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云栖突然抖了一下，死死握住池枭的手。
“云栖，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爸爸妈妈觉得我是赔钱货，他们要丢掉我，他们...他们带我上了火车。”
柏溪言一边认真记录，一边继续问，“你还记得那辆火车开去哪吗？”
“不知道，他们只是说要把我送给一个女人.....”云栖皱眉，神情瑟瑟发抖，“他们说那个女人很有钱，愿意花十万块钱买走我。”
“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见过！在一座很好看的灯塔旁边，她站在江边.....”
灯塔，江边，那不就是魔都吗？
“她长什么样？”
云栖痛苦的翻身，“好疼，我头好疼。”
眼瞅着真相即将呼之欲出，池枭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他狠狠的握住云栖的手，坐在床边，“别怕，我在，我陪着你。”
不久云栖平静下来，她缓缓开口。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带着白色的珍珠耳环和珍珠头箍，祖母绿戒指。她的眼角有一颗美人痣，她好漂亮。”
池枭紧绷着脸，浑身僵硬不已。
是他妈妈！
当年，他妈妈出门前就是这副打扮。
池枭庄重地冲着柏溪言点点头。
柏溪言叹了口气，继续问，“那9月15号魔都余桦酒店楼顶有人自杀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女人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猛地抽搐下趋于平静。
两人屏息以待，房间里安静地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迟迟，没有听到云栖的回应。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
柏溪言：难道是睡着了？
池枭：我怎么知道。
柏溪言：我试试？
池枭：试试！
柏溪言开口，温润的声音好似人喝了泉水一般通体舒畅，“云栖，你那年期末成绩考了多少？”
“语文100，数学100，英语13，政治......”
云栖事无巨细地把自己考试的成绩念了出来。
柏溪言抬头，意思是：“你看，绝对是被催眠了，不然怎么可能记得十多年前，那么多课程的成绩？”
池枭扬眉，意思是：“那她怎么不说那件事？”
柏溪言眨眨眼，意思是：“出去说？”
池枭点头。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两人只顾着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发现刚才还在昏睡的女孩竟然眯着一只眼睛偷偷地看着他们。
等到两人关上门，云栖从床上坐起身，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心想：“哼，还想催眠我？没门！”
其实云栖不记得，她确实被催眠了一会，只是当柏溪言问到余桦酒店的时候，她突然就醒了。
不过为了不让池枭起疑才故意继续装下去。
她凑近房门想听听房间外的男人是怎么说的，可是没想到房间的隔音实在是太好，根本听到外面的动静。
而她也不敢打开门出去，以免引起怀疑。
***
池枭和柏溪言两人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怎么样？”
柏溪言笑着给池枭倒了杯茶，“这次你遇见麻烦了。”
“怎么了？”
作者：猜猜什么麻烦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