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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神秘的对手

小新明明在宫里,他们想去皇宫里抓人,显然不太可能。这句话,很可能是诳他的。

“陛下若是去了,自然就知道我们主上是谁了。”那人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胸有成竹地威胁着。

“朕凭什么要去见他?他若是成心想觐见朕,向礼部递条子,朕说不定会批准的。”贺兰雪睥睨着他们,近乎傲慢地回答道。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件小孩子戴着的项圈,在贺兰雪的面前抖了抖。

贺兰雪终于不再镇定,脸色刹那雪白。

那确实是小新戴着的项圈。

在小新与小葵出生的时候,他给两个一人打了一个项圈,其中一个写着‘新’字,另一个刻着‘葵’字,项圈的材料是元国进贡的精钢,实属罕见,外面即使想伪造,也极难打造。

如此看到,小新果然是在他们手中。

可是,为什么京城里都没有消息传过来呢?

难道,京城生变?

“陛下愿不愿去见呢?”那人一面摇晃着项圈,一面慢条斯理地问道。

贺兰雪合拢手指,放在两侧的手臂因为太用力,几乎在微微颤抖。

他不能拿小新来冒险,那是他的儿子。

“好,朕跟你们走,可是你们不能伤害这里无辜的人。”贺兰雪很快定了定神,当务之急,自然是保护好伊人和小葵她们了。

也不知贺兰钦与流逐风他们去了哪里?

若是他们在这里,只怕情况会乐观许多。

“我们保证不伤害其它人,陛下跟我们走吧。”

“你拿什么保证,朕又凭什么要信任你们?”贺兰雪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凤七他们但凡回来一个,就可以掩护伊人和小葵突围了。

“如果陛下是在等他们来援救,那么陛下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那人似乎看出了贺兰雪的意图,侧了侧身,立刻有两人抬着几个被绳子捆在木棍的人走了过来,正是相继失踪的林子里的凤七,流逐风与贺兰钦。

见到他们,贺兰雪的心算是彻底地沉了沉。

他们三个都是当世鲜有的高手,怎么会在一忽儿功夫,都被人擒到呢?

对手到底是什么身份?太深不可测了。

“陛下走吧。”那人伸臂一引,客客气气地邀请到。

贺兰雪又瞟了小葵一眼,小姑娘很机警,已经把自己的身体藏到茂盛的树叶里了。

屋里同样没有其它动静,看来凤九也已经将伊人安妥好。

现在随他们离开,对伊人他们来说,可能会更好一些。

想到这里,贺兰雪不再犹豫,衣袖一拂,很闲逸地朝前踏了一步,“走吧。”

那样子,不像是被人威胁,倒真像去拜会友人一般。

直到外面再没有了声息,凤九才松开捂在伊人嘴上的手,将头上的床板推开。

出于多年的谨慎,他在自己的新房下面装了一个隐秘的密室,以应付紧急情况,在方才贺兰雪将伊人推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启动机关,带着伊人转到了密室里。

进来的人象征性地翻找了一下,没见到人影,也就出去了。

贺兰雪随他们走了。

伊人从洞里顺着简陋的楼梯爬上来,摇了摇头,甩掉发上的灰屑,也顾不上凤九,颠颠地朝外面跑去。

外面已经寂无一人,她先喊了声‘阿雪’,又紧接着喊了声‘小葵!’

“母后!”小葵从树丛里钻出头来,可怜兮兮地唤了她一声。

伊人略略放心一些,走到树下,向小葵张开手臂,“小心点,慢慢下来。”

“父王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说他们抓到了小新。”小葵一面慢慢地往下滑,一面及时汇报道。

“他们是谁?”凤九也走出了小屋,极快地扫视了一圈现场,转而严肃地问。

“不知道。”小葵已经滑到了伊人的怀里,双手圈在她的脖子上,将头倚着她的肩膀,回答道:“父王也问了,可是他们没有回答。”

凤九沉默了一会,随即转身疾步重新朝屋里走去,“情况不明,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那你的新娘……”伊人在身后弱弱地提醒一句。

凤九顿住了脚步,大概也觉得不辞而别实在不妥,想了一会,继而叮嘱伊人道:“我去跟村里的人打声招呼,你们在这里略等一会。”临走时,凤九犹豫了一会,又加了一句:“如果我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你就去流园找陆川。”

伊人怔怔地点了点头,搂着小葵,又躲进了那个小密室里。

凤九去了很久。

一直到夕阳布满,深山一片静籁,凤九依旧没有回来。

小葵先是缩在伊人的怀里打了打盹,渐渐地,便沉不住气了,扒拉着伊人的手臂,低声问:“母后,那个凤先生是不是回不来了?”

伊人将她搂紧一分,安静了片刻,然后轻声回答:“可能回不来了,再等一会,我们就离开这里。”

小葵点点头,重新缩进伊人的怀里。

不知道为何,从前小新和小葵对伊人的印象,总是懒洋洋睡恹恹的,让人想去保护。可是真的遇到状况,小葵又觉得,母后还是挺让人安心的。不急不躁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可以当被子盖。

她们又等了一会,凤九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伊人终于决定不再等,凤九无缘无故失约,一定是遇到了其它事情——也许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这里绝非久留之地。

“小葵,我们走。”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在天边盘桓消失之际,伊人牵着小葵,从新房里走了出来。

外面依旧没有人。

整座村子,如鬼片里的死屋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人气儿。

小葵吓得直哆嗦,抱着伊人的手,一步一步卖力地紧跟着。

伊人则捡起手边的木棍,随便地缠上布条。沾了沾地上翻到的灯油,另一只手拽着火镰,却并不急着点燃,而是借着微弱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林子深处走去。

——去流园找陆川。她还记得凤九最后的交代。

贺兰雪在答应随他们走的时候,便被蒙上了双眼。

起先走了一段路,随即被推上了一架马车,到了晚些时候,有人送来饭食,也是一口一口喂着他,至始至终,眼睛上蒙着的布条都没有解下来。

贺兰雪渐渐地分不清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忽而想起,当年伊人的眼睛受伤,也是这样看不见的。

原来黑暗那么难以忍受——可当初伊人的反应,始终淡淡然,没有让任何人为她担心。

贺兰雪的心中泛起一阵柔情,继而又担忧起来:不知道伊人有没有脱险?

同行的那些褐衣人也一个个像哑巴一样,一路上再也没有开口,自然也不会提起伊人的情况。也许,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吧。

这样不知颠簸了几日,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看来,他们到了目的地。

这一路上,虽然被蒙着眼睛,他们对贺兰雪的态度倒是不错,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是太沉默了而已。

从车厢里下来,因为坐得太久,贺兰雪的脚有点发软,身体微微晃了晃,又很快被人扶住了。

一个熟悉而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小心点。”

“伊琳?!”贺兰雪闻声,吃了一惊,伸手便要拽开眼睛上的黑布。

这一次,没有人上前阻止,他的眼前一亮,在经过短暂的不适应后,贺兰雪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一座极大极大的宅子,院墙很高,将里面的建筑遮掩得严严实实,墙壁是最原始的砖胚色,上面颜色剥落,看起来已经历经多年,相当古老。

入口是两扇红色的大铁门,同样是一副破落的样子。

周围的景致很陌生,似乎是哪里的郊外,却又辨不清是在哪里国家。

那些褐衣人已经整整齐齐地站在了两边,双手负背,双腿微微叉开,站得四平八稳,训练有素且有威势。

而站在他旁边扶着他的人,正是伊琳。

“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里?”贺兰雪惊愕地望着她,连声问:“小新呢?”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伊琳听见贺兰雪相问,似有无数委屈涌上心头,眼圈儿一红,楚楚动人地回答道:“你们走后,我带着小新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玩,哪知……哪知突然冒出了一堆神秘人,把我打了一棍,我当时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贺兰雪皱皱眉:难道天朝皇宫的防御那么差了?易剑在干嘛?

“小新在哪里?”他又问。

“在里面,他很好,没什么事。”伊琳鲜少看到贺兰雪这样焦急的样子,忙不迭地回答道。

贺兰雪这才放下心来,就要大步走进去,那守在门口的侍卫往他前面一插,挡住贺兰雪的去路,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陛下,主上要见你。”

贺兰雪神色一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很好,我也想见他。他在哪?”

“陛下请这边走。”守卫伸臂引了引,贺兰雪转头叮嘱了伊琳一句“照顾好小新”,然后随着那人,大步朝宅子里面走去。

待进了门,贺兰雪才发现:宅子里也是别有洞天,里面的建筑远比外面看起来的多得多,而且布局巧妙,阡陌相通,房子与房子的结构与外观看起来太像,只走了几步,就有种迷失方向的错觉。

贺兰雪当即留了个心,本想记住线路,可是强记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觉得心头烦闷,头痛欲裂,剩下的路径,怎么也记不进去了。

他们停了下来。

而贺兰雪也不知道这里是宅子的哪个地段,他有点发晕。

眼前的房子与宅子里的其它房子一模一样,一色的两层楼建筑,一色的灰色,一色的鹤檐斜瓦。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门是打开的。

里面黑洞洞的。

“陛下里面请。”带路的人又客客气气的引臂一伸。

贺兰雪独自一人踏上了台阶。

在他进去之后,大门从后面合了上来。

屋里陷入到最彻底的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清。周围一片静谧,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呼吸声告诉贺兰雪:这里面还有其它人。

“你是谁?”他站在黑暗中,无比沉着地问道。

声音不高,却造成了奇怪的回声,‘谁’‘谁’‘谁’……尾音袅袅不断。

那人没有回答,只听到‘擦’的一声。

火镰的声音。

黑暗中,燃起一簇微弱的火光。

贺兰雪顺着火光望过去,那人的面容很模糊,在火光的映射下,只觉得白亮亮的一片,像一只鬼。

他的脊背下意识地升起一条寒意,水蛇一般,蜿蜒向上。

“阿雪。”那人开口了,声音嘶哑难耐,像坏掉的机器咔咔作响。

贺兰雪愣了愣,这个称呼除了亲近的人,其它人是不会这样叫他的。

“你是……”贺兰雪朝火光的方向迈了两步,可对面的火如鬼火一般,贺兰雪朝前逼一步,火光便往后退一步,而且,看不清它是怎么移动的,只是距离丝毫不见缩短。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饶是贺兰雪胆大,此刻也不由得狐疑起来。

面前的景象,怎么看也不像正常的人。

“是人,也是鬼。”那人哑声回答,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声,“我本应该死去多年,却因为她的执念,地狱也不肯收我。只能半人半鬼地活在世上。阿雪,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去阻止她。”

“她是谁?”贺兰雪问。

“独孤息。”

听到这个名字,贺兰雪顿时一愣,刚才若隐若无的怀疑马上得到印证,他身体一颤,失声问道:“……你是,伯父?”

是传言已经死去多年的,贺兰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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