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广坤游刃有余的样子,吴大少顿时感觉被骗了,不过想到这么多人在围观,有气也不好撒。
勉强压下火气,和谢广坤一般轻轻黏着筹码,慢慢的靠近酒碗,然而随着靠近,吴大少却越发的紧张,看着波光闪闪的酒液,倒印着吴大少有些紧张的面颊。
缓缓靠近,接近液面,几次想放开筹码,最终都缩回手。
然而当抬头时,注意到谢广坤略带讥讽的笑容,顿时心一横,放开手。
“叮当!”
筹码接触酒水表面,迅速下沉,碰到碗壁发出声音,酒面随之晃荡,来回摇动。
几个来回后,慢慢停止晃动,直到停止,吴大少才缓缓的吐了口气,再一次感觉到心跳的声音。
“到你了!”吴大少缓了口气,幸灾乐祸的盯着谢广坤,等待他的下一次投币。
……
与一手馆隔着一道街,是一片灯红酒绿之地,用他们的称呼也就是烟柳之地,这也是云纺镇唯一一座妓院,也称为妓馆。
也有烟馆之称,不过这个称呼是明清之后才有的,对于没有经历那个时期的云纺镇居民显然不能理解。
此时,一个房间中正传来一阵靡靡之音,声音之大甚至引的旁边路过门前女子面红耳赤,赶紧逃开,生怕她们也遭殃。
突然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矮小男子,在她们的注视中缓缓接近哪所住处。
一个心善的小丫头想要上前提醒,却被有经验姐姐们拉住。
“你不要命了?”一个严厉的训斥声传来。
“可是他…”
小女孩明显有些不谙世事,眼中的纯真还未曾被现实打磨。
“他是他的事,以后这样的事少管!”
大姐劝诫道。
小女孩也不敢反驳,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算是认错。
只是心中默默地为奇装异服的男子祈祷,也许他会是个例外呢?
而其他女子都再看着,有的甚至打赌,他分钟会被抬出来。
然而,事情好像和她们预想的有些不同。
鬼佬推开门走进房间,床上的声音好似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慢慢品茶起来,还不时的抬头看着床上演绎的大戏。
一阵奇怪的声音后,吴三少推开维帐走了出来,坐在鬼佬的旁边。
端起鬼佬准备的茶一口饮尽。
“如何了?”吴三少急着问道。
“一切顺利,今晚应该就可以让三少实现梦想!”鬼佬漫不经心的说道。
却在吴三少的心中激起轩然大波,在他看来艰难无比的事,居然被鬼佬轻易完成了。
“哈哈,好,好!”
吴三少激动道。
“三少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呀!”
鬼佬不动声色的提醒道。
“当然,我吴三少向来一言九鼎,你就放心吧!”
吴三少此时双眼冒光,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
一手馆,此时正处于万分激烈的状态,两人分别在酒水中扔进五枚筹码,然而酒水已经处于完全满溢的状态。
再也容不下一枚筹码了。
“轮到你了!”
吴大少笑道。
此时谢广坤也有些紧张了,他本来以为没有任何经验的吴大少很快就会败北,却没想到他一直陪他玩到最后一轮。
谢广坤知道酒碗的极限,就是六枚筹码,所以他有把握再加进去一枚筹码。
但是,谢广坤抬头看了眼站在吴大少身后的斗篷人。
吴大少对此人如此的信任,在他看来,此人还没出过手,所以现在他反而有些没信心了。
随着谢广坤把第六枚筹码放进酒碗中,酒碗中的酒已经完全的满溢,摇摇晃晃,只差一点的外力就可以完全的满溢出来。
“到你了!”谢广坤紧张的看着吴大少说道。
此时吴大少也没有遮挡,转头看了眼斗篷人,这次斗篷人没有任何的迟疑,示意吴大少,吴大少赶紧起身,斗篷人坐了下来。
“你是…?”
谢广坤疑惑道。
“哈哈!小侄,才一天没见就把叔给忘记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胡一道拿下头上的斗篷,爽朗笑道。
“是你,胡一道!”
谢广坤有些惊讶,没想到和他老爷子故交的胡一道却反过来帮他的对手。
“怎么,我换人不行吗?”
吴大少此时也适时的出声。
“可以,当然可以!”
谢广坤皱眉道,不过由于并没有规定中途不能换人,所以吴大少的做法也合理。
不过胡一道他还是听老爹提起过,也就是消失了几年,听说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外面做生意了。
他虽然也想搞到离开云纺镇的道路,但是显然现在不适合。
不过即便胡一道有千般能耐,他也不信胡一道可以在他的领域赢他。
“好,我就让小侄你输的心服口服!”
胡一道说着,直接拿起两枚筹码对着酒碗慢慢的扔进去。
酒碗满溢,比谢广坤的碗还要溢出的多,但是就是没有流下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谢广坤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可是试验了好多次,完全不可能在碗里装下七个筹码。
“哈哈,小侄你还太年轻了,这些都是我以前玩剩的!”胡一道满脸自得。
“哈哈,看来是我赢了,谢广坤,答应我的事可别忘掉!”吴大少看着谢广坤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就充满激动,那可是谢家的四分之一财产呢?
“不,我还没有输,我怎么能输?”
这时的谢广坤就如同输急了的赌徒,双眼通红,眼中血丝密布,颤颤巍巍的拿起一枚筹码,放进酒碗中,然而酒碗并没有听到他的祈求,满溢的酒水顺着碗的边缘流到桌上。
“我输了!”
谢广坤就如同抽走脊椎骨般软软的倒在椅子上。
他居然输了。
而且在他最擅长的领域。
输的这般彻底,甚至都不知道输在哪里?
“可以和我说下,我输在哪里吗?”
谢广坤无力的问道。
“自己好好想想吧!”
胡一道并没有直接回答谢广坤的问题,只是给了一个似是而非得答案。
在一阵吴大少的笑声中,所有赌徒一哄而散,只留下谢广坤一个人无力的躺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