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才想起来投降,徐泽会相信他才有鬼。
“不如,你自我了断好了。”徐泽淡淡道。
“为什么?”杨俊纳闷,“你不想亲手杀了我吗?”
“我是想亲手杀你,但我更想看着你自杀。”徐泽挑眉轻笑。
“你!”杨俊怒极。
他想了很久,如果一定要死,就拉上徐泽做垫背的,所以他在被子里藏了一枚小型炸弹,只要徐泽走过来,他就引爆炸弹,同归于尽。
可是徐泽并不上当,这让杨俊心里一慌。
“杨董,你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徐泽冷笑。
杨俊心虚,急忙拿出被子里的炸药,想要立刻引爆。
然后龙翼突然伸出手,抢走了杨俊手上的炸药。
杨俊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初他一个人到金海市打拼,只有武艺的他穷困潦倒,要不是杨俊给他口饭吃,他可能早就饿死了。
所以,他不能让杨俊死。
“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样忠心的人。”徐泽冷冷道。
龙翼狠狠的盯着他,然后突然出手,向徐泽攻击了过去。
徐泽虽然一直在防备着龙翼,但是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一要不是自己闪躲及时,就被他手指缝中的利刃划伤脸了。
“有意思,不如你跟着我做事吧,比这个人渣好多了。”徐泽轻笑道。
龙翼没有理会他的话,再次向他攻击过来,出招越来越狠,而且招招攻人命脉。
徐泽皱眉,拔剑出窍。
两人缠斗了二十分钟,龙翼的体力渐渐下降,徐泽看准时机,一剑划伤他的手臂,然后挑断了他左脚脚筋。
斗大的汗水从龙翼额头落下,他痛苦异常,却还想向徐泽出招。
“为了这样一个人,至于吗?”徐泽纳闷道。
“龙翼!”杨俊见龙翼受伤,焦急道,“快起来,杀了他啊,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你要报恩!”
“看到了?他根本不顾你死活,为他拼命,傻不傻啊你?”徐泽淡淡的说。
龙翼颤抖着说:“我,我的命,是他给的,我应该为他死!”
“也是!”徐泽点头,“那你就去死吧。”
然后,他就在杨俊的眼前,将短剑一点点捅进龙翼胸口。
“不,不!”杨俊不可思议道。
时间回到三年前,龙翼刚刚从乡下到城里。
因为自小跟父亲习武,而父亲又不让他出远门,所以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能进城看看,也过过城里人的日子。
现在父亲去世了,没人能再讲他绑在家里了,所以他一个人背井离乡,想要在城里发展。
可是因为他只会武功,其他的东西全都不知道,所以四处碰壁,做什么都不成。
迫于无奈,他只好上街头卖艺,但是因为扰乱公共秩序被抓了起来。
他本来已经绝望了,想着被放出去之后,干脆找棵树吊死,省的活着丢父亲的脸。
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愿意保他出去,那个人就是杨俊。
杨俊无意间从他卖艺的地方经过,觉得他身手不错,又够傻,于是保他出去,把他送到了基地里。
他知道,杨俊帮他有目的的,但事到如今除了跟着杨俊,也没有别的出路。
……
双目失神的躺在地上龙翼,回想着这一切。
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乖乖听父亲的话,好好练武,再也不往城里跑。
这是龙翼闭上前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龙翼在自己眼前没了呼吸,杨俊惊怒交加,撑着床就想做起来。
徐泽冷笑着看着他,淡淡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是起不来的。”
杨俊终于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说:“你,你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吐血是急火攻心吧?”徐泽忍不住笑出声,“那是我在你父亲的画像上涂了药。”
“卑鄙!”杨俊咬牙道。
“惭愧,这一点上我确实不如你。”徐泽淡淡地说。
他一点一点向杨俊靠近,一拳打在杨俊的左眼上,杨俊被这一拳打的惨叫。
徐泽等他缓过气,冷冷的说:“这一拳,是为我那些被烧掉的草药。”
然后他又打了杨俊右眼一拳,说:“这一拳是为我险些被你的杀手杀掉。”
“徐泽,你不得好死!”杨俊痛呼道。
“我到要看看谁不得好死!”徐泽边说边拔出在他的腿上划了一下。
“啊!”杨俊大喊。
“还有一笔账,吴艺璇!”徐泽狠狠的说,“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为什么?徐泽,你有资格问我为什么吗?如果不是你处处要跟我作对,我会杀她吗?咳咳咳……”杨俊看着他说。
徐泽愤怒到了极点,他将杨俊从床上拽到地上,拳打脚踢,一点气质都没有,他是真的很愤怒。
死到临头了,杨俊居然还不悔改。
徐泽没打一拳或是踢一脚,杨俊就会骂他一句,难得徐泽打了他这么多下,他骂的居然没有重样。
刚刚从密道出来,目睹这一切的杜浔心里很复杂。
看见杨俊被人这样狂虐,他心里是畅快的,可是作为曾经的医生,他心里还是见不得别人受伤。
就在这时,杨俊的房门铃被人按响,徐泽停手,杨俊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门铃声骤停,过了大概一分钟,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徐泽哥哥,是我,杨恋,你打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我,我有事要说。”
“当心有诈!”杜浔见徐泽去开门,急忙阻止。
徐泽摇头,闭眼稳定了一下情绪,右手紧握短剑,打开了房门。
“徐泽哥哥……”杨路并没有穿女装,忐忑的站在门口说。
“进来吧。”徐泽后退一步,淡淡道。
“哥!你怎么了?”杨路看见地上的杨俊,慌张扑过去。
“只是晕过去罢了。”徐泽冷冷的说。
杨路可怜兮兮的说:“徐泽哥哥,对不起,我……”
“你不是杨恋,不必这么跟我说话。”徐泽掏出手帕,擦了擦剑上的雪,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