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接触,马腾飞似乎越来越懂得我的心思,我的有些想法,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马腾飞便能马上明白我的意图。
邢金虎眉头微皱,疑惑道:“马总,你们说得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你知道?”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邢金虎点了点头,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就在天水县的街头闲逛,这么大的动静,我自然了解一些。”
这就是邢金虎的能力所在,身为天水县的老油条子,他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内,掌握天水县的一切风吹草动。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昨天有人要对付金文涛,甚至还邀请我一同前往,可是没想到事情最终却发生了意外,对付金文涛的人,反而被金文涛借机打击除去了大半,你昨天看到的动静,就是金文涛对那些人的反击。”
邢金虎听到这里,马上站了起来。
“北哥,你的意思是不是金文涛要向你和马总动手?”
我点了点头,虽然事情要远比邢金虎这里说得复杂很多,但是此时此刻,却也没有解释的必要,邢金虎作为冲击在第一线的战将,有时候也不需要了解太多。
拳头是用来打人的,脑子是用来思考的。
如果有人非要用拳头去思考,用脑袋去打人,那只能说是自己找死。
邢金虎的脸上现出了一层煞气,目光狠辣的盯着饭桌,良久之后,突然开口道:“徐哥,马总,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召集兄弟,他金文涛固然是天水一霸,但是却不见得所有人都会怕他。”
邢金虎的话听着很提气,让我很舒坦。
可能这就是邢金虎的魅力所在吧,也是马腾飞对邢金虎如此看重的理由吧。
马腾飞此时却开口疑惑道:“你能在天水县召集到对抗金文涛的力量?”
马腾飞的怀疑病又犯了。
邢金虎摇了摇头。
“天水县虽然有不怕金文涛的人,却并不多。”
马腾飞追问道:“那你刚才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邢金虎傲然道:“天水县虽然不多,但是天水县周围的几个县城,却不乏对金文涛不满的人。”
金爷自从在天水县发家之后,为人便开始倨傲了起来,甚至他的手,早已暗中向周围的几个县市伸了出去。
以金爷的财力,自然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了他的侵袭。
所谓钱字当头,情义流水。
马腾飞马上明白了邢金虎的意思,不由得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要听取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点了点头。
“可是这三天我可能要离开天水县,而且需要带走几个靠谱的人,马总和徐哥你们的安全该怎么办?”
邢金虎有些犹豫的开口询问道。
三天的时间,能够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邢金虎知道这点,所以直接询问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邢金虎,淡淡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操心。”
对于我的回答,邢金虎没有任何的怀疑,当即转身向外走去。
他人还没有离开别墅,我便看到他已经拿出了手机。
马腾飞看着邢金虎的背影,一脸的满意,随即才回头看着我。
“北哥,你有什么办法防止金爷的暗中报复?难道我们这三天,都要躲在这别墅之中吗?我明天可是还有一场重要会议的。”
我的依托,自然不是龟缩在屋里做缩头乌龟。
其实在邢金虎这边刚一提出了想法之后,我马上也就想到了我们的安全问题,随即我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石头的身影。
虽然对于石头,我始终抱着一种杀手锏的心态藏藏掖掖,但是暗中保护我们,以石头的身手来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
我相信他,能够在不泄露自己行踪的情况下,保证我们的安全。
毕竟当初的那四名受过专业训练的黑衣人,在石头的面前,也不过是小鸡小鸭一大片罢了。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会从窗户离开,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人和人进入我的房间。”
我对着马腾飞吩咐了一句之后,起身便离开了客厅,向着自己的屋子方向走了过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的出行更加轻松得意。
我来到了石头的别墅,这次石头并没有出现在窗户边上。
我心中有些疑惑,石头可不是这种不谨慎地人,难道是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不成?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沉了下来。
就在此时,屋内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叫声,听那声音,正是姐姐的声音。
这股叫声来得突然,但是消失得却也异常迅速,要不是我的神经早已出狱最为敏感的状态,只怕都不会留意到这声音。
此时此刻,我早已顾不上去考虑其他,整个人如同一头猎豹一般,顺手在一旁的花架子上抽出了一条木棍,便向着屋内冲了进去。
一楼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整个屋子显得是那么的干净整洁。
当时的那道声音,实在是太过急促。
我虽然听到了声音,却根本没有来得及辨别声音的具体出处。
所以我只能挨个搜索,我打开了一楼几乎所有的房门,全是空空一片。
有了这一番缓解,我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当即轻轻起身,向着二楼摸索了上去。
石头所住别墅的二楼,我并没有上去过,对于上面的布置,我也是全然不知。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鲁莽,但是姐姐的尖叫却让我已经顾不上这些。
四年前,我一个弱不禁风的怯懦孩童,还能够为了保护姐姐而同金爷手下的恶霸拼命,现在的我又岂能退缩?
我的手上,早已不是木棍,之前路过厨房的时候,我早已将手上的木棍换成了一柄菜刀,锋利至极的剁肉刀。
举着菜刀,我缓缓步入了二楼。
二楼的布置和一楼几乎一模一样,我凝神细听,只听到左手边的一个房间之内,似乎有轻微的动静,当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能够来石头的家中闹事的人,我不能不小心对待!
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丝毫的容错机会,我能赌的,只有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