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最后的城池玉崖口。
这一路上虽然没有什么不愉快,但是下边的弟兄们是跑了不少,申天也懒得计较,有老三在大部分兄弟还是选择留下。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个谁,天火都没收了老子,难不成跑几个人就能胆气不足不成?
虽说如此,但是自从到了玉崖口申天就紧张到不行,老三有些困惑虽然年龄比申天大,但是辈分就是辈分,在他心里许浪就是真正的老大,而申天二哥的名分是坐实了。
“二哥,这都两天了,弟兄们有些困惑,主要是我也有点搞不懂,咱们这在崖口是等什么?”
申天笑了:“到时候就知道了,容我保持点神秘!”
见申天神秘,老三也不好问,但是对申天的话很是好奇!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老三知道申天是一个非常善于算计的人,而且每一步都早有打算,能让这样一个人阻断了行程耐心等待,真的很让人期待!
已经比预计超出两天了,现在的申天如同热锅蚂蚁,自己十多年的底蕴若是出了差错,自己就相当于被打回了原形。
这一路前来大家都忽略了,申天还有一个跟随十年的属下,那人便是巩四玉。
这十多年来自从申天下定决心要活下去为母复仇,起码也有整整十年了,巩四玉尽心尽力跟在申天旁侧,为了申天是真的做到了鞠躬尽瘁。
然而这一路上却看不到他的身影,而巩四玉也确实做到了超低存在感的地步,自从山寨解救了苏墨申天就悄悄安排巩四玉去暗箱操作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随着时间推移一路上众人也已经完全忽略了巩四玉这个人的存在。
这两天等待的就是申天十多年来经营的那批暗卫,因为未来发展的路线已经有所改变,拥有了金钱的申天不需要太过畏手畏脚,这批精锐是必须调遣到药谷才能让申天安心下来,毕竟这是申天真正的底牌。
看着满头虚汗嘴唇发白满面的痛处,坐在马背上的巩四玉忍俊不禁道:“耳六,你这身体素质可不行呐。”
“公公教训的是!”还趴在马背上的耳六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管家教训的是!”
微调身体位置,龇牙咧嘴的颤音,让耳六有些气力不足道:“不是小的身体素质不好,是这些暗卫实数身体变态的很,再加上公公修为高深,小的初学乍练的,这般高强度的军运,能跟上已经实属不易!”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这耳六起码也是一个二阶武师,身体绝非普通人可以比拟,即便如此在急行军下也脱水脱力还脱肛,可想真正的急行军陆运有多变态。
而反观巩四玉。
不得不说巩四玉易容的功底是真的变态,若不是主动言语暴露身份,谁能认出来这个大胡子眼神精明皎洁的镖师是个太监。
这一千人的队伍,乔装打扮成了镖局,千人的镖并非没有大型陆运比这还庞大的人数也不在少数。
这千人的队伍押运着上百驾辎重一路风雨无阻,直线逼近玉崖口,这是十年申天的底蕴,这批经过精心教导的死侍暗卫就是申天在药谷立足的根本。
四周除了辎重车车轮的周转声,随着巩四玉和耳六安静下来后,周围根本听不到任何言语安静的可怕,这千人纪律严明到每一个人之间的间距都是固定的。
没错这正是申天挪用了现代的军旅统一化,然后加上巩四玉的洗脑,这千人终于被训练成了言行必果的暗卫死侍。
“比预计已经晚了两天,只要翻过山见到公子就是几个时辰的问题,
大展宏图的时候终于到了,我堵上一生命运的主子,这如何能让我停下马蹄!”转身看着身后的暗卫巩四玉激动的大吼道:“而你们,如果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谈什么征战沙场,大杀四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耳六哪还敢言语,自己的屁股早就开了花,即便是上了药也不过是强忍罢了,自己要为了小命负责,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
越是下属,越是喜欢捉摸人心,自从巩四玉那里知道了申天是装傻,以往对太子殿下的那些陈旧想法和念想就全部被推翻了,太子之隐忍让人无言以对,除了钦佩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然耳六还有一部分程度是被逼无奈,巩四玉既然跟自己讲了申天事情的时候就代表此事不善,若是不主动跟随,想必自己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尸骨无全了!
有了人生目标也就不再多言。
随着辎重车的显露,足足两天半终于看到了希望,而伴随着暗卫的动静,老三算是明白为何申天要保持神秘,给谁也未曾会想到申天居然有这么一批卫士。
这些卫士整齐划一,身上的袍子根本抵挡不住身上覆盖的浓浓杀意,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卫士,看他们的目光和神情,就知道他们这一生最终效忠于谁!
这些是一批悍不畏死的死侍,称呼为侍卫实在是一种潜在的侮辱。
申天众人马上就要出北国边境了,容不得申天对自身安危不重视。
北国是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放过自己和柳玥玥的,真正的药谷之行最危险的地段这才刚刚开始,申天和柳玥玥的警惕让在场其他人都有些慌神。
四周本就压抑的气息如今更甚,即便是普通人也感觉的出来,四周明显的气场变化,一场潜在的大危机似乎就在众人身边不断的悄悄耳语着,即便是不将人命当回事的山匪也有些束手束脚。
一身穿黑衣之人身形顿挫,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要出手了,其实这一路上早已对申天的所作所为太过震惊,而正是因为太过震惊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身份,直到此刻才欣然醒悟。
人马到齐自然马不停蹄,为了避免多生端疑即便是外界瓢泼大雨,辎重队伍也没有停歇片刻,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明光烁烁,雨滴顺着刀光形成了一股小流,可见这短刀的锋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