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呼延铃憋的难受,徐泽善解人意的让她说,大不了自己心里再坚强一点。
于是下一秒,呼延铃便再次清了清嗓子,问他要不要两个人假装情侣。
这次呼延铃真的是好意,她也没有多余的非分之想,只是感觉徐泽刻意在躲凌灵,所以想要帮个忙。
毕竟也算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这点事情还是能帮的。
当然了,说不定两个人假装一段时间,徐泽就真的能喜欢上她也说不定。
对于呼延铃这个提议,徐泽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他本事和呼延铃就不是男女朋友,这样假装,对呼延铃不好。
再说了,如果她有爱慕的人,可能会他们这件事情,断了姻缘。
这么说虽然听着文邹邹的,但是也没错,呼延铃却是听的翻了个白眼,她要是真的会和别人在一起,还追求他干什么?
懒得跟徐泽磨磨唧唧,呼延铃直截了当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本来也是好意,现在想想,你不需要我也能拜托凌灵的纠缠。”
说到这个词,呼延铃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因为最近她对徐泽的所作所为,可以说也是明目张胆的纠缠。
只不过她和凌灵的区别在于,一个光明正大,另一个畏畏缩缩。
沉默了几分钟,呼延铃感觉徐泽估计不会理她了,就在这个时候,徐泽抬起头,眼眸中将她装了进去,郑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严肃的和她约法三章。
他们只是假装男女朋友,直到凌灵不再纠缠徐泽,或者说,直到呼延铃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对于这几点,呼延铃举着双手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遵守,假的就是假的。
不过会不会变成真的,那就说不准了。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会,估计凌灵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才结伴离开。
徐泽先把呼延铃送回了酒店,才驱车回家,结果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提着行李箱,刚刚到他家门口的杜浔。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和出租车,杜浔已经疲惫的不得了,徐泽便没有多问,让厨房坐了一点吃的给他,然后放他回去睡觉。
杜浔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他感觉到自己肚子饿极了,才穿好衣服去吃饭。
吃过午饭,徐泽把杜浔叫进了自己书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浔叹了口气,心累道,他自己申请了几天假期,回来休息休息。
“你确定,黑彻会放你假?”徐泽皱眉道。
黑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任杜浔这样一个对他有用,且知道他那么多秘密的人随随便便到处跑?
“不管他。”杜浔摆摆手说,“我给他留了消息,然后回来的,最近黑彻在忙着训练一个新来的,根本就不在意我的事,所以我轻轻松松就出来了。”
多亏了那个人,黑彻最近对他的监管力度低了一些,不然他根本出不来。
其实说累是借口,主要是他觉得黑山社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要活命,还是躲开的好。
“训练一个人?谁?”徐泽纳闷道。
难不成,黑彻又从哪里弄来了高手?
杜浔闻言想了想,眨眨眼睛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好像是从韩国接回来的,长的挺年轻的,我老远瞅了一眼,那个明显是整容过度的脸,有点吓人。”
徐泽:“……”
整容?什么鬼?
“你没有查查?”徐泽莫名其妙的说,“这个人说不定是黑彻找来对付我的。”
不过……一个整容过度的人,怎么听怎么诡异。
杜浔也觉得很诡异,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黑山社才开始有了变化的。
黑彻把黑山社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这个人不说,就连原本他信任的吕行,现在也被冷落了。
如果不是年龄在那放着,杜浔都要怀疑这是黑彻的私生子了,真的是很可疑。
徐泽闻言垂眸,捏着下巴思考,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还是整过容的,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做这行的,没几个人会跑去整容,除非是毁了容,或者是自己得罪了太多的人,为了躲避,所以整容的。
会不会,这个人,是徐泽认识的人呢?
“徐泽。”杜浔见他发了半天呆,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说,“我现在是回不去了,总觉得黑山社要发生些什么,我回去不安全。”
“不行。”徐泽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你必须回去,黑彻不敢杀你,你做的实验,别人做不了,反而你在我这里,比较危险。”
数据类的东西,远远没有杜浔脑子里的东西重要,黑彻不可能放任他在外面的,要不了多长时间,黑彻就会派人过来,要么强行把人抓回去,要么直接杀人灭口。
这种情况下,只有黑山社,是杜浔能待的最安全的地方。
黑彻对于基因改造的副作用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了,他迫切的需要杜浔的研究成果,让自己摆脱这副作用,不然总有一天,这副作用会给他带来不敢想象的后果。
于是就在徐泽的教育下,杜浔第N次跑回来又被送过去,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要老老实实待着。
但是有一点徐泽没有想到,黑彻的确是不敢杀杜浔,可是他敢让杜浔不能再跑。
杜浔刚下飞机,就被人套着麻袋绑走,然后,黑彻命手下,硬生生打断了杜浔两条腿。
反正做实验用的是手,腿能不能活动无所谓。
在被打断腿的第二天,杜浔坐在轮椅里,被人推着到黑彻面前。
因为黑彻的命令,没有人给杜浔治伤,所以他的双腿上还能看到斑斑血迹,此刻面色苍白,话都说不出来。
黑彻一挥手,让几个手下出去,端着一杯水,缓缓的走到杜浔面前。
他在杜浔面前蹲下,明知故问:“杜先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做轮椅了?”
杜浔撑着痛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机冷笑一声,幸亏徐泽不是他弟弟,不然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直视这个好朋友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