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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要吃猴脑

“我要变强,不能再让李叔失望了!”

王易一次次进攻,一次次被木头人封堵,然而他并没有灰心,反而斗志昂然,不断地总结经验,不断地领悟战斗技巧。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一个月即将过去。

这段日子里,王易每天与木头人战斗,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狼狈,如今的他十分地从容,攻守兼备,虽然仍未攻破木头人的防守,但也没有被木头人击退过。

这天夜里,王易没有像往常一样早睡,而是坐在在院子里消化今天的战斗经验。

夜色很美,一轮月牙像是披了层面纱,让人看上去有种蒙蒙地感觉,月光皎白而柔和,漫天的繁星点缀其中,顽皮地不断眨眼。

王易想起李昊平日教导过他的话语,剑招不拘泥于形式,无招胜有招,有招亦可胜无招。

再高深的剑招无法领悟其中的精髓,也是平庸的;相反,平凡的剑招悟透后,就可以使出更深层次的招式。

一剑一式在于领悟,有其形还需领悟其意,形意想通才是剑法的最高境界。

剑在内,形在外,做到心中有剑,使出的每招每式都可以尽善尽美。

李昊又讲过,天地万物都蕴含着大道至理在内,一颗草可以摘星,一道剑气可以刺破穹苍,只有看破了虚幻的外表,才能了解其中的真意。

悟剑也是悟心,心清则明,心明则静,心静则专,心专则成。

看着天上的星星,王易的双眼逐渐朦胧了起来,他仿佛来到了一片星空中,周围的星星围绕着他不停嬉闹,这时,一轮明月从远处升起。

明月又大又圆,发出来的洁白月光照亮了整片星海,无数的星星雀跃不已,全部簇拥在明月周围,众星捧月。

王易感觉原先闭塞的思路出现了突破口,前面出现了一盏明灯,使他有了方向指引。

原来如此!

李昊故意不教他招式,就是要他从万物变化中,领悟出自己的一招一式。

王易睁开了双眼,一顿明悟之后,起身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考核。

次日,山林中的晨雾被阳光照散,青山绿海就像洗过一样,历历在目,青翠欲滴。

“李叔,我准备好了!”王易立在李昊三丈外,手里拿着一把木剑,非常的从容。

“开始吧!”

李昊取了一根枯枝代替木剑,立在原地,冷冽的眸子不怒自威,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自他体内散发出来,衣角无风自动。

王易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双眼充满了兴奋,全身的每寸肌肤都在欢呼,就像一个绝世剑客遇上了劲敌,内心极度渴望一战。

这是一种自信的体现,一种自我深度的认可。

现在的他非常冷静,并不急于发起进攻,全身憋着一股劲,让自身的气势不断攀升。

待气势攀升到一定的极致后,小手将木剑一递,进攻开始了。

王易轻喝一声,一柄灵剑如一条灵蛇一样,一招“流星奔月”,剑尖竟然挽起几朵寒星,直奔李昊下盘。

这是他夜观繁星领悟的一招剑式,几朵寒星如捧月般直奔李昊而去。

李昊稍稍惊讶一下,很快面色如常,原地依旧不动,待寒光逼近,枯枝斜着击出一剑,刚好击在王易的木剑上。

没有多余的花俏动作,就是很平凡的一剑就将王易储蓄已旧的气势给瓦解了。

王易手臂一振,感觉枯枝上传来对方强大的劲力,让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比斗,他很明白,即便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让李昊后退一步,也是李昊今天考核他的目标。

但他不会轻易放弃,眼中精光一闪,这一刻,他进入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经过这一个月不停地战斗,他的第一层剑界从刚开始的“踏入门径”已经升华到“驾轻就熟”的地步,虽然离“炉火纯青”的圆满境界还差很远,但他是绝不会轻易认输的。

灵剑在空中分出几朵寒星,唤出一层剑影,利用平时与木头人战斗时的技巧,以雷霆万钧之势不停地上下快攻,打算以快制胜。

而李昊处之泰然,不慌不忙上接下挡,一点也不惊慌失措,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最简单的挡、刺、劈、切、挑,没有特定的招式,看似都很普通,但每招每式却恰到毫颠,时而如高山流水,扣人心弦;时而涓涓小溪,令人防不胜防。

王易被一个看似很随便的“挑”剑,被逼退数步。

他不甘,他不服,强烈的战斗欲让他再次进入“人剑合一”的境界,猛然大喝一声,纵身越到半空,双手举剑自空中猛然劈下,那木剑如宝剑出鞘般,发出一阵嗡鸣声,一道凌厉的剑气先破空而去,如同虚空里跳出一条游龙,快如闪电。

转眼即至,李昊冷酷的面容总算动容了一下。

忽然,他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了起来,一道诡异的轨迹从空中划出,明眼可见的气浪彭拜而出,不仅轻易化解了王易刚猛的一剑,还将他逼的连退数步,差点跌落在地。

李昊的这招含有内劲在内,让王易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王易擦掉血迹,眼光更加明亮,直盯着李昊,突兀一笑,木剑在空中连刺几剑,这几剑看似十分缓慢,却让人有种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

木剑形成的剑气如泻地的水银一般,无隙不入,虚空凌渡般地向李昊袭去。

李昊脸上很淡然,心下却一惊,体内的灵力暗中输入在枯枝上,枯枝快速在身前划出一个大圈,大圈形成一道灵力护幕。

那几道剑气如同脱困的游龙,轰然撞击在护幕上,李昊暗哼一声,游龙中含有一丝天地伟力在内,不得不让他小退一步才能化解。

王易脸上泛出明亮的光彩,笑道:“李叔,你输了!”

李昊神情肃穆,冷喝道:“还不去做饭,我肚子饿了!”

王易一愣,低着头,暗中笑了笑,心里嘀咕着: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不过他非常乖巧,装作一副灰溜溜地样子,挑起木桶就往溪边打水去。

待王易走后,李昊露出欣然的笑容,“臭小子,差点让你看了笑话!”

王易师资不凡,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王易成长会那么快,才一个月的时间,剑道第一层“人剑合一”的境界就已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步了。

昨晚见他盘坐庭院中进行明悟,就知道此子不凡,只不过他太心急了,要是将这招“流星袭月”暗藏于胸间,在最后时刻悄然使出来,估摸着自己一不小心还真会着了他的道。

“少主,要是你没有中诅咒,以你的师资,必定能在这片大陆上快速崛起,可惜老天对你太残忍了,可惜啊!”

李昊感叹,以王易这种天资,不管在哪个门派都是天骄般的人物,但只要想起他体内的诅咒,李昊心中顿时一片黯然。

小溪离茅舍不远,有半里路程,在溪水的上游不远处有条白色的匹练,悬挂在一处山崖前,下面是个瀑布潭,潭水清澈见底。

王易每次与木头人打斗完,都会来到十几里外的瀑布潭中泡个三分暖,洗掉身上的汗酸味。

清凉的潭水,令人十分的惬意,身心都得到彻底地舒坦。

“反正时间还早,先去泡个澡。”王易估摸着离饭点还有一个时辰,于是担起水桶,健步如飞地往瀑布潭赶去。

瀑布下,王易尽情地让瀑布冲刷在身体上,带走一身的疲劳。

与李昊的战斗,酣畅淋漓,一下子让他领悟了许多,很多困扰他的问题顿时迎刃而解,很快就穿好衣服在谭边盘坐了起来,进行感悟。

半个时辰后,王易睁开眼睛。

“啊,什么东西!”

王易吓了一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面孔,有鼻有眼有嘴,想也没想,直接一脚将它踹到水潭里。

这才发现原来是只小猴子,那只猴子在水中狠狠地瞪着王易,一副要活剐了他的模样。

“瞪什么瞪,我还没吃过猴脑,再瞪今天把你给炖了!”王易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小猴子在水中唧唧几声,手臂不停地拍着水面,一阵阵浪花迭起,气势汹汹地回到岸上,对着王易指手画脚。

“想打架?来啊!”王易岂会怕一只猴子,直接一拳向它轰去。

小猴子一个转身,刚好避过,反手伸出一爪,抓下王易下体。

“猴子偷桃,下流!”

王易退了一步,抡起扁担对着猴子就是一阵猛拍,猴子手中没武器,只能用手臂挡住要害。

而王易从小泡药缸,吃的是兽肉,气力非常人可比。

很快,猴子落败而去,边跑边回头龇牙咧嘴,不停地挑衅着。

“别跑,我要吃猴脑!”王易追着猴子猛打。

猴子最后跳到一棵大树上,摘了树上的一颗颗果子当暗器使,飞蝗箭雨地向王易激驶而来。

那猴子力气也不小,青色的果子被它扔出来,如同一颗颗石子,砸在身上让人生疼生疼的。

王易有些吃紧,退到圈子外,对着猴子叫嚷道:“臭猴子,有本事下来,我要吃猴脑。”

猴子呲牙怒视着王易,两人对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灰袍老道,长的仙风道骨,眉须齐白,怒气冲冲地跑进草堂,大喊大叫。

“小李子,你给老子出来!”

“老猴头,来我这大吵大嚷,你想干什么?”李昊不紧不慢地从丹房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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