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缓缓关闭的山寨大门,柳玥玥是一脸的怨气,刚打完架休息都没休息重点是饭都没吃就被撵出来了。
“就咱俩,就这么去禹州城?”
只是微微撇视申天转身既走,“不然怎么办,苏墨我必须救!”
“啧,那个老家仆若是听到了,岂不是会伤心透了,没想到跟了一个这样的主子。”申天五官灵敏自然听得到柳玥玥的吐槽,“你走不走?”
“走,走,走!”嬉皮笑脸讨好着申天,管他能不能看到,态度起码是要摆端正的,谁让现在这男人就是自己的长期饭票来着。
赶忙追上那高挑的身影跟个小尾巴似的,这男人拿着所有的钱,如今凡人之身没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回到野寨。
看着申天牵着的马儿,柳玥玥就是一个头两个大,“车厢呢?”
“被他们劈柴火了。”
已经被马儿折腾的有了阴影,下意识摸着屁股,这才三四天的样子,自己菊花残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这若是上去了......
“他们就不知道马鞍这个东西么,这般骑乘谁屁股受得了!”虽然小声嘟囔柳玥玥还是撑着马脖子肩膀一用力整个人已经挂了上去,微微调整身体,抓住缰绳算是坐稳。
没错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发明出来马鞍,所以柳玥玥的屁股才会皮开肉绽。
没有马鞍没办法散热,马儿自己都没办法散热还需要靠风冷,人就更不用说了裤子长时间摩擦,屁股自然就烂了。
即便是柳玥玥声音如此之小申天还是听到了,这个女人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好奇的很。
申天出于绅士精神,并没有上马而是步行牵着,事情原委已经知晓,和许老大就没什么谈的了,早些出发才是王道,而许老大更是果断打斗结束后就将两人送了出来。
这山寨也是许老大自己造起的势力,若是小儿子死了,那就带着这些被官府打压逼成山匪的亡命之徒,去边境大杀四方。
多少弄点动静出来,报复心中那口恶气,不过若是申天能成功,许老大自然就会潇洒天涯,不再过问这些凡事。
七阶武师的他已经对江湖厌倦了,这些积攒起来的势力到那时候便可以为己所用。
申天不是一个甘愿如此的人,他是太子,就算现在已经落位不再是了,甚至说他不是北国之人都尚可,这次被放逐也算是让申天彻底明白。
心中的五味杂瓶让他更坚定的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
他的心中永远忘不了母亲死去前的时候,那依然想要见自己父亲的样子,一个女人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会这般样子。
还是说她的孤独,她的无所依靠,让她将最后的尊严都放了进去,只是死不瞑目,却又明白其中,所以她笑着走了。
那一刻的成长让他申天明白这个世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世界,也是那一刻,他亲自将自己母亲埋葬之后,他发誓这种代价,是某些人必须要承受的。
自己隐忍十多年,终于获得自由,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可利用的资源一个都不会放弃。
乱世宫廷终善死,古今恶来屠一城。
你把我逼成了对手,那么我就做一个合格的对手,她的死,要害过她的人来偿还,她的死,要有一个真正的答案来回答。
看着埋头匀速前进的申天,柳玥玥关切道:“怎么心有所思?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被柳玥玥惊醒,申天不动声色反而是调笑道:“呵,我?我叫李果果。”
抱着马脖子休息的柳玥玥突然抬起了头,“喂,你起名字也起的太不走心了吧,我是悠悠你就果果?”
“就连许老大都能看得出来,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让你和我结伴而行,咱俩就保持应有的距离不好么?”
说出这话,倒是让申天反而有种冷漠心凉的感觉,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两人不再多言,柳玥玥一心想要恢复修为,至今也只是一个概念,无处着手。
她想要回归森林在修个几万年出山便是,但是这身体是人身,吃草药应该是活不下来,自己现在也是凡人,前身还是个千金小姐没有任何生存经验,若真的进了深山,估计两天就死翘翘了。
初次为人虽然警惕但是经验不足,就拿这一茬接一茬的问题,这一系列事情跟自己经验不足导致的失误,也脱不了干系。
“既然咱俩结伴而行,禹州城你熟悉么?”
听到此处,申天却一脸自信的坦言道:“坐拥天下之事过往,就没有我不知晓的!”
“嚯!讲讲!”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丝毫没有一千金小姐的态度。
这种坦然反而让申天有种灵鹊自由自在的感觉,她貌似没有丝毫约束,而她看着申天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也同时来了兴趣。
禹州城是古今北国第一粮仓,一望无际的田野生活节奏三点一线,这里的人从不缺吃缺穿,日常虽然单调但是人人充实。
它是北国的中心偏东,距离京都有不短的路程,至今为止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战乱,常年军队驻扎,要知道这时代粮食就代表了一切。
禹州城并不完全在国家管辖之内,说白了就是自治区,每年定点交粮就行,所以禹州城是少数即拥有城主又拥有县衙的城池。
这也是为什么来这里当县令是肥差,因为根本就是吃空饷的‘清’官。
而自从发现了龙脉,这里就由工部修筑了一道地牢,关押的都是极端要犯。
还没到禹州城,就看到远处天边的一片红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胡的味道,守门的衙役透漏出一副忍不住的疲惫,甚至连问话都懒得问就放申天两人进城了。
四周的散漫游民也是一副倦色,整个城的人气儿,都好像是半睡不醒的模样,像是被抽干了似的。
“客官,想要点啥?”
看着强颜欢色的店老板,申天一路上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这游经禹州城,怎么观你们都如此颓废?”
“您有所不知,天火降临,烧了已经七天七夜了,城里的壮丁百姓跟着城主做隔离带,但是山风太大了,又要做隔离带又要灭火,几天下来大家都疲惫不堪。”
禹州城的防火设施可谓是出类拔萃,山火也不至于这般,申天这十多年来没少看人文记载,而拥有六阶武师的功底,基本是过目不忘的本领。
这禹州城貌似是有个水坝的。
“为什么不开坝放水?禹州城是咱们北国防火设备最好的城池了!”
“小伙子你快别提了,那水坝开洪的铁闸锈死了,城里的铁匠和工部的驻官都没办法,商人们说,从川国引进火药炸了它,但是就算引进,这火早就扑过来了,管个屁用呐!”
看着刚进门满脸黑灰的胖子,那丝毫不掩盖的怨念,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伙子想吃啥跟这胖子说就是,我先去忙去了!”说着就看老板提着木桶牵着马朝城外走去。
感情水坝打不开,举全城之力,人工灭火?这岂不是开玩笑?靠着人堆人去灭天火,怕是死人都灭不了。
眉头紧蹙的申天突然眼睛瞪圆。
想要救许老大的小儿子,能进入地牢才是关键,而必须要有大功才能和城主进行交易,想要借这东风,还真的要天时地利人和聚在才行。
然而现在貌似自己全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