便寻到了南影的屋子。
江帆想也没想便推门而入,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江帆剑眉微皱,这是人住的吗?一个太傅的住处竟如此破败。
江帆转身欲走,却被人推了一把,直接趴在了床上。
桌案上的烛光微亮,江帆才看清推他的人,是南影。
“江小将军三更半夜不歇息,是跑到我的府邸做贼吗?江小将军也看到了,我这没什么可偷的。”
江帆坐在床上,借着烛光盯着南影看,人们都说南影生的好看,江帆从未仔细瞧过南影的模样,如今一看,倒真是过分好看。
月光投进室内,室内又亮了几分,月光打在南影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别样感觉,亵衣下的锁骨若隐若现,南影出奇的白。
江帆心中暗叫不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南影见江帆一直盯着自己,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江小将军,天色已晚,可否走了?”
江帆依旧盯着南影的锁骨,“南太傅的府邸偷人倒是不错。”
偷人?
南影没听太懂江帆的意思,走上前几步正欲将江帆拉走,江帆却拉了南影一把,翻身压在身下,“偷南太傅。”
说着,江帆对着南影的锁骨轻咬,南影吃痛,轻吟一声。
江帆抬头望着南影发红的锁骨,“南太傅可知自己很诱人?”
说着,不等南影言语,江帆便解了南影的亵衣,无规矩的吻着南影。
江帆第二日醒来时南影便不见了踪影,江帆去上早朝也未看到南影。
南影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江帆郁闷的坐在院子里,“南影是怪我那日做了那种事情吗?”
江帆越想越烦闷。
·尾声
江帆寻到棠月楼,也是想知晓南影的消息,但江帆没想到南影会出现,觉得颇为尴尬。
“如今圣安皆知你我之事,江小将军不准备负责吗?”南影撑头,盯着江帆看。
“你到底跑哪去了!”江帆皱眉,不爽的望着南影。
南影看向虞笙,虞笙笑了笑,“先看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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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江帆刚刚习武之时,在路边救了一个文弱书生,书生便是南影,俩人相处一月有余,南影喜欢上了江帆,但有碍于俩人皆是男子之身,南影掩下心中情感。
江帆离开之时,南影得知江帆的理想便是成为一个年少有为将军。
南影得知江帆去了圣安,便苦读诗书,南影天资聪颖被当代大师黎铎老先生看中,收为弟子,恰逢当时的白景言也拜入黎铎老先生门下,白景言便成了南影的师兄。
白景言寻回弟弟白景刑时,苦于无法替白明齐找一个好的老师,于是想到了颇受黎铎老先生赏识的南影,于是南影便成了太傅,南影知道江帆一定会当上将军,南影便一直等着他。
江帆去烟花柳巷之地,南影醋意大发却无甚办法,只好以古板言语对待江帆,第二日参江帆也只是希望白景言可以禁足江帆,这样江帆可以好好呆在府里。
但南影万万没想到江帆会深夜潜入自己府内将自己给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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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看着铜镜实在不知作何言语。
“江帆,我离开这几日,是因为,咳,我怕自己见了你会害羞。”南影捂脸,不知所措。
江帆轻笑,拉南影入怀,“走,我们回家。”
虞笙望着离去的两人,摇头轻笑,真是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