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舒克和贝塔在房间里睡着。
顾妈妈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给我看顾以北小时候的照片。
顾妈妈拿着顾以北婴儿时期的照片说:“知书和绾书太想小北了,特别是眉眼,简直和小北一模一样。”
我哈哈一笑:“这我就放心了,像顾以北就不愁找不到女朋友和男朋友了。”
顾妈妈安慰我:“像你也好,又不难看的。”
顾妈妈说:“小北小时候太胖了看不出来,到了初中就瘦下来五官出落得很好看,那会老有小姑娘往他书包里塞情书,还有一个小姑娘从学校追着他回家,在门口给他唱《老鼠爱大米》,他还老不高兴,重重的关上大门躲回房间去了。”
顾妈妈:“那小姑娘很执着,一直在门口唱完了整首《老鼠爱大米》才回去。”
我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笑着说:“他应该很窘迫吧。”
顾妈妈扬了扬眉说:“可不是,脸红都红到脖子了。”
顾妈妈:“我问他喜欢不喜欢人家小姑娘?你猜他怎么说?”
我:“怎么说?”
顾妈妈:“他说她一点都不会选歌,要是唱《舒克和贝塔》,没准能打动他的心。”
我:“.……”
当晚我就打电话问他说:“你给孩子取名舒克和贝塔,是不是因为你忘不了当初跟在你身后给你唱《老鼠爱大米》的小姑娘?”
他显然忘记了当年的事,一顿,愣愣的问我:“什么唱《老鼠爱大米》的小姑娘?”
我提醒他:“你初中放学回家有小姑娘在你家门口唱《老鼠爱大米》。”
他终于想起来,说:“我要是忘不了她,就应该给孩子取名老鼠和大米,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改名。”
我气呼呼的说:“你敢?”
他在手机那端爽朗一笑:“傻瓜。”
我又问他:“当年是因为我选对了那首歌,中了你的下怀,你才喜欢我?”
他说:“每一首歌。”
我哼哼两声:“骗子。”
他说:“当年在广播站买冰淇淋回来,你放了首《菊次郎的夏天》坐在广播站的窗台下,风柔柔的吹起来,阳光落在你的脸上,那一刻,我就想这姑娘像个太阳。”
我心里一甜,打趣他:“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对我芳心暗许。”
他:“是是是,那个时候我就不怀好意,想把太阳带回家藏起来。”
我:“那恭喜顾先生梦想成真,现在太阳就藏在你的家里。”
“是的”他笑了,极其温柔。
顾以北:“其实,我更喜欢你在教室里拿着歌词本和姜芷清一起站在讲台上带领着你们班同学唱《我有我的young》和《只对你有感觉》的样子,那是你在学校里难得忘我的活泼开心的一次。”
这回轮到我失忆了,我皱着眉想半天没想起来,我问他:“什么时候?”
他提醒我说:“林夏毁了你的画你让林夏重画那天”
他说:“你唱歌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闪光。我觉得,那天阳光正好,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圆珠笔的清香味道,现在想来,应该是我们正青春的味道吧。”
回忆涌来,似乎就在眼前。
那天,我和姜芷清在教室里等林夏把画送来。
坐在我后面的女生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小七,你的歌词本有没有带?”
我点点头:“带了,那是宝贝,随身带的。”
她说:“给我看看,让我看看阿布帅气的脸。”
我说:“好呢。”
我从书包里拿出歌词本,递给她,她迅速翻到记录飞轮海歌词的那几页,仔细的看着炎亚纶的脸:“我暑假里我把《终极一家》《恶作剧之吻》又看了一遍,又把飞轮海的mv看了好多遍,阿布真的帅到炸裂。”
她看着歌词本唱起了《我有我的young》里炎亚纶的部分:“被你想念没有什么不可,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当冬天传来了白色恋歌,提醒你我还在这。”
远处正在和男同学打闹的姜芷清听到歌声,立即飞了过来,拿着我的歌词本拉着我站在讲台上继续往下唱:“因为年轻就是一本最好玩秘籍,开窍了你就会发现奇迹,就像四季在这一刻交会在一起,体会四倍最young的魅力……”
班里的气氛一下子被带的火热起来,飞轮海是大家都很喜欢的组合,无论男孩女孩,所以,几乎每一个同学都会唱,几个比较活跃的同学,在下面又唱又跳,可激动了。
唱完了《我有我的young》,姜芷清又带着我们一起唱了一首《只对你有感觉》。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别。眼泪再苦再咸有你安慰,又是晴天。靠的再近再贴少了拥抱,就算太远。全世界只对你有感觉。”
——番外2——
某一年某一天,顾以北空了一个月的档期,在重庆陪伴我和孩子。
夜里,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
他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猛的一下起来,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把正在被窝里赖床的我一把拽起来,和他坐在落地窗前,他用外套包裹着我抱着我。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生着闷气,准过头去气呼呼的质问他:“顾以北你是不是有病,贝克舒塔难得乖乖的没吵闹,我好不容易睡个觉。”
他把我圈在他的怀里,看着外面的雨声:“你自己说的,想和我一起看巴山夜雨,共剪西烛。”
他的一句话,说的我心里一酸,猛地一颤,我想起了 5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清冷的夜晚,他从横店发来消息,问我在做什么,我回他说,想他。
那个时候我正趴在床头看我高中时代为他写的日记,有感而发做了一首小诗,立即打电话告诉他说:
《想你》
想你,
顺便等星星睡去,
夜尽天明,朝阳东起。
想你,
顺便等风自南来,
日方北至,剖瓜却暑。
想你
顺便等巴山夜雨,
盼君归期,共剪西烛。”
他竟然全都记得,记得这样清楚,甚至比我这个作诗的人还要清楚。
我侧过身坐在他的腿上,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靠着他一同看着外面重庆的雨夜。
我说:“顾先生,我们一起等星星睡去,夜尽天明。”
他没有回答,忽然站起来,一把拦腰公主抱起我,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黑夜里的他笑的格外的妖娆魅惑,他说:“我好像有点醉了。”
我:“.……”
我:“你又没有喝酒,你醉什么?”
他把我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俯身趴过来,一只手撑在我的耳朵边,看着我说:“窗外下的可能不是雨,是酒。”
我:“.……”
我说:“你是想告诉我雷公电母在天上把酒当成雨下了?玉帝会责罚他们……”
后来我就没了声音,声音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夜里,顾先生炙热的嘴唇温柔的亲吻着我。
——番外3——
其实,我很冤屈的,比窦娥还冤。
我每次告诉他们,顾以北是个温柔的禽兽,他们都不信。
就比如我的总编大人,她经常会翻个白眼打击我:“请你把禽兽两个字去掉,顾以北怎么会禽兽呢?他就是一个温柔的天使啊,他娶了你,是他这辈子行的最大的善事。”
我从总编办公室气的奔出来,一边奔一边怒吼:“我要辞职。”
总编在身后笑的极其开心:“那我去采访顾以北,挑一些特别刁钻的问题为难他好了。”
我刹住脚步,立即冲回总编大人的办公室,趴在她的办公桌前咆哮:“采访顾以北?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要采访我老公?”
她得意的笑笑:“那个时候你在休产假,做这个工作计划的时候你自然不知道。”
我:“那我要去”
总编大人说:“不行,你还没完全复职,不可以参与。”
我撇撇嘴:“那你不许为难我老公。”
总编大人:“怎么你心疼啦?”
我特别没骨气的点点头:“当然,他是亲老公。”
总编大人捏着自己的下巴,啧啧啧的感叹:“果然是个天使啊,竟然把你收的服服帖帖的。”
我:“……这也能夸到他身上去?难道不应该夸我贤惠懂事吗?”
总编大人:“采访胡歌和你老公,必须为难一个人?你选谁?”
我:“为难我老公吧。”
总编大人:“……你才禽兽好嘛。”
顾以北来我们杂志社做采访的时候,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偷偷溜进了采访间。
采访还未完,我缩在角落里偷偷望着。
总编大人:“你今年已经满31岁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可大家都觉得你看起来依旧年轻,似乎再去演青春电影里18岁的少年也不会觉得不协调,大家都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少年感,那请问你是怎么保持这样一种少年感的?”
顾以北:“我觉得所谓的少年感不一定是我31岁这样具体的年龄,我没有刻意的去维系自己的面容,而是时时刻刻的保持着一种乐观向上努力拼搏的一种状态,这也许就是少年感吧。”
总编大人:“你愿意一生默默无闻的死去吗?”
顾以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默默无闻的死去吧,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爱的和爱自己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只要我爱的人记得我,就不算默默无闻的死去。”
总编大人笑笑,顺着顾以北的话题接下去:“所以对你来说,只要林小七记得你就好,对吗?”
顾以北不好意思的笑笑,吐槽说:“我就知道采访到后面,您一定绕不开小七。”
总编大人非常八卦的眨眨眼睛:“自然,小七是我们杂志社的人,我们很关心她的感情生活。”
总编大人:“其实,作为我个人,我非常想问当初两个人明明默默暗念着对方,还会错开四年,她考去了北京,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顾以北:“我这个人是非常理性的人,我觉得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而活,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梦想,那个时候我一心扑在演艺事业上,没去想其他。”
总编大人:“后来怎么又在一起了?”
顾以北:“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有些人在心里忘不掉,所以我当时回重庆路演,就是为了见她,我知道我回去了她一定会回去见我,果然,她去了。”
总编大人:“你第一次见到小七是什么感觉?”
顾以北:“一抹傻乎乎的阳光。”
总编大人:“你觉得小七最大的优点是什么?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顾以北:“她最大的优点是爱我,最大的缺点是太过爱我,让我不敢轻易死去。”
总编大人:“你和她之间,一生只爱一个人,会觉得遗憾吗?”
顾以北:“不觉得有什么可遗憾的,人生短暂,不用浪费很多时间在别的人身上,一下子就找对了一生的那个人,难道不觉得这种事情很难得吗?至于她的想法我不知道。”
顾以北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想她应该会说,不会啊,谁说我只爱顾以北一个人的,我爱过炎亚纶、胡歌、张译好多呢,至今家里墙壁上还保留着胡歌的海报呢。”
总编大人:“她是很喜欢胡歌,采访之前,我问她,采访胡歌和你必须要为难一个人?你猜她选谁?”
顾以北叹口气:“肯定选了我,她不会为难胡歌的。”
总编大人:“你会生气吗?”
顾以北:“如果是别的明星我会,是胡歌我不会,胡歌对她成长的影响太深刻了,偶像的力量是很重要的,就像我也很喜欢孙燕姿。”
总编大人:“你希望两个孩子将来踏入娱乐圈吗?”
顾以北:“只要是他们想,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是自己选的路,就不要后悔。”
总编大人:“设想一下二十年后的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以北:“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和五十岁的小七坐在院子里戴老花镜喝着茶看着书,脚边趴着一只猫和一只狗。”
总编大人站起来鼓掌:“谢谢,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谢谢顾以北先生真诚的回答。”
顾以北同样站起来,弯腰对总编大人鞠躬致礼:“谢谢,谢谢各位,今天辛苦了。”
顾以北忽然将视线投向了我蹲着的角落,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手对我说:“走吧,回家吃饭。”
我站来把手塞进他的手心里,握着他:“好的。”
——番外4——
某一天,我正在上班,埋在一堆稿子里赶稿。
远在重庆的林夏打来电话吐槽,妈妈自从退休了之后,觉得自己没事干,且之前因为工作忙的缘故,没好好照顾我和林夏,准备好好补偿,再加上我不在重庆,他就成了妈妈的重点爱护对象。
他在电话里对我说:“林小七,爱不应该共同分担吗?麻烦你赶快飞回来分担母爱以及一大堆散发着母爱气息的加了中药的汤。”
我大笑:“不好意思,实在没空。”
又是某一天,我在家里做饭。
林夏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咆哮:“林小七,你到底什么时候滚回来,你都不知道,妈现在一天收拾我的房间七八遍,弄得我现在房间里一尘不染,我不能一下子找到我的东西也就算了,我以前那些个宝贝被老妈当成废品卖掉了。”
我问:“你什么宝贝?”
他心疼的说:“我那些绝版的第一代柯南漫画书还有各种从地摊上淘回来的武侠小说还有武功秘籍。”
我笑的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妈妈对你多好,怕你练功走火入魔,成了一代宗师东方不败。”
还是某一天,傍晚时分,我在陪着两个孩子玩闹。
林夏打来电话十分得意:“林小七,叫你不回来,你知道妈刚刚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不以为意,我问:“什么事?”
他说:“妈今天整理了一天的阁楼,然后把堆在阁楼里的一堆杂物当废品卖掉了。”
我问:“妈这次又卖掉了你的什么宝贝?”
他说:“这次和本小爷无关,你还是仔细想想你有什么宝贝存在阁楼上吧?”
我仔细想了想,说:“从小到大的课文书本?”
他说:“不是,妈觉得那可有用了,准备拿着那些课本教我未来的孩子读书呢。”
我又仔细想了想,说:“我那些用来假扮香妃和七仙女的头饰衣服?”
他说:“得了吧,你那些破布旧裙子衣服,能卖的出去吗?早让妈剪碎当拖把布了。”
我:“.……”
我再次仔细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惊恐的问:“不会是我12年整理寄存在阁楼的装着飞轮海专辑海报杂志的纸盒箱子吧?”
他说:“恭喜,你终于猜对了。”
我立即站起来,激动地对着林夏怒吼:“你个混蛋,你咋不拦着,我要买机票飞回来打死你。”
他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和老林警察追着那卖废品的小三轮追了好几条街把你的宝贝拦下来了,为此老林警察还摔了一跤,把屁股都摔肿了,现在躺着床上嗷嗷叫唤呢。”
我紧张的问:“老林警察怎么样?你把手机给老林警察。”
林夏走进老林警察的房间,把手机递给了老林警察:“爸,小七要和你说话。”
我问:“爸,你没事吧。”
老林警察说:“没什么大事,就摔了一跤,过两天就好了,你别瞎担心。”
我说:“东西卖了就卖了呗,你一把年纪了,追啥追?”
老林警察说:“知道你以前可喜欢飞轮海了,你看我现在能念对飞轮海了,怕给你的宝贝弄丢了,你要难过的。”
我鼻尖酸酸的,我哭着说:“爸,你把自己摔伤了,我更难过。”
我说:“爸,我明天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看你和妈。”
老林警察:“回来干啥,那么远,可别折腾两个孩子了。”
老林警察:“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准备看电视了。”
林夏拿回手机,回到自己房间,他说:“老林警察刚刚都要哭了,才把手机递还给我。林小七,你知道你多没心了吧。”
我说:“你更没心没肺,都30多岁了,还赖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说:“小爷我这叫陪伴,懂吗?你不在重庆不在他们身边,我可是一个人尽着两份孝呢。”
他说:“林小七,你要是想要回你那箱子宝贝,可得出高价买回去。”
我说:“滚蛋,好好的给我保存着,要是弄丢了,我打死你。”
他说:“切,狼心狗肺的家伙。”
过了半晌,我笑了,我说:“谢谢你,哥。”
过了很久,我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突然收到林夏发来的信息。
我打开一看,只见他发来一句:别以为说声谢谢就能白要回去。
紧接着,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张飞轮海代言康师傅3+2饼干的海报,吴尊穿着蓝外套白裤子和穿着玫红衣服黑色外套白色裤子的汪东城站在前面,穿着灰紫色牛仔马甲黑色裤子的辰亦儒在后面,当然我最爱的炎亚纶阿布,依旧是最好看的,穿着我喜欢的亮黄色黑裤子更显青春帅气,上面还写着代言歌曲《我有我的young》几个大字。
林夏发信息吐槽说:“我依旧搞不懂,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他们?现在看起来真的好非主流。”
我说:“你才非主流,全家就你非主流,那个年代就流行这种懂不懂?你当年模仿《灌篮高手》樱木花道,我说你了吗?”
林夏说:“错了,当年我模仿的不是樱木花道,是流川枫。”
我:“.……”
林夏说:“蠢货,连流川枫和樱木花道都分不清楚的蠢货。”
我反击:“你好意思吗?我最起码没把《灌篮高手》叫成《灌球高手》吧,某人可是把飞轮海叫成飞海轮,海轮你个头,你是失明了想让海伦凯勒给你三天光明吧。”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最后憋了半天,对我来了句:“假如杨过给我三根金针,我针针戳死你,假如迷老板把龙团给他卖的那挺机枪卖给我,我一定打死你。”
我说:“大马猴子你闭嘴,没子弹的枪你买来当山大王压寨子打你的禅达牛车去吧。”
我说:“就你这智商,在里面顶多是那个烧光储备粮的傻子何烧光。”
他说:“白骨精你闭嘴。”
林夏那家伙扭头就向顾以北告状了,惨兮兮的发了条信息给顾以北:“林夏,你老婆欺负我。”
在拍摄现场拍戏的顾以北抽出空隙冷漠的回复他:“我老婆这么厉害吗?怎么欺负的,说来听听,我要回去好好奖励她。”
林夏:“苍天呐,你们两口子是人吗?”
顾以北:“我们不是人,我们是神仙。”
林夏:“……”
然后林夏果断截图,把我和他的聊天记录还有和顾以北的聊天记录,发到了朋友圈,配文字:“黑白无常夺命夫妻。”
顾以北杀到他的朋友圈评论他:“谢谢夸奖。”
姜芷清在下面评论:“你这是自讨苦吃,活了大该。”
——番外5——
某一个冬天的夜晚,顾以北从拍摄录制现场收工,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我搂着舒克和贝塔已经睡下了。
以前的我,就算外面打雷放炮仗我都不醒,睡得像头死猪。自从有了孩子以后,稍微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一下子惊醒。
人家都说,这就是母亲,生怕孩子被别人抢走,没有安全感。
我想,是的。
所以,顾以北从外面回来,即使在客厅里手脚再轻,我还是敏感的被那细微的声音吵醒了。
我披着一件外套,打开房门走出去,客厅里的灯开着,他站在玻璃门外面的阳台上,我问:“你在做什么?”
他回过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起来了?”
我说:“听到你回来了,我就出来看看。”
外面太冷,我穿着睡衣单薄,只好站在玻璃门里面,看着他说:“你怎么妆都没卸就赶回来了?”
他说:“今晚北京下初雪了,我想回来和你一同赏雪。”
我这才注意到,外面真的在飘小雪花。
我说:“那你怎么不叫我?”
他说:“一进门发现家里灯都关了,想你和孩子们睡了,不想打扰你。”
我说:“可是,你不是特意赶回来和我赏雪的吗?”
他笑了,极为的灿烂:“所以,我打算连同你的那份一起赏呀,谁知道你又醒了。”
我说:“你每年看到雪,都像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谁能想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顾爸爸,请快点进来,别感冒了,再把寒气过给孩子。”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雪花,转身进来,关上玻璃门。
我问他:“吃饭了吗?”
他摇摇头:“还没呢。”
我说:“我去给你下碗面,你快去洗把脸,卸妆,我还是更喜欢你不化妆的干净样子。”
他说:“遵命,顾太太。”
他洗完脸出来,我正站在厨房里往锅里下着面条和西红柿,他走过来倚靠在厨房的移动玻璃门上望着我,我一边打着两个鸡蛋一边侧过身看他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说:“小七,我忽然发现你越来越朝着贤妻良母发展了,想想你以前不会做饭,第一次给我煮面条把鸡蛋壳都掉进去了,我觉得你变了,变得越来越温柔了。”
我拿着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回他说:“我这不是朝着你的理想型,温婉发展嘛。”
他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搂着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小七,我的理想型温婉可爱本来就是你啊,你什么样,我的理想型就是什么样。”
他说:“我喜欢的姑娘,一直都是你,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