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玲厌恶的朝我啐了口吐沫,然后小鸟依人的往金超的怀里靠了靠。
“嘁,就他那个废物样吧,看一眼你想忘都忘不了。”
“就这垃圾,上初中的时候还暗恋我来着,上课没事儿就往我腿上瞄,要是给他机会的话,他都恨不得把脑袋钻我裙子里。”
“哼,也他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狗德性!”
我真的没想到,我在林雅玲的心里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不过我懒得搭理她,而是对金超说道:“金总,今天我既然敢来,我就不怕你,我也不想惹是生非,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那份拆迁款。”
金超讥讽的撇了撇嘴:“我艹,你他妈这是在我地盘上吓我呐?”
“不算是吓你,但是你的店里的确不怎么干净。如果金总今天不能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会把我看到的一切向有关部门实名举报。”
说到这,我顿了下,指了一圈屋子里的小姐:“明目张胆的提供三陪服务。”
接着我又指了指桌上的洋酒:“还有,这屋里除了这瓶轩尼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酒。”
“哦,对了,刚才服务员领我进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其他包厢,有推牌九赌博的情况。”
我以为这些筹码会在金超那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分量。
可我没想到的是,金超却对此不屑一顾,他甚至狂妄到蔑视法律的地步。
“呵呵,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在天水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你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也没用!”
金超这一番话,让其他人也跟着哄了起来。
“**崽子,你在这跟我们逗乐呢啊,金总要是怕举报,会干这么大个KTV?”
“金总的老爹金爷是什么实力,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天水县,金爷就他妈是法!”
“还他妈举报,呵呵,我看你真是活拧巴了!”
……
看到他们一个个跳脚的样子,我真的替他们感到悲哀。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保证他们出不了几年,就会知道跟法律作对的下场和后果。
“作为上河村人,我当然听过你爸的名号。”
我对金超点了点头:“但如果你执意要赖我这点儿拆迁款,我保证金爷就是有三头六臂,他也保不了你,信吗?”
金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随即他冷哼了一声。
“那试试呗,我欢迎你举报我,我倒是还真想见识见识,天水县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来抄我的家。”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你自己保住。”
撂下这话,金超冲着其他人吼了一嗓子。
“都他妈还傻愣着看热闹呢,给我好好练练这个傻逼,干残干废记我金超账上!”
呼啦一下子。
一屋子人将我团团围住,摔酒瓶子的,抄灭火器的,还有人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在我耳边甩得啪啪作响。
整个一幅要吃了我的样子!
然而,此刻的我,波澜不惊。
我问金超,拆迁款这件事儿没得谈了呗。
金超还以为我是怂了,他为了羞辱我,坏笑着让林雅玲跨着腿站到了门口,并指着林雅玲的裙底。
“哼,我以为你多他妈有尿呢!”
“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想不挨揍也行,从她裙子底下像狗一样爬出去,今天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轰的一下。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炸开了锅。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他们手舞足蹈的疯狂起哄。
他们似乎找到了比摇头和泡妹儿更有效的办法,来宣泄血液里过剩的酒精含量!
尤其是林雅玲,她伸手指着胯下,为了讨好金超,她疯狂的羞辱我这个曾经的老同学。
“徐鸿北,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装鸡毛呢啊!”
“这不是你上学时候的最渴望的事吗?”
“赶紧钻,别磨叽,从姑奶奶的裙子底下钻过去,应该是你这种窝囊废一辈子的荣幸!”
……
虽然我懒得搭理她,但她现在的行为举止,真的是让我打心眼里头讨厌。
我看向金超,脸上仍挂着笑意。
“我想金总可能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撂下这话我抄起果盘上的水果刀,在一片震惊声中,冷静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当鲜血溢出,顺着我的胳膊蔓延到手掌,再顺着指尖滴淌在地上,我指着屋子里的所有人怒吼!
“认识一下,我叫徐鸿北!”
“有谁想试试的,尽管招呼,你看我能不能拼了这条烂命,把你给带走就完了!”
满屋子的人,鸦雀无声。
有些胆小怕事的,甚至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的疯狂和魄力,不出意外的震住了这帮在社会上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渣滓们。
其实这招,是我根据陆叔给我讲的一个故事里学来的。
说他年轻那会儿在广州倒腾彩电,当地的蛇头欺负人,找了好大一帮子人给他围住了,要劫货。
情急之下他抄起菜刀,照着自己的腿上就砍了好几下,那帮人一瞧这架势撒丫子就跑。
后来我问陆叔,他们为什么要跑。
陆叔说,因为那帮人只是图财,而不是真正的亡命徒。
我还是不解,陆叔就半开玩笑的反问我:“你愿意跟一个被逼急眼了,连自己都敢砍的疯子对命吗?”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
也正如眼前的这帮社会小渣滓一样。
他们对付我的本质上,无非就是为了取悦金超,再往深层次剖析一下,就是为了跟在金超身边混点钱或名头。
说白了,他们和我只是这一面之缘,我们之间也没有夺妻之仇杀父之恨,所以压根就到不了豁出去一切搏命的地步。
人往往没到豁出去生死的底线时,当他面对的对手却敢于玩命,那就会瞬间丧失勇气。
而我,往自己胳膊上划的那一刀,就是在扮演那个敢于玩命的角色!
见这阵势,金超也罕见的慌了神。
我相信若不是人太多,他碍于颜面,肯定会拔腿就跑。
“金总不用那么紧张,我还没无赖到需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只是我自我保护的手段。”
我笑着,将桌上满满一瓶洋酒倒在了他的脑袋上,他怂得连躲都没敢躲一下。
“现在呢,我这条命保住了。”
“那接下来,该看看你爹有没有本事保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