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泉州,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天气好,雨热条件也好,可真的是个好地方,真的很适合长期定居在这里呢!位于这如此美丽温柔的江南之地之内,前面,又有自然形成的群山对于北方来袭的冷空气进行阻挡,使得这里,夏天既不特别热,冬天又不特别冷,别的地方都快要入冬了,可这里,却还能看到这么漂亮的草地。
“月儿!小心!”无痕惊呼了一声,连忙也抛下了正在飞速奔跑着的骏马,飞身把我一把护在了怀里,与我一齐急速地滚落入缓坡之上。
他上我下……我上他下……他上我下……我上他下……
四目相对,电光火闪,不停地滚落而下的动作,不停地交换着彼此的位置,终于,在一个坡度较为之缓和的地方,停止了下来,身上的衣衫,脑后的发丝,早已凌乱万分,但由于他周全的保护,我的全身上下,竟然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无痕,现在……你在下……我在上……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眸,忽而伸出一只欺霜赛雪般白嫩的小手来,覆上了他的眼睛,轻轻俯身,蜻蜓点水般的吻上了他的双唇。真的好少主动地去吻他呢,无痕,月儿……可不要让你看见,月儿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那如同果冻一般微凉的触感,带着我已经是万分熟悉的特有的味道,柔软而热烈,无痕轻轻一转身,便轻而易举地把我压在了身下,缱绻缠绵的热吻卷土重来,温柔无比,炽热无比,巧若灵蛇般的舌头轻柔却坚决地撬开我的唇齿,与我的丁香小舌彼此交缠在一起,忘情深切,意乱情迷,直吻得我头昏脑涨、欲罢不能,只想获取他更多熟悉的触感、更多细腻的纠缠……
忽而,一股同样也是很熟悉的恶心感突然又很不合时宜地涌了上来。胃里面好象翻江倒海一般,一股又一股的难受的酸味直顺着我的喉管往我的嘴里面涌,想像以往那样坚持忍住它,却发现这次的恶心感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猛。
我终于都无法忍受,一把推开无痕,用一只小手捂着嘴,可最终依然还是无法控制地“哇”地一声吐了一口酸水出来,顿时,胃中以及喉咙之内的感觉,酸涩难耐,难受无比。
“月儿,你怎么了?!”无痕紧张万分地睁大了双眸,一把把我重新搂入怀中,轻轻地抓起了我的右手,三根手指的指腹搭在了我右手的脉搏之上,“该死!我这个混蛋!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觉你……”忽然,无痕的话,戛然而止,他突然停住了他的话,带着一脸狂喜的表情直直地看着我。
“我……无痕,不要担心月儿,月儿没有事的……”我挣扎着想要把手收回,却听得无痕口中狂喜般的说道:“傻月儿,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无痕那带着让我已经熟悉到了极点的淡淡麝香的身体,带着无尽的狂喜压了上来,深深地拥住了我,环在我的腰上的手,仿佛要将我拦腰折断,嵌入他体内,融入他血液,紧紧,紧紧地抱住。
我顿时惊得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地。
“傻月儿,你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我……我竟然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我竟然……已经有了我和无痕的孩儿了!我竟然已经……快要做娘亲了?!
“无……无痕……这是……这是真的么?月儿……真的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儿了?!”紧紧地贴在无痕宽广的胸膛上,我依然不敢置信地嗫嗫地问道,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还是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傻月儿,当然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无痕把我抱得更紧了,“哈哈,我就快要当爹了!我就快要当爹了!”仰天朗声大笑,无痕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无痕,那……你说……我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儿好呢?”无痕的大手,轻柔地覆上了我的小腹,我把自己的一只小手也覆在他的大手上,羞涩万分地问道。
“月儿,你是怀着我们的孩儿的娘亲,你辛苦了,你来替我们的孩儿取名吧!”无痕有些心疼地说道,把孩子的命名权完全交给了我。
“不,无痕,孩子的名儿,还是你来取好一些,毕竟……你是这孩儿的父亲呢!”我深深地低着头,口中极不好意思地说道。
“上天待我燕无痕,果然不薄!如今天降麟儿,月儿,如果是个男孩儿的话,不如,我们就叫他天麟吧!如果是个女孩儿……”
天麟……燕天麟……果然是个好名字呢!
“如果是个女孩儿的话,无痕,不如我们就叫她天雪,可好?”我笑着接着无痕的话说道。
“天麟……天雪……好……好,月儿,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无痕……”我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无痕却在此时突然把我一把从地上拦腰抱了起来,“呀!无痕,你在干什么?!你要带月儿去哪里?!”我惊呼道。
“回傲鹰堡。”无痕简洁地答道,“如今月儿你已经有了身孕,我可不能再冒这个险,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了。放心,只要月儿你给我乖乖地呆在家里,我保证傲鹰堡之内,不会有人说你的闲话的。”
“你……你好霸道!我才不要!”我撅起小嘴大声抗议道,不停地用粉拳拍打着他的胸膛。
天呐,无痕从来都不会这么霸道的,如今竟然……要把我强行带回傲鹰堡,把我关起来、限制我的自由?
原来,他也是如此霸道的人呢!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面,竟然会甜得如同灌了蜜糖一样。
“既已嫁我,反对无效!”无痕强行命令道,竟然还用上了我经常对他使用的一个现代词语。
晕哦……看来我的夫君真不好惹……
呜呜呜……看来我快乐自由的小日子就要结束了……
江南之地,泉州,傲鹰堡。
暮色渐渐地笼罩了整个傲鹰堡,所有的东西,都被染上了一层氤氲黯淡的剪影,乖巧伶俐的丫鬟们,渐渐点亮了堡中的点点灯火。
已经快到戌时的时分了,(注:戌时,指晚上7点到9点的时候。)丝丝的凉意开始慢慢地渗透在空气中来,可一个年轻的女子,却还是固执地坐在一个凉亭中,一只纤纤玉臂搭在凉亭座椅的围栏上。
那凉亭临着一个波光粼粼的湖畔,到了这快要入夜的时候,夜风袭来,更是显得清冷,可那女子依然坐在那儿,不肯离去,回到暖和的屋子里,目光,依旧固执地望着那渐渐暗下去的湖面,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只见那女子,黛眉如月,杏眸灼华,双瞳剪水,韶颜雅容,青丝柔顺,细腰纤韧,身形如玉柳卓然,风姿如高岭幽兰,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颇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干净白皙的额头上,于眉间勾画出一朵傲然于世的红梅;笔直小巧的鼻峰下,于唇畔间晕染着饱满润泽的菱唇;冰肌玉骨,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裙拖八幅湘江水,头顶绢丝散金琉璃花,鬓插蓝中缀绿玛瑙簪,后置各色小珠宝链子,举手投足之间,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碎小光晕,滟潋了追随的眸子,动荡了一江的沉静。
而此刻的她,就这样静静地端坐在这个“望月亭”中,静静地望着凉亭下的湖水,更是如若姣花照水、弱柳扶风一般,直令得同为女子的她,都禁不住看呆了。
回了回神,赵曦梅笑着端了一碗深褐色的汤药,步履轻盈地走向“望月亭”。这“望月亭”周围方圆几十米之内,除了她之外,没有得到堡主或者是堡主夫人的允许,任是谁可不可擅闯呢!而眼前的这位绝代佳人,正是自己在飞月山庄之内跟了整整十年的小姐,也就是如今傲鹰堡神秘的堡主夫人。
对于小姐,跟了她整整十年,自然是十分的熟悉,但是如今的小姐,自从嫁给了堡主之后,真的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呢!
“小姐,吃药了。”赵曦梅把那个干净的白瓷药碗,从手中的托盘中端了出来,搁在了“望月亭”中精巧的石桌上,提醒道。
啥?吃药了?
我的嘴角,又忍不住无力地抽了抽。
这一碗安胎药,已经今天里面的第三碗了。每天,最少喝下三碗的安胎药,是无痕对我提出的最低要求。每当我向他争辩说“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药不能喝那么多、否则会适得其反”等养生的大道理,企图劝服他不要再逼我喝那么多苦药的时候,他总是会以这些药方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神医”任少儒以及当今“药王”秦远特别为我研制的安胎药为理由,硬是逼我喝下去,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